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被吓得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那只刚被挪开的胳膊瞬间又缠上了他的腰,直接把人再次拖回怀里圈住。
闹铃响个不停,卫绮阳长长的睫毛蝶翼般颤了颤,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近在咫尺,一脸懵x的江弦的脸,唇角一勾,懒懒道:“早啊,颜哥。”
卫绮阳的头发有些凌乱,还未彻底清醒的瞳孔略微失焦地看着他,连脸部线条都柔和了不少,看的江弦一阵心神荡漾。
闹铃还在响,卫绮阳撑着身子伸长胳膊越过江弦去够手机,这样一来就像是整个人都趴在江弦身上了似的,整片坚实的胸膛透过被蹭的乱七|八糟的睡袍横陈在江弦面前,让他顿感血压飙升,忍不住再次捂住了鼻子。
好在卫绮阳拿到手机后就离开了,不然江弦真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喷鼻血。
关了闹铃,卫绮阳垂头看着他说:“起床,去洗漱吧?”
江弦木木地点了点头,却发现卫绮阳的目光惊讶地停在他身上,瞬间涨红了脸。
顺着他的目光疑惑地低头,江弦的大脑瞬间“嗡”地一声,脸红的几乎要冒烟。
原来他的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开了,现在的他浑身赤|裸,只穿着一条昨天卫绮阳借给他的,有点宽松的平角内裤躺在床上,更让他羞耻的是,内裤里此刻竟然撑着一顶小帐篷,顶端还被晕湿了一小块!
江弦大叫一声,迅速翻身下床,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溜烟冲进浴室,砰地关上门后,他靠在门背后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完了,这次丢脸丢大了!
两人无比尴尬地洗漱完毕后,卫绮阳要跟着剧组去拍戏,江弦则借口工作室还有事要处理,便溜之大吉。
之后的一上午,江弦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青面大概是早上调侃他调侃够了,竟也一直没吐槽他。
午餐的时候,江弦的手机提示他收到一则信息。
江弦点开信息,刚看了一眼就“噗”地一声把刚吃进嘴的饭全喷了出来。
周围的食客都对他投来异样目光,但他此刻显然已经无心理会了。
信息是卫绮阳发来的,上面写着——“晨|勃是每个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我早上也是这样的,颜哥你不用介意。”
江弦面如死灰地放下手机,心里不停地呐喊着:“我介意我介意我超介意!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晨|勃了还是看你看硬了啊啊啊啊啊!!!”
……
之后的日子里,卫绮阳依旧忙着每天努力地拍戏,江弦则会经常抽空去替他照看卫绮月,隔三差五也会去剧组看卫绮阳。
原本为之前的事,江弦还是感到有些尴尬的,可忍了几天后却发现他总是会不自觉去想卫绮阳在剧组有没有被欺负,拍戏的时候有没有受伤,助理有没有照顾好他……整天絮絮叨叨,简直就像个担心独自出去野营的儿子的老妈子一样。
最后连青面都看不下去了,连哄带骗地给他做了一天心理工作,才把他又哄去了剧组。
卫绮阳有了粉丝,偶尔还能遇见粉丝探班,每次粉丝带给他的小礼物他都会笑着收下,看着迷弟迷妹们满眼冒着幸福的小星星,一脸崇拜的看着卫绮阳,江弦心情也会变得特别好,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卫绮阳取得的任何荣耀,哪怕只是他人一句随口夸赞,都会让他感到比夸自己还高兴。
对于这点,他仔细想了想,最后觉得,这大概就是养成游戏的最大乐趣吧,把对方的闪光点借由自己传递出去,无限放大,看着他如同洗净灰尘的钻石般越来越闪耀,真的特别有成就感。
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按进度,《星河探》已经拍摄过半,卫绮阳的状态也越来越好,简直像与仇星河这个人融为一体了。
这天早上刚下过一场小雨,天上的阴云还未散净,空气中满是雨后湿润的气息,还带着微薄的凉意。
江弦到达星河剧组的时候,卫绮阳和左涂正在拍一场打斗的戏。
两人吊着威亚从一排屋檐上飞奔而过,很快卫绮阳就追上了在逃在前面的左涂,他将手搭上左涂的胳膊,而左涂需要回身挣脱他的钳制。
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那会儿江弦正在听编剧说他们临时改动的戏份,周围突然传来一片惊呼,他抬头望去,被吓得心跳险些骤停。
只见接近两层楼高的仿古建筑上,卫绮阳正趴在屋檐边,探出半个身子死死拉住身体坠在半空的左涂的胳膊。
江弦赶过去的时候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把左涂拉上来了,建筑物下的水泥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破瓦片,还有好几滴血迹。
他听见被拉回屋顶的左涂大喊着:“卫绮阳受伤了!快送医院!”
卫绮阳刚被从屋顶送下来,就看见江弦慌里慌张地迎了上来,眼眶红红。
只这一瞬间,他就觉得胳膊上的伤口竟一点都不疼了。
“怎么了怎么了?”江弦冲上去想拉着他检查到底伤到哪了,没想到刚一碰到他右肩,就听见那人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吓得江弦像被烫了似的立马松了手。
“没事。”卫绮阳翻过胳膊给他看伤口:“刚才拉着涂哥的时候被破碎的瓦片划破了。”
尖锐的瓦片刮破了卫绮阳的戏服,在上臂内侧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已经把整个袖子都浸透了,江弦光看着就觉得超疼。
卫绮阳原本只是想看看他担心自己的样子,没想到等他真看到江弦一副泫然欲泣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