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无疑就是这个韦应国不是好人、更不是正直的好官。
郭艺抿了抿嘴,问道:“他们是分赃不均还是他拿了他们的钱不办事?”
彭华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反正韦应国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很糟糕。”
郭艺突然笑了,问道:“你这么做就没有违背你对死者的承诺吗?”
彭华鼎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对他承诺的是不泄漏他说的话,不主动向别人说车祸是人为的。现在是你判断出车祸不简单,我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什么证据,怎么说我违背了承诺?再说,你一个警察也不希望我为一个犯罪分子保守秘密?我自己也需要进步,也需要今后有人能帮助我。今天我家祖坟冒青烟,好不容易遇到你这种有背景有后台的美女,我还死守可笑的承诺,替坏人保守秘密,岂不愚蠢到家?我彭华鼎有这么傻吗?”
郭艺噗哧一声,说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气壮地为自己不道德行为辩解,虚伪!”
彭华鼎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利用手中的权力逼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事成之后却嘲笑、讥讽别人,虚伪!”
两个年轻人都乐了。
喝完茶,两人就起身离开,彭华鼎送她回到了医院门口。
临分手的时候,郭艺说道:“今天谢谢你,不管这起案子能不能水落石出,不管这是不是一起谋杀案,我都感谢你。”
彭华鼎笑道:“没必要这么客气。不管怎么说,我内心也充满了正能量不是?总不能看着犯罪分子逍遥法外而不管?呵呵,也许我还能帮你出谋划策,早日破案哦。”
郭艺神情有点失落,怏怏地说道:“但愿。……,你……,算了。”
彭华鼎没有听出话的异常,而是以为她因为韦应国和王璐的父亲牵涉到案子中而失落,觉得自己也不好说什么。等他抬头说再见的时候,她已经轻盈地走远了。
彭华鼎苦笑了一下,朝公共汽车站走去。
下车经过车祸现场的时候,他看到有好几个男人正拿着手电悄悄地在马路两边仔细寻找着什么。只要是纸张类的东西,无论多脏都被他们仔细地捡起来放进他们手里的塑料袋里。
彭华鼎心道:“他们是来找王果笙嘴里所说的那份资料的?……,那到底是一份什么资料,值得他们如此兴师动众?”
彭华鼎没有走近他们,也没有停步,而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朝前走,心里则默默地想:“他们就断定李国良把资料带出来了?他们就断定那个肇事司机没有拿走资料?……,我在现场真没看见啊,会不会是肇事司机撞车后马上跳下车拿到资料再逃跑?”
当时现场灰尘太多,视线受制,加上听到撞击声之后彭华鼎更多的注意力在那对骑摩托车的父女身上,所以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肇事的工程车司机是否跳下了车。
彭华鼎一边毫无头绪地想着,一边不急不慢地朝旅店走。
还没有走进房间,彭华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刘大卫等几个人一个个鼻青眼肿的,脸上有血迹,身上留着被人踹着的脚印,房间里更是乱七八糟,开水瓶倾倒在地,里面的玻璃内胆破烂,地板上到处都是污水和碎玻璃,他们吃饭的饭盆和筷子也四处乱扔着,床单、被子堆放在房角,连床垫都被掀了一个底朝天……
谭媛媛和另一个女孩正拦着旅店老板斥骂,老板则哭丧着脸诉说着什么。
看到彭华鼎进来,谭媛媛连忙过来说道:“彭华鼎,你们的房间进来好几个混混,他们说什么你们的房间窝藏了小偷的东西,不管不顾地乱翻。你快看看你少了什么东西没有,少了就找老板赔,我们住他的旅店,他们就应该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等下就到。”
话音未落,外面就想起了警笛的鸣叫声。
旅店老板慌忙前去迎接,打点,嘴里喃喃地骂道:“这些遭天杀的,怎么跑到我的店子闹事。妈的,肯定是哪个王八蛋看我的店子住满了旅客而心生嫉妒,故意给老子点眼药水。如果让老子知道了是谁,老子绝不轻饶他……”
老板以为混混进来闹事是针对他的,就主动提出减免他们两天的住宿费用。
想起刚才在车祸现场看到的那些寻找纸片的人,彭华鼎心里却隐隐约约知道这些混混是因他而来,心里对同房间的朋友和旅店老板有了一丝内疚,也越发对王果笙所说的那份资料感兴趣了。
因为彭华鼎是事发后才回来的,前来处理报警的警察没有询问他,只是找了刘大卫他们几个询问情况,找旅店老板和服务员了解情况,忙乎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离开了。
提心呆胆的老板害怕警察是那些混混的后台,前来处理案子是假,想捞点好处是真,否则旅店一直都是经营得好好的,怎么有混混无缘无故冲进来捣乱?
直到警察处理报案后离开,店老板才放下心来,心情不错的安排人帮助彭华鼎他们打扫、整理房间,还给受伤的刘大卫敷了消毒药水、包扎好受伤的胳膊。
彭华鼎认真地整理着房间、寝具,故意轻松地跟大家开着玩笑,试图减少一下自己引来这场无妄之灾的负罪感,心里则怒火万丈:“有朝一日我彭华鼎一定要叫你们好看!”
很快,他就思考起那些人的身份来:“……,这些如此急切寻找资料的人到底是谁?是死者李国良的同伙,还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