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陌生人在,他们怎么敢睡死,平时都轮换着守夜,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什么丧尸,所以不似以前一样一到守夜就正经端坐在火堆旁,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戒备,唐木今天就只是没把帐篷的拉链全拉上,静静躺在被褥里闭眼休息,听到有人在雪里走,就向外瞧了一眼,一瞧就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去开他们后车厢,就给那人来了一枪,不过打掉一层皮而已。
应慕莀心道唐木又霸气了,不敢违背了湛岑晳的意思去外面瞧,就叫贺小双一会处理完了事情再来告诉自己。
贺小双也和应慕莀一样是好事的,答应了一声就又往那边去了。
等过了半个来小时,过来在帐篷上拍了拍,见应慕莀还在等着自己,就笑道:“没事了,那人怕是饿了,就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来偷点东西,不过这都是我猜的,人家压根不承认,说就是睡不着走走道。”
“那曹锐怎么说?”应慕莀问。
“曹锐当然也不会叫手下承认,自己人偷东西,说出去好听啊。”贺小双嗤笑。
应慕莀和湛岑晳一块裹着被子坐着,问,“那怎么说成的?”
贺小双忍不住笑出来,“唐木见那人死也不承认,就说自己也是晚上睡不着打打枪。”
“噗嗤”应慕莀笑了笑,心道唐木也是人才。
贺小双看着裹成一团的应慕莀就觉得这只穿了几件衣服的自己十分冷,就道:“现在没事了,那人拿了袋子和撬棍过来我们车旁走道,被同样睡不着觉打枪玩的唐木打伤了,曹锐还能说什么,行了,我也去睡了,怪冷的。”
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应慕莀和湛岑晳说着话又渐渐睡了过去,第二天起来时,除了脸色不大好,身上没什么力气外,就没多大事了,不过因为湛岑晳不叫她动,所以她就在火堆旁歪靠着当老佛爷,心想就是修养也可以去前几天他们落脚的那里修养,她陆续搭了好几天的雪屋还在那放着呢。
曹锐经过前一晚的事,脸上有些不好看,又因为曹鹤鸣一直没有回自己信息,心情就不大好,不过见到了应慕莀,还是带着小儿子过去客客气气地说了几句话,又问她是怎么受伤的。
应慕莀已经听贺小双说了前一天的事,就随口道:“被炸的呗。”叫曹锐天天围着他们转悠问话实在心烦,还不如就跟以前商量好的一样,说里面已经空了,叫他不信就自己进去看。
曹锐一听应慕莀这么说,心道果然是小姑娘要更好套话,就在她对面坐下,道:“怎么会被炸伤呢,里面有炸弹吗?”
应慕莀半真半假地把他们遇到的事情说了说,“里面都空了,不过还躲着人呢,疯了似的叫我们带他出去,怕是自己呆久了,脑子出问题了,没嚷嚷几句呢,就说恐吓我们,说不带他出去就要炸死我们,谁知道后来又说炸弹弄错了,不小心错按了自己身边的炸弹,就把自己给炸死了,我离得近,就受伤了呗。”
这么一个几乎就是事实的情况,曹锐听了却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心道这小姑娘撒谎都不会编个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