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这还是人吗?孟涛听的头皮发炸,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有一股抄椅子砸过去的冲动。
“兄弟你坐会儿,这个畜生又来惹事了,我过去看看!”面色铁青的孙守旺冲孟涛打了声招呼,转身便朝马路对面快步走去!
中年男子对着地上的老太太大骂之际,浑然没看到老头已经到了身后,颤巍巍的举起拐杖,朝着中年男子身上就打了下去:“你这个畜生,我打死你!”
“啊!”中年男子疼的大叫一声,转过身一把把拐杖从老头手里抢了回来,没有拐杖的支撑,老头身子晃了晃,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老头子啊!”老太太见状,哭喊着朝倒在一旁的老头爬去。
“老东西,你竟然敢打我,我他妈把你那条腿也给敲折了!”一边骂着,中年男子举起拐就想打躺在地上的老头。
老太太一下子扑在老头身上,转头冲中年男子哭喊:“儿子,他是你爸呀,你不能打他呀,会遭报应的啊!”
“敢阻挡老子翻身,就是天王老子我都敢打,你们两个老东西,好说好商量不答应,我给你们脸了是不是?”
还没等中年男子的拐落下去,孙守旺这时赶到,一把把中年男子手里的拐杖夺过来,然后照脸就是一个大耳光,怒吼道:“赵东强,连自己亲爹妈你都敢打,你他妈还是人吗?”
赵东强被孙守旺这一巴掌抽的眼冒金星,当他看到是孙守旺时,眼中闪过一抹惧色,声厉内荏的嚷道:“姓孙的,你他妈闲事是管得太宽了吧,我家事跟你有关系吗?”
孙守旺手中的拐杖一扬,瞪着眼冲赵东强狞声说道:“有种你再带一个脏字试试,信不信我我半年让你下不了床!”
“你……”赵东强想找回面子,嘴巴张了几张,终究没有敢说出来。
“把房本放下,滚蛋!”
“这是我家的房本,跟你有什么关系?”赵东强不服气,但声音却没有一丝底气。
“就你这熊样,我年轻的时候你还能站着跟我说这么多话?我数三个数,不走就别走了,一!”
“你......”孙国强刚想争辩。
“二!”
“姓孙的,算你狠!”赵东强把房本往老太太身上一扔,恨恨的说道:“老不死的,竟然敢找外人对付我,你们给我等着!”
孙守旺砰的一拐砸在了赵东强背上,把赵东强砸了一个趔趄:“马上滚蛋,再让我看到你回来,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东强不敢吱声,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的看了孙守旺一眼,转身就走,在马路边钻进一辆白色的小车狼狈离去。
“叔,婶子,你俩快起来。”见赵东强走了,老孙连忙把老头老太太扶了起来。
“守旺啊,这次多亏了你呀,不然我和你叔不知道被他打成什么样子。”老太太拉着孙守旺的手哭道:“你说说,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畜生!早知道这样小的时候就应该掐死他!”老头摸了一把眼泪,顿着拐杖狠狠的骂道。
一番感谢后,老头和老太太互相搀扶着进了院子,孙守旺这才转身回来。
“孙哥,这孙子也太不是人了!”站在院子里看的孟涛肺都快气炸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人。
“这就是个畜生!”两人喝着茶,孙守旺把对面的事告诉了孟涛。
刚才那个中年人叫赵东强,是老头老太太的独子,赵东强原来是做生意的,刚开始赚了一些钱,但他从来不给父母花哪怕一分钱,只知道从这拿。
几年前,赵东强染上了赌瘾,把家产败光房子也卖了,最后媳妇儿带着儿子走了,欠的高利贷到期没钱还,被人暴打了一顿,结果把左侧的卵子给踢裂了,到医院没有治好,最后给摘除了,听说连那功能也没了,这几年四处求医也没看好。
嗜赌如命的他亲戚好友同学借遍,最后借无可借,又惦记上了自己父母赖以栖身的老房子。
说到最后,孙守旺转过头望着马路对面叹道:“老赵头两口子一辈子老实巴交,也不知道怎么摊上这么一个混帐儿子!”
“连自己父母都敢打,这种人肯定会遭报应!”孟涛恨恨的说道,说罢,望着老孙好奇的笑问道:“孙哥,这个姓赵的好像很怕你呀?”
“嗨!”见孟涛问起这事,孙守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年轻时不懂事,带着一帮小混混不务正业,这个赵东强爱欺负乡下来镇上摆摊的,被我打过几次!”
“嚯,没想到孙哥年轻时也是草莽英雄!”孟涛笑道,心中对孙守旺的印象大为改观。
“让兄弟见笑了,”孙守旺苦笑着摇摇头,点了支烟狠狠抽了一口,接着说道:“那时候就是个混子,别看平时后面跟着一群人挺威风,但晚上睡不踏实啊,梦里全是警察追,要不就被人砍,我妈天天提心吊胆,后来想想也没意思,就不混了,开了这个小废品站,踩着板车收废品,虽然被人看不起,但心里踏实,至少见着警车不怵!”
孙守旺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等他媳妇做好了饭菜,两人撤掉茶台摆上酒碗,一边吃一边聊。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因还是孙守旺真不拿孟涛当外人,借着酒劲,把这些年废品价格的走势以及废品里面的猫腻全都一股脑告诉了孟涛。
一顿酒两人喝到两点多才散,当然,孟涛连孙守旺喝的三分之一多都没有,鉴于孟涛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