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典型的颠倒黑白,冤枉好人啊!
“你们……无耻!混蛋!”胡琳这么有教养的女人都忍不住破口骂人了!
“胡琳,你把嘴巴放干净点,不然连你一块儿抓回去!”陈伟翻脸了。
“抓,你们抓啊!我让你们抓,等我出来,我一定会到上面去告你们!”胡琳豁出去了。
“哼!连她一起抓回去!”陈伟怒了。
“等等……我跟你们回去,不要难为我老师。”凌霄反而是冷静得很,他接着又说道:“事情闹大了都不好,我和我老师谈谈,我劝劝她,行不行?”
“给你两分钟!”陈伟说道。
两个警察松开了凌霄。
凌霄走到了胡琳的身边。
“凌霄,你、你不能向他们妥协啊,我们占着道理的,你是正当自卫啊!”胡琳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伤心得很。
凌霄凑首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这一定是汤全搞的鬼,他对你还没死心,你一定要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他们抓我,为的就是逼你就范,你千万不要上当,不能去求汤全,记住了吗?”
胡琳泪眼蒙蒙地看着凌霄,“凌霄,可是你……”
“我孤身一个人,住哪不是住啊?他们最多关我十天半月,我不怕,也不在乎。倒是你,你千万要小心,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汤全占了你的便宜。记住了吗?”凌霄叮嘱道。
胡琳点了点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就是死也不会去求汤全,她要到县里去告状,县里告不了她就去市里告,市里告不了她就去省里告!
凌霄本来还想叮嘱一下她,他把一本很重要的医书放在她的书架上了,可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胡琳的书架上有上百本书,很难发现《黄帝外经》的存在,而且就算胡琳发现了,她也不会做出毁坏书的事情的。《黄帝外经》就暂且放在胡琳的家中,等出来的时候再来取了。
“你们说完没有?快点!”陈伟不耐烦了。
“好了,我跟你们走。”凌霄离开了胡琳的身边。
一个警员掏出手铐,将凌霄的双手铐了起来。另一个警察在凌霄的后背上使劲推了一下,“走!快点!”
“凌霄……嘤嘤……”看着两个警员粗暴地对待凌霄,胡琳终于没忍住,哭出了声来。
凌霄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再两个警员的推攘下出了门。
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姓汤的,姓陈的,还有两个姓廖的,你们等着吧,你们今日对我和琳子姐所做的,日后我会十倍送还给你们!”
屋外阳光灿烂,凌霄的眼神却冷得可怕。
路边停着一辆警车,凌霄被塞进了车里,左右各坐着一个警员。
陈伟坐进了驾驶室,回头看着凌霄,“刚才,你和你的老师说了些什么?不会是让她去上面告状吧?”
凌霄摇了摇头,“没有,我让她去医院治疗,没让她去告状。你们抓我,肯定是有证据,到上面去告也没什么意义,是不是?”
陈伟笑了笑,“算你小子识相,我这里也给你只条明路,这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让胡琳去求一下汤全吧,这事就能摆平了。”
凌霄没说话,一切都和他料想的一样,他心里也暗自庆幸事先叮嘱了胡琳。
一切都等着他出来之后再清算吧!
陈伟发动了车子,向县城看守所方向开去。
没有审问,凌霄便被带进了看守所。
狱警搜身,他的身上没钱没手机,只有几十颗小病丸。
“这是什么?”狱警问。
“这是药,警官,我有心脏病,每天都要吃一颗这种药,不然我有可能突发心脏病死掉。”凌霄说。
狱警将一颗小病丸拿起,凑到鼻孔间嗅了一下,果然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他将小病丸还给了凌霄。在看守所,铁丝都是违禁品,但治病的药物不是违禁品。
“手上的戒指要摘下来。”狱警说。
“这戒指是我从小戴上去的,现在无法摘下来了,除非把指头锯下来。”凌霄客气地道:“警官,不是我骗你,不行你可以摘一下试试,它都长到我的指头里面去了。”
“有这种事?”搜身的狱警不信,抓着凌霄手指上的阴阳戒往下脱,可是他无论使多大的劲,阴阳戒都纹丝不动。
狱警拔阴阳戒,从阴阳戒里面释放的寒流冻得凌霄直哆嗦,他咬着牙忍了下来。
狱警试了几次,没有办法,又见凌霄脸上苍白很是痛苦的样子,以为戒指真的是连着血肉了,没法拔下来,所以只得让凌霄保留戒指。
换上囚服,凌霄被关进了一间牢房。
进了铁栅栏门,两边墙的墙壁下放着木板,木板上躺着好些犯人。凌霄大致数了一下,大致有十一个之多,左边六个,右边五个。
右边墙角摆着一只脏兮兮的马桶,黄色和黑色的脏物粘在白色的马桶上,形成了一个扎眼的对比。
凌霄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看见了右边还空着一个铺位,也就是紧挨着马桶的铺位,那显然是他的铺位了。
狱警转身走了。
凌霄站在两溜通铺的巷道口一动不动。
十一个犯人看着凌霄,有的眼神冷漠,有的眼神漠然,有的看一眼就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去了。
关在看守所里的犯人都还没有经过法院宣判,都算不上真正的犯人。不用劳动,整日就在木板上坐与睡,也就是所谓的“坐板儿”了。
睡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