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她见到他如此,少不得就要腹诽他几句虚伪。不过如今她倒是由心地佩服,要知道他如今也才24岁不满。要练就这么一副不动声色的姿态,叫所有人都心生畏惧,还不知道中间吃过多少苦。
然而他应该是很有天分的,应慕莀想起少年时候的他,不由莞尔笑了笑,或许他天生就有这么一种叫人不敢接近的气质,所以才叫小时候的她怕极了他。
这或许是一种一生俱来的资质,她见过许多人。有人喊打喊杀,也有热嘴甜心狠,可是除了他,她再没见过另一个人同他一样有这样的性情脾气。
小姑娘从铺子回来话就少了许多,一路上沉默不语像是在沉思,他牵了她的手她就也不怎么看路了,他牵着她往哪走,她就跟着她往哪走,湛岑晳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喜悦,就算报告出来了。她和他没有关系又怎么样,她总是他的。
应慕莀直到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看着大门傻问道:“我们不会训练场了吗?”
湛岑晳拿出钥匙。开门进去,掩上门,气定神闲地把她抱起来,往房间走,“慕慕不是想要了么。”
应慕莀怔了怔,抓着他的衣襟道:“啊,你又冤枉我。”说完又急忙道:“不行,我还要做饭的。”
湛岑晳冰凉的唇已经落到她额头上,“乖一点。”
从她受伤后他就一直忍着。现在她伤快好了,那总不能亏待了好时光。
胡闹了一场。天早就黑了,楼下的人也早就回来了。不过却没人来叫过他们,应慕莀累得狠了,困的厉害,嘴里迷糊说了句,“我又没脸见人了。”就趴在他身上渐渐睡过去。
湛岑晳拉了她的手亲了亲,又摇了摇,叫她“慕慕。”
应慕莀哼了一声没答应。
湛岑晳轻声在她耳边问,“慕慕。”
应慕莀而耳朵痒痒的,在他胸前蹭了蹭。
湛岑晳轻笑了笑,捻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剪去一小节的头发问,“是不是只要哥哥就够了。”
应慕莀在睡梦中也怕痒,头上痒酥酥地睡不舒服,哼着在他怀里挪了挪。
湛岑晳拍了拍她,垂着眼摸了摸她嘴边梨涡的印子,“乖,哥哥爱你。”
这一夜下起了白毛风,一大早,应慕莀出了空间看到窗外呼呼刮着的大雪的时候,倒是和上辈子的光景对应了起来。
好像也有那么一次,一晚上窗户都被雪花打的‘啪啪’响,那时候她和余芊芊住在一间房里,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一夜一夜的聊天,说的都是家常话,那天也是一样,她们钻在一个被窝里,天南地北的聊,余芊芊聊她父母的不容易,生活的艰苦,她就说小时候的光景,说和外公在一起时候的开心的事,彼此说的高兴了就会会心一笑,然后又继续接着聊。
人怎么会藏得这么深。
她撩开窗帘看了会雪,一下子想感受一下冰凉的感觉,就关了暖气又钻回被子里,钻进湛岑晳怀里,“哥哥好冷啊,变天了。”
湛岑晳眼睛也不睁地把她搂了楼。
没有暖气的房间很快就冰冷起来,应慕莀拉着湛岑晳挪到床脚一起缩着,“哥哥,冬天来啦。”
其实这时候又哪还是冬天,夏天都已经到了,只是这三九天一时半会还过不去,雪还要再下好几个月,断断续续地一直冷着。
湛岑晳睁开狭长的眼睛,眼里没有睡意,只有清醒的眸光,“闹包。”
应慕莀觉得这样缩在一起实在是温馨又安宁,所有的烦恼都渐渐散去了,眼睛里只看得到这个和她躺在一个被窝里,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的男人。
她到如今有时候都还会瞬间的恍惚,觉得眼前这样美好的生活实在是美得不真切,她就这么重新活了一次,顺顺利利安安稳稳的和湛岑晳在一起了。
湛岑晳见她一双清亮水汪汪的眼睛舒适的半眯着,手脚都扒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小心着凉。”
应慕莀就眯着眼睛笑了笑,眸子迷蒙地看着他,“哥哥你真好。”
对于她这样毫不掩饰地爱恋,湛岑晳渐渐已经习惯了,并享受于其中,“怎么了?”
应慕莀笑,“就是好。”
笑完又稍稍愧疚道:“一直都是你在照顾我,其实我以前是想照顾你的,可是和你在一起了,又变成你照顾我了。”
刚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她明明是想照顾他的,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对他好,可是这想法都还没等到落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又变成了他在照顾他。
细致入微,包容不倦的照顾。
18岁的小姑娘皮肤白嫩,五官艳丽夺目,配上她稍稍显得稚气的样子,美得就像是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瑰丽厚重。
湛岑晳揽着她闭上眼,他不一定每次都会回答她的话,更多时候他都在认真的听。
应慕莀忍不住问,“哥,如果你以前不喜欢我,会怎么对我,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她总是喜欢瞎想,问许多如果,湛岑晳清冷声音里带着早晨特有的沙哑,“慕慕觉得呢?”
应慕莀苦恼地皱起眉,沉吟许久,“我想不出来,我觉得不会吧,不过也不一定。”
湛岑晳问,“怎么不一定?”
应慕莀想了想道:“我觉得按照你的性格,一定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