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从来没有想过，已经成为堂堂丞相大人的他，竟然有朝一日还会受到这样大的屈辱。
他盯着李昭发间的凤钗，目光逐渐变得阴冷：“即便是没有嫡女，对于李家而言也无所谓。”
“父亲，昭儿错了，昭儿好怕。”李昭说着，扬眉道：“不知我这么说，父亲可还满意？”
李牧脸上的肌肉跳动起来，他的拳头死死攥紧，盯着李昭的那双眼里透着无限的冰冷，他大喝道：“来人，抓住她！”
那些小厮们不敢动，反倒是跟着李昭过来的鸣玉琴心动了。
二人飞掠至李昭身旁，双眼戒备地盯着李牧，似乎只要对方稍有动作，她们就会立刻发起攻击。
李昭笑看着气得几乎要吐血的李牧，徐徐说道：“我劝您好好冷静一下，堂堂丞相大人，为了一颗毫无用处的弃子，惹怒本可以为你所用的我，真是……蠢得让我想笑！”
李牧的牙齿咬得直响，他气得七窍生烟，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他盯着李昭的那种目光，就像刀子一样锋利。
李昭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着，唇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片刻之后，李牧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他的面色恢复了以往的沉稳从容，向李昭沉声说道：“你回去吧，姣儿的事，不需要你再插手。”
李昭笑着福了福身，转身慢慢走出了鸿瑞居。
在走至院门口时，竟刚好与外面进来的人对上。
只见李姣挽着杨氏的胳膊朝这边走了过来，母女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现在这种情况下，脸色能好看才奇怪了。
看到李昭从这里出去，杨氏的目光打量了她一阵，眼底里透出一丝嘲讽，徐徐问道：“你父亲都和你说了？”
李昭点了点头，看向李姣，道：“父亲说，三妹想嫁给厉王，还让我去和厉王殿下说。”
杨氏盯着她，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李昭眨了眨眼，说道：“我想问问三妹，不知是想给厉王殿下做妾呢，还是做侧妃？”
杨氏的目光变得探究起来：“你真的答应了？”
“这不是母亲和三妹期望的么？”李昭笑道。
李姣几乎急不可耐地开了口：“我当时是想做侧妃……二姐你放心，我嫁入厉王府后，一定不会和你争宠的！”
李昭笑出了声，转头对身后的鸣玉琴心说道：“看到了吗，这就是李府内最没有自知之明，最厚颜无耻的一个人，以后你们见了她，得记得躲远些。”
鸣玉琴心对视一眼，一起应道：“奴婢记住了。”
李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暴起，扬手就来扇李昭巴掌。
然而她的手还没扇过来，只听“咔嚓”一声，琴心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折。
李姣的脸痛得煞白，一声尖利的惨叫拔地而起，惊得一旁树上的小鸟都扑腾着飞了起来。
杨氏脸色大变，急忙护住李姣，急急问道：“姣儿，你怎么样？！”
李昭看着这对搞笑的母女，淡淡说道：“奉劝你们一句，趁现在还来得及，早点贴上三皇子，否则……就真的只能做个妾室了。”
说完，她绕过二人，慢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