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性价比如此之高的二手进口刨床,七万块钱是很合理的价位。
但是……赵晨星拿不出来。
因此,他遗憾的看了看光老板,而后便微微摇头。
两个人略微沉默之后,赵晨星回答那机床店的老板道:“我们想想再说,想想……”
说话间,赵晨星和光老板扭头离开了这卖二手机床的店面。
两个人走后,那位卖机床的老板也不留人。
仗着自己珍稀且过硬的货源,他甚至还在后边叫嚷道:“二位!多转转去吧!说不定你们一会儿回来,我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听着机床店老板那嘚瑟的言辞,光老板气不打一出来。
他冲赵晨星道:“我呸!一堆破铁加鸟粪卖7万,简直是屎壳郎钻煤堆……黑到家了!”
“物有所值!”赵晨星摇了摇头道:“可惜咱没那么多钱!”
赵晨星难得的垂头丧气,却让光老板看到了表现的机会。
再加上光老板实在看不得有人比他还嘚瑟,因此他突然决定想办法,帮赵晨星把这机床买下来。
忽然停住脚步,光老板冲赵晨星挥了挥手道:“和我回去!”
“回去?”赵晨星皱眉,而后不解道:“干嘛?”
对问,光老板一边点烟,一边回道:“我帮你把那机床‘拿下来。”
“拿机床?”赵晨星皱眉,又重复道:“咱们钱不够呀!差好几万呢!”
“没关系!我有这个……”
说话间,光老板指了指自己的舌头。
他自鸣得意的冲赵晨星笑道:“晨星!和哥哥我回去,一会儿我说话,你架秧子,咱们寻机会把价格往下压!”
“那也压不到七千块钱呢!”赵晨星摇头。
听着赵晨星的话,光老板的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
似乎,他想要讲什么大道理。
在那罕见的严肃中,光老板冲赵晨星道:“晨星!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从你身上学会了什么?”
“我?”赵晨星好奇道:“你学到了我啥?”
对问,光老板公布答案道:“只要你在,总能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呀!嘿嘿!”
说完话,光老板叼着小烟,冲赵晨星喊道:“走了!不去谈谈,永远没机会!”
光老板的话,很给赵晨星打了一些气。
而后,两个人终于达成一致,往那二手机床店走去。
赵晨星他们走回到店门口后,那机床店的老板还在xb的机床上切松木。
似乎早就“料”到赵晨星他们会去而复返,二手店老板在切割木材的时候,带着嘲讽冲松木道:
“哎呀!这东西实在好,只可惜有人有眼无珠,不识货呀……”
听着机床店老板指桑骂槐的话,那光老板面上也不生气。
他反而递上一颗香烟,冲那老板道:
“老哥哥,您抽根烟,歇一会儿呗,我们是来送钱的,在有眼无珠……您和钱也没仇呀!”
光老板油嘴滑舌,这一段话下来,先前他们和二手店老板的隔阂瞬间一扫而光。
那人停下了活,抽着光老板的烟,而后指着那进口刨床点头道:“你们到底能出多少钱?”
眼瞅着主家再次问价,光老板没有回答。
他看着老头正在加工的木头,反而好奇的问道:“老哥哥,您不停切这一堆木头……要做什么呀?我挺好奇,想问问。”
对问,那二手店的老板皱着眉头,回答道:“我要做个假人!”
“假人?”赵晨星和光老板都费解的重复。
而后他们又忍不住追问道:“你弄假人干嘛?”
“嗨!”那老板一摇头,又道:“吓唬鸟儿!特别是乌鸦!”
光老板是个活心眼。
他听着这店老板丧气的话,联系着这店面场地里一堆的露天机床,以及机床上无处不在的鸟粪斑纹,很快明白这二手店老板的用意了。
在燕京市郊摆大摊位卖工程设备,看来驱鸟是一大问题。
光老板知道,这鸟粪是一种强腐蚀性的污染物,掉多了恐怕会腐蚀金属和喷漆。
这么强的腐蚀性,弄坏机械设备也不是不可能,机械设备坏了,影响二手店老板赚钱,也是必然的。
但是,又因为这店铺身在京城的原因,一般的驱鸟儿手段他们绝不敢用。
毕竟,燕京城环境管理严格,而且人多嘴杂是非多。
像噪音驱鸟,闪光驱鸟这些比较扰民的手段,肯定会被人投诉罚款的。
所以,这二手店老板才想了这么个造假人的办法驱鸟。
综合下来,光老板自己就把这二手店老板造假人,驱鸟儿的因由,都想了个七七八八。
精明的光老板马上感觉到这是可以利用的“点”。
如果用好了,他可以以很低的价格把赵晨星看上的这台进口机器拿下来!
至于怎么利用……则还需要进一步的“诱导”。
在复杂的思考后,光老板冲那一脸无奈的二手机床店老板道:
“老哥哥,每年这些鸟粪给你造成不少损失吧?”
“那可不!”二手店老板咬牙切齿道:
“麻雀,喜鹊,最可恨的是乌鸦!拉出来的屎掉到喷漆和铝板上就是一个坑,每天一大堆,还爱拿电线擦屁股,啄防雨的塑料布筑巢。”
“你搭个棚子呀!”
“一百万你出?”
“为什么不打?杀一儆百。”光老板明知故问。
“打?”二手店老板更加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