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人的气色就好,自那天湛岑晳在应慕莀说了几句话以后,应慕莀就一心一意认真去做,虽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就像念少然说的,湛岑晳实在是又懒又奸诈,心里的计策实在是又狡诈又阴损。
可她却觉得喜欢得很,高高兴兴照办。
又一天,她带了礼盒,还有贺小双,去看了温老头。
温老头那还是和以前一样,装修得很是古朴的院子,进了屋子,就见到了许久没见的温老头。
依然是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温爷爷,我来看看您。”她笑得大方内秀,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温老头还不至于不清楚应慕莀的为人,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就笑得慈祥,“小慕有心了,下次别带东西了,你温爷爷这什么都有。”
应慕莀笑着把带来的东西递给温老头身后的人,然后和老头子聊起天来,说的也都是她还算在行的事情,问问老头子身体怎么样,天气这么冷能不能适应,让他一定要保重身体云云。
老头子听着有些恍惚,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这小丫头长进不少,和第一次见面那个急匆匆站起来和自己打招呼人小姑娘已经俨然成了两个人。
越是这样,越是要小心才是,老头子暗自思忖着和应慕莀寒暄,然后道:“哎,无事不登三宝殿,小慕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找你温爷爷啊。”
应慕莀掩着嘴笑了笑,像是个小辈一样的嗔道:“温爷爷。我来瞧您,就一定是有事呀。”
温老头见她不说,也就不问。谁知道应慕莀话音一转就道:“不过这次过来,确实是有点小事想麻烦温爷爷。还希望温爷爷能看在我外公的份上,能帮我们个忙。”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湛岑晳身边哪来的简单人,温老头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道:“小慕你也是,还和温爷爷这么客气,不过温爷爷现在不比从前咯。”
就是不接话。
应慕莀是受了湛岑晳指点来的,心知自己不是真有事要求温老头。只要把话说到了,也就完了,所以也不管温老头接不接话,直接就道:“温爷爷您真是谦虚了,基地里里外外人人都还指着您呢,就是我们今天来……”
说着,就把自己的请求说了一遍。
温老头听完就皱了眉,“那贺骏华现在是可不是我能管的了,你想要见他,我也是没办法的。”
应慕莀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来。指了指贺小双,“不忙温爷爷您,我们找他也没多大事。就是前一阵子,基地里一个叫孟昭然的忽然来找我们传话,说是贺骏华想要找小双麻烦,后来他被你们抓起来了,我们心里一直悬着,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所以就算见不到他,也想请您帮我们问问,也让我们心里能有个底。”
温老头目光阴鸷地在应慕莀与贺小双之间来回几次。最后对上的是应慕莀黑白分明的眼睛,“噢。还有这么一回事?”
应慕莀点头道:“对呀,我们想着。那孟昭然既然是贺骏华的好朋友,那他说的话也定然是真的了。”
温老头打断她道:“不过他现在已经没在基地里了,我也不知道他被送哪去了。”
应慕莀哭丧着脸道:“这可怎么办才好,既然温爷爷为难,那就算了吧,想来孟昭然和贺骏华走得那么近,怕是还有什么没和我们说,我们还是先去问问他吧。”
说着,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温老头那,应慕莀就觉得神清气爽,问贺小双,“小双,你看老头子会对孟昭然起疑心吗?”
贺小双笑道:“单是这样肯定不会,老头子估计现在都还没想出来你究竟是来干嘛的,不过湛哥不是还有后招嘛,等那件事完了,孟昭然也就差不多完了。”
应慕莀也就笑:“你刚才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不知道我多紧张。”
贺小双和她并行走着,“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你说的挺好的。”说着,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孩,可能真是女大十八变的缘故,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她和他初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有了明显的不同,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可是看起来确实就是不一样了。
或许不是外貌,而是内在,那时候她时时刻刻身上都带着一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倔强,出手时总有一种要置对方于死地的狠劲,可是如今这种倔强已经渐渐隐藏了起来,当然朝夕相处的他知道那种倔强依然存在,只是这个小姑娘如今已经开始懂得隐藏自己的弱点了。
不知为何,贺小双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
应慕莀见贺小双不住盯着自己看,不觉抓了抓头发,摸了摸脸,“看什么呢?”
贺小双fēng_liú一笑,顺便抛了个媚眼,“看美女啊。”
应慕莀大笑。
这些天一件事接一件事的,他们都好长时间没一块聊天了,这一下子贺小双开了玩笑,便一下子停不了,两人打打闹闹的走着,心情都颇好。
贺小双道:“也不知道贺骏华现在怎么样了。”
应慕莀就笑,“可能被绑在小黑屋里严刑拷问呢,拿大白灯照着眼睛,不给吃饭不给睡觉。”
贺小双敲了敲她的头,“你这哪学来的,一股子封建残酷味道。”
应慕莀嘀咕,“电视上不都这样放么?”又不由问贺小双,湛家以前都有什么刑罚,他有没有见过。
贺小双一甩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