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君无极已经从拱门另一边走了过来。
刚刚出声打断凤惊澜的便是他。
“怎么?世子还有其他见解?”凤惊澜眯着眼,恼火的瞪着眼前这个出来拆台的,大有他要是说的她不满意,便要他好看的意思。面对她的威胁,君无极只是微微一笑,柔声说道:“你忘了你是要嫁进战王府,是未来的世子妃,君家与慕容家是兄弟之家,河西郡王唤本世子一声皇叔,你自然便是你的
皇婶,虽然本世子知道你不愿意,但是这亲戚还是得做的。”
君无极说着诚恳,临了不忘补上一句:“你是长辈,得大度些。”
“听世子这话说的,本小姐若是不认下河西郡王这个大侄子,倒是我小肚鸡肠了?”凤惊澜咬紧后槽牙,强忍着掀桌的冲动。
他是不是觉得婚事是她点头的,这个坑是她选择跳下去的,现在被埋了,当着外人的面,尤其那个外人还是前任,她就算咬碎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咽?
可是凭什么她得如此憋屈!
两人之间瞬间火花四射,眼见着稍有不慎就要引发跨时空爆炸案,最后还是楚老国公出来镇场子。
“咳咳!”凤渊捂着嘴巴,故意咳嗽两声,“好了,老夫道是什么事呢,不过是砸墙开个门而已,既然开了便开了。”凤惊澜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爷爷,她可以感受得到凤渊对君无极的不满,按理说君无极自作主张砸了楚国公府的墙,依照她爷爷的火爆脾气,不说上前揍君无极一顿,至
少也会将他狠狠的骂上一顿。
可不曾想,他竟轻而易举点头同意了!
“爷爷不可……”
“你闭嘴!”
凤惊澜被怼了回去。
凤庭风见凤惊澜垂着脑袋,莫名委屈的样子,不免心疼。
“爷爷,此时怕是不妥吧,天澜院毕竟是一个未出阁姑娘家的住处,此时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澜儿不好。”
“人都被拐跑了,开个门又能怎么样?而且你以为一堵墙就能堵住咱们这位世子爷?”
凤渊冷冷的瞥对面的君无极一眼,没这道门时,人家照样在楚国公府的屋顶来去自如,如今不过是从暗度陈仓,变成明修栈道罢了。
“世子既来了,老夫有些话可否借一步说。”
“谨遵老国公之意。”君无极摆低姿态,一副恭敬的样子。
凤渊脸上的冷意瞬间缓解了几分,侧头对凤庭风说道:“接下来的事交给你了,让大家都散了吧,该怎么做你知道。”
“孙儿明白,爷爷放心吧。”
凤渊点了点头,说着便君无极一起进了屋,凤惊澜也想跟上去,却被凤渊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你给老实待着。”
砰的一声,闷在眼前合上,凤惊澜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慕容夜见凤惊澜落了单,刚想上前,面前便多了一人。
凤庭风端着一张雅正端方的脸,不卑不亢的说道:“河西郡王,请吧。”慕容夜皱了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看着凤惊澜的背影,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多留无益,长袖一甩,冷着脸离开,而凤惊澜,自始至终鸟都没鸟他一眼,连他啥时候滚
蛋都没在意。
天澜院很快便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被拒门外的凤惊澜在院子里来回走了一会儿,也不知道爷爷会跟君妖孽说些什么,若是爷爷也被君妖孽给说服,两人达成联盟,那她岂不是彻底的孤立无援了?
想到这里,凤惊澜更慌了。
“小姐,你冷静点。青儿知道您是在担心老国公在为难世子爷,但是你就算是急,也是没用的啊,还是先冷静一下,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凤惊澜看着一脸天真的青儿,头一回觉得天真不是错,以天真的面孔干愚蠢的事那才是最让人抓狂的。
“我没事。”凤惊澜也懒得去解释了,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零星几人。
一个青儿,被君无极成功洗脑。
一个君泽,君无极的忠诚旧部。
还有一个百里一,君无极的脑残粉,不靠谱中的第一名。
她如今的处境妥妥的就是
上联:外有强敌,步步逼近
下联:内有叛徒,吃里扒外
横批:没法过了。
凤惊澜内心突然涌现出一股无望,思索着看来事实上培养个有能力有智力的“纯臣”出来,一念及此,凤惊澜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影,看来她得找个机会去见见那人了。
不过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组织敌方与我方高层的强强联合。
凤惊澜正思量着,视线一扫,落在君泽身上。
“君泽,本小姐现在给你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君泽皱着眉头,心头顿时升起一抹不安:“小姐想要君泽什么?”
“也没什么,本小姐只是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小姐想偷听?”
“错,本小姐不过是更好的了解爷爷跟君无极说了什么。”
“……”那不就是偷听吗?
君泽面上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动作。
“很为难?”凤惊澜瘪瘪嘴,果然忠诚度都是考验出来,只要涉及到君无极,自己就只能排第二。
凤惊澜早就知道答案,所以也没什么难过。
只是拉君泽下水失败,她又如何在君泽的眼皮底下靠近书房呢?
“不就是想偷听嘛,找君泽这个闷葫芦有什么用,找小爷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