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也不曾主动做什么,若非是苏恒自己草菅人命,又何至于此走到这一步,人在做,天在看,自己为非作歹,自然会有报应降临。
凌霄很守诺言,虽然昨天晚上就守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但是却一直秘而不宣,直到半下午的时候,这才将人一串的送进了府衙,带到了薛尚阳面前。
王惠这一天都心神不宁,今天清晨的时候,将所有的现银都拿上,送走了偷偷摸摸的苏恒,然后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到了中午的时候,织锦布铺的管家来了一趟,带来一个令她更不安的消息,苏恒在拿走了织锦布铺所有的现银之后,又回去了一趟,让管家在门外等着,在库房里翻了一阵,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苏恒走了之后,管家有些不安,进库房一阵检查,然后发现,装着地契的匣子竟然空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少了银子,王惠还可以贴补的上。她虽然现银不够,但是身上值钱的东西还是有的,只要有几天时间,就可以将银子兑换出来。但是地契没了,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无论是他,还是王惠,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管家虽然一直忠心与王惠,但也是苏府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地契对苏家来说代表什么,这苏恒把银子拿走的时候,他还不是很担心,但地契不在,这当下就让他出了一身冷汗,原地待了几秒钟之后,便急匆匆的去找王惠了。
王惠听见这消息之后,也立刻烦躁了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忍不住的涌上些责骂苏恒的话,忍了又忍才压了下去。
王惠安抚了焦急的管家,说了这事情她会负责,让他先回去,然后,又再摔了一套茶具。
秋竹这时候已经被打发到慈云庵去躲着了,春梅心里暗暗叫苦,小心翼翼的扫了地上的碎片,低声道:“夫人,这,少爷要是嫌钱不够,这还说的过去,可是他拿布铺的地契做什么?这,这是当也没处,卖也没处卖啊。”
“我怎么知道,他,哎……恒儿他这是想做什么?”王惠转了两圈:“这要是被老爷知道了,就算是这事情过去了,再回来。只怕老爷也不会再信任恒儿了。拿家里的地契,这是大忌啊。”
春梅跟着叹了两口气,虽然一贯能明白王惠的心思,但这次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不找边际的劝了几句做吧。
只是王惠还不知道,更让她烦心的事情,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