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同学大声说道:“彭华鼎是看不惯你董启文的德行,看不惯你拿谭媛媛去讨好别人才挤兑你的。你还真是脸皮厚,人家在维护你追求的女孩,你却利用她。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在这里打赌、在这里胡说八道,不觉得羞耻吗?”
董启文装着没听见她的话,而是讥讽地看着彭华鼎道:“怎么怂了?仗着人多耍赖不赌了?”
彭华鼎冷笑说道:“我彭华鼎从来没有认怂过,今天更不会。我就怕你狗屁胆子也没有。”说着,他转头对其他人道,“今天就请你们帮我一个忙,每人凑一点钱给我。等明天赢了钱,我就拿赢的钱,双倍地还你们。谁借钱给我?”
听了彭华鼎的话,几个同学和老乡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懵了:他今天怎么啦?明知赌输了,怎么还要我们凑钱?难道是借我们不借钱给他这个台阶来下?那借还是不借?
看着这些人一脸的苦相,没有一人掏钱,董启文心里也如这些人所想的一样,也以为彭华鼎是在找台阶下:因为凑不到钱,所以这个赌就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他冷笑道:“彭华鼎,你还真是花样百出啊,想当缩头乌龟就直说,不要一会找这个借口一会又找那个借口。有种的话你可以去卖血啊,也可以去当鸭啊。……,嘿嘿,我看你这身板足够当一只好鸭的,一天晚上驾驭几个富婆,也许还真的能凑出八千呢。”
得意的他继续冷笑道:“哼哼,现在你的这些朋友都是穷光蛋,拿不出钱来,也舍不得拿钱,你怎么办?赌还是不赌?……,我看你别想什么办法了,跪下给老子嗑三个响头,老子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算了,我理解你也同情你,只要今后不在老子面前吹牛就行。”
彭华鼎忍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要你假惺惺的理解、同情。现在你我找一个中间人来主持公道就行,我们双方把钱交给他。”
“哈哈,你还真是狡猾啊,又想出了一个招数。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你就是提再多的条件,老子都满足你,看你耍滑头耍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董道,“就让谭媛媛当我们的中间人,我们两人就一起向她的卡上打钱,怎么样?”
谭媛媛连忙拒绝道:“我不干!我才不愿意当你们的什么中间人呢。”
董启文没有理她,而是将目光落在彭华鼎脸上,得意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
彭华鼎却说道:“行!就请她当中间人。”
看着董启文这家伙得意洋洋的样子,彭华鼎真想大笑三声:自己一步步引他入瓮,让他没有退路可走,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还在为自己挖了坟墓而得意洋洋。真不知道等他明白自己做的事何其可笑的时候,他会有什么表情。
谭媛媛很是厌恶地看了董启文一眼,见彭华鼎都这么说,只好保持沉默,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难道他真的帮我在宽济医院找了工作?
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种幼稚的念头:不说宽济医院就是街道卫生院都难找。
这时,彭华鼎“好心”地对董,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得意什么?我现在再奉劝你一句,如果你反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大喊三声你是混蛋是骗子就行。毕竟八千元赚起来也不容易,就算你收礼不也担惊受怕吗?”
“哈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还在劝我放手,我真服了你。小子,晚了!”董启文大笑道。他内心已经认定了彭华鼎是在骗人,现在所说的话都是虚张声势,他自然就不会想到去改变主意了,“你放心,我一点也不怕。现在哪个医生不收病人的红包,他才担心被别人边缘化呢。”
接着,董道:“说真的,我之前还真是高看了你,以为你要和我抢谭媛媛呢?原来你的智商连三岁小孩都不及,竟然自己挖陷阱自己跳,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故着用同情的语气说道:“哎,说句实在话,也许也不是你真的蠢,是你根本不了解大学生进医院找工作有多难。我为了能进医院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这才进了现在这个马山桥医院。我进一个区级医院就花了这么多精力,送了不少礼,而你却说你替谭媛媛在宽济医院找到了工作,就算骗人也不要这么骗,别人都会怀疑你智商有问题。下次骗人的时候把单位说差一些,可信度才会高。懂了吗?小子。”
彭华鼎也会配合地装出很无奈的样子,对周围的同学、老乡说道:“现在情况已经这样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一把,借点钱给我?”
几个同学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董启文有点咄咄逼人,但也觉得彭华鼎这是打肿脸充胖子,而且表现得有点傻,轻易被董启文牵着鼻子走,轻易被董启文逼到了死角。
刘大卫这个彭华鼎的死党都怀疑他说的,但面对董启文这个小人,他也只好强行给彭华鼎撑面子,不过他掏钱的动作多少就有点不清不愿了:如果不是为了死党谁愿意把钱往水里扔?这场打赌明显的只输不赢。
他一边掏钱一边对董启文怒目而视,心里则在想:彭华鼎平时不做这种没边的事,难道他还有其他办法搅黄这场打赌?
刘大卫都有点不乐意掏钱,其他人自然更加有点迟疑,几乎都凶巴巴地盯着董启文。
殊不知董启文最喜欢的就是这种胜利者的感觉,就是喜欢看着他们虽然不忿但也得乖乖就范的样子。
谭媛媛想到这事是自己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