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慕莀病歪歪地靠在湛岑晳身上,把前因后果想清楚,也就知道自己并不是被炸弹给炸晕的,而是因为那空间的反噬,那时候她见车间并没有被波及,所以卡着控制空间的力量进退不得,这才被空间的力量震晕过去,这还真是飞来横祸,她觉得自己很是倒霉。
因之前晕得久了,进到封闭逼仄的空间里就心烦想吐,应慕莀不想呆在车厢这弹丸之地,就又央着湛岑晳又给她抱到外面搭好的帐篷里。
进到帐篷里,应慕莀闭目养了会神,等精神再好点,就拱在湛岑晳怀里道:“哥哥,吓到你了吧,我没事,就是和上次一样的,等回去慢慢和你说。”因不知道谁的耳朵会不会能听到他们说话,应慕莀就也不把话说明,相信湛岑晳能懂得自己在说的话。
湛岑晳一直抱着应慕莀躺着,闻言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在她眼角眉梢上轻轻亲着。
应慕莀有心逗他开怀,就抬头,睁着一双因为头晕而显哥你不知道,我从来么这么晕过,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转啊转,只有我没动一样。”
说完,见湛岑晳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就又趴回他怀里,“哥哥对不起,我总叫你操心。”又有心解释两句,“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次真的是鬼使神差,命运弄人,等我回去和你慢慢说,你千万别生气。”以前她叫湛岑晳担心,有痛苦的时候,有冲动的时候,也有任性的时候,可是这次跟以前真是不一样,她纯粹就是倒霉的。
她试着实验把其他人带进空间的事。湛岑晳是同意且支持的,知道她已经能把另外三人一起送进空间,他也是高兴的。可是应慕莀如今实在是没法去解释那种在送与不送之间的压迫感,谁能想到那疯子说的那么可怕。那炸弹却还是震下了一层灰来,叫她收也不是,送也不是,白白晕了这么一场。
半晌,湛岑晳才低低地道:“以后别吓哥哥了,哥哥没你想的坚强。”
应慕莀被这两句话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心窝就像是被针刺着一样疼,“哥哥你不知道。我这次是真的很倒霉。”
“别胡说。”湛岑晳沉声道,一口咬在应慕莀脸颊上,尝到嘴里有血腥味,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还难受吗,你刚才脸上流了血,哥哥拿湿巾给你擦擦好不好,还是想再休息会。”
应慕莀觉得自己身上虽然没力气,可是精神却好了些,也觉得鼻端还能闻见些血腥气。就道:“那先擦擦吧,难闻死了。”
湛岑晳抱着应慕莀坐起身来,从旁边拿了湿巾拆开。仔细给应慕莀脸上擦了擦,随即拿了电筒往她耳朵里照了照,见能瞧见的地方没有破口,只有遗留下的血迹,就也仔细给她擦了擦,又叫她张嘴,那电筒往她喉咙里看了看。
“身上有哪不舒服吗?”
应慕莀闭上嘴,心想她耳朵里怎么有血,难不成是七窍流血了。“没哪不舒服,就头晕。还有一点耳鸣,身上没什么力气。”
见湛岑晳沉默下来。就只觉心虚地厉害,尤其是湛岑晳这种好像没生气也没说要罚她的态度,叫她心里觉得七上八下悬在半空,心想不能叫湛岑晳以后想起来的时候找后账,就糯声道:“不过哥哥如果能陪着我,我肯定一会就好了,哥哥要是生气不理我,我就饭饭不想吃,水水不想喝。”说着觉得这原本不是这意思的叠词听起来更像是撒娇,就顺势道:“所以哥哥要不生气,慕慕才能好的快。”
湛岑晳虽喜欢应慕莀缠着自己耍赖,此时却实在没那心情,又拆了几包湿巾给她擦手,“等回去以后哥哥带去你看医生。”
应慕莀对于这种正常地检查并不排斥,况且检查一下也好,就随口道:“我都听哥哥的。”
外面,贺小双想好了要做什么菜,把材料都准备好,休整了一会,就想去瞧瞧应慕莀好些没,等来到了帐篷外,就先在帐篷上拍了拍,轻声问里面,“湛哥,小慕好些没?”
湛岑晳把帐篷拉链拉开,“好多了。”
贺小双看见里面的情形,不由愣了愣,主要是他想着之前哪哪都在流血的应慕莀就心有戚戚然,没想到能见到这么香艳的情景,原以为可能躺在被褥里昏睡的应慕莀跨坐在湛岑晳腿上,腿缠着湛岑晳的腰,脑袋耷拉在湛岑晳肩膀上,湛岑晳正在给她擦手。
当然,除此之外她还被包得像个球一样。
应慕莀自然是不想以这副面貌见人的,不过如今她根本没什么力气与湛岑晳较劲,又想着她又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很是自然道:“小双,你是不是煮有油的东西了,好腻啊,你给我煮个清爽的东西吃吧。”
贺小双没来得及诉说自己的担忧,心道这对白怎么熟悉,想起这不就是前几天自己生病时候对应慕莀说的话,就笑道:“不错啊,有精神了,能记仇了。”
应慕莀虚弱地摇摇头,“真的,我之前一直头晕,闻见油味难受得很。”因为说到油,方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又回来了,捂着脸呕了两声,吓得贺小双忙道:“行行,我换个地方做饭去,你可别吐啊。”
应慕莀接过湛岑晳喂到嘴边的温水,喝了一口压了压,才感觉好一点,又继续无力地把头搭在湛岑晳肩上,“我这就跟坐了一年过山车忽然下到了地上似的,难受死了。”
听她说的好笑,贺小双明白应慕莀大约好一点了,见湛岑晳一眼都没瞧自己,知道这是在赶自己,就笑着叫应慕莀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