吕玲绮咬着牙齿,怒气冲冲的道:“姑奶奶领兵在城内往来拼杀,夺取城池,你却跑到夏侯渊的府邸行窃!姓袁的,我当初瞎了眼,为何跟你联盟,你就是一个不桡不诎的混帐。”
袁尚憨厚的一笑,摸了摸脑袋道:“什么叫行窃啊?忒难听了,我这叫抄家!秉公执法,匡扶正义的抄家!”
吕玲绮银牙咬的嘎嘣嘎嘣直响,恨不能平吞袁尚。
见吕玲绮面色不善,袁尚赶忙拿出一件宝物,和气道:“好了,别生气了,打仗是你之专长,打扫卫生才是我的老本行,我留在那不是怕给你添乱吗?喏,这个送你!”
吕玲绮冷冷的瞥了一眼,却是一颗刚刚被袁尚搜罗出来,晶体透亮,硕大饱满的珍珠。
在这个捕鱼航海之术还相对落后的东汉,如此大个的珍珠可算是极其珍贵之物了。
吕玲绮不屑的将头摆开,道:“本姑娘不稀罕。”
“还好,还好,幸好你看不上,不然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袁尚擦着头上的汗,一点也不客气,立马就将珍珠往自己怀里塞。
“拿来!”吕玲绮杏眼一瞪,一把抢过珍珠,直接纳入袖中,她现在对袁尚这股子闹心劲足可谓之深恨也。
“你不是不稀罕吗?”袁尚愁眉苦脸的道。
“不稀罕并非不要,我忙了一宿,累死累活的,焉能让你把便宜都占尽了......说!在这都搜到什么了?本姑娘要分一半!”
袁尚闻言嘿然一笑,道:“东西自然是搜罗了不少,一会给你看单子,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看看这个......来人啊,将那几位请上来!”
少时,便见一众男男女女过来,走在最前方的,却是两个相貌颇为不俗的少年。
“此乃何人?”吕玲绮心中不由疑惑。
袁尚笑着道:“他们都是夏侯渊的家眷!为首的那两个少年,身份不俗,个头略高瞅起来文质彬彬的那个,是其长子夏侯衡;后面那个略矮一点,傲气十足,满脸欠揍样的,是夏侯渊的次子夏侯霸!”
“夏侯渊的儿子!”吕玲绮闻言顿时双目中泛出一阵凶光,“腾”的一声拔出剑道:“让我宰了他们!”
“别!”袁尚急忙抬手阻止,道:“杀了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反而是会激其夏侯渊汹汹的复仇火焰,正所谓哀兵必胜,诚不可取。”
吕玲绮闻言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关押着他们,用以威胁夏侯渊?”
袁尚摇了摇头,笑道:“那也不用,放他们出城去,让他们去找夏侯渊,也好体现我等宽宏大量,顺便再来上一计,可立时让夏侯渊、曹仁的军心涣散,而这切入点,便是在他们身上!”
想到这里,却见袁尚走到夏侯氏的家眷们面前,高声道:“夏侯氏族的人听着,本将今日奉刘豫州之命,领大军两万!前来收复颍川,兵马到日,城池旦夕即破,天命所向,无往不前!今日捉了尔等,本该尽皆斩首祭旗,然仁者不害他人之亲,怜悯尔等无辜,今日权且放你们回去!好生劝解夏侯渊和曹仁,勿要在多行不义,与天兵相抗,不然日后授首,悔之晚矣!”
夏侯氏的家眷们闻言顿时大为吃惊,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对方不但不杀他们,反倒是恩泽释放。
吕玲绮走到袁尚身后,低声道:“你刚才说咱们有两万兵马?可实际上却只有两千......”
“我说多少,那就是多少了!”
袁尚嘴角微微一挑,一抹坏笑流连于唇间:“所谓三人成虎,你且试想,阳翟城破,这么多的人一股脑的都跑到曹军军营,一个个都说我军偷袭城池的兵马有两万之众!这会对曹军产生多么大的影响?更何况说这话的都是夏侯族中之人,就是更增加了三分可信的力度,本来阳翟城失陷,便是断了曹军后路,大损夏侯渊士气,此计一出,曹军更是雪上加霜,必败无疑。”
吕玲绮的眼睛眯了起来,瞪视了袁尚许久,暗暗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由的生出佩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