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越来越疼,越来越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被剥离出来。
突然,轰的一下。
“啊!”大脑像是爆炸了一样,大脑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腾腾欲出,火热的气息直窜脑门。
端木晟的身子被震了出去,仰头呕出一口血。
视线一眨不眨的看向凤惊澜额头上一闪而过的光印,尽管只在一瞬间,却未能逃得过他的眼。
凤纹印!
不会错的,那个印记他曾见过无数次,不可能认错的。
可是怎么会呢?
当初那个孩子明明就已经死了!
端木晟还要再次去探,不过这次却未能成功靠近凤惊澜。
百里一和君泽一左一右,护在凤惊澜的身边,目光戒备的看向面前的端木晟。
“端木,看好你的人,君老大虽然昏睡不醒,但动了他的人的后果,你比任何都该清楚。”
百里一面露警告,原先挂在腰间的玉箫此时已经握在手中,隐隐有银光在闪耀。
端木溪风面色凝重,快速上前,拦住端木晟。
“晟叔,别冲动,我知道这丫头伤你在先,但请你看在溪风的面上就此作罢可好?”端木晟此时已经稳住心神,心知如今这情形怕不是再难靠近凤惊澜,遂收敛了掌心的灵气,伸手推开面前的端木溪风:“你放心吧,我对这丫头并无恶意,只是她的模样肖
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才上前确认一番。”
“故人?”端木溪风面露不解,“晟叔常年在青宴台闭关,溪风怎么从未听闻您在大夏还有朋友?”
“这都是前程往事了。”端木晟面色沉重,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欲要上前,却被君泽拦住。
“这是治伤的丹药,先前是老夫不好,多有得罪,还请凤姑娘恕罪。”
“先生好意我们心领了,无极阁还不差这点东西。”
说话间,凤惊澜的意识已经清醒过来,头痛感也散去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青儿看着心急,连忙扶着她到桌边坐下。
“老夫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凤姑娘,不知道凤姑娘能否给老夫解解惑。”端木晟迫切的看着不远处的凤惊澜,心中的疑惑少烧的他火急火燎。
端木溪风何曾见过自家晟叔这幅模样,眼里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凤小姐不知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端木溪风话还没说完,就被青儿打断了,“你们都是什么人,我家小姐哪里惹到你们了,你们这般欺负人,快走走走,别逼我回国公府叫人。”
“我等对端木先生的前程往事并不感兴趣,只是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们未来世子妃下手,恕君泽无状,先生请吧。”
君泽冷着脸下令赶人,未免对方不走,甚至还将护卫叫了进来。
这本是折辱人的做法,可偏偏青宴台的人理亏在先,也没有说什么。
青宴台一行人离开后,凤惊澜去看了床上的君无极一眼,交代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便回了天澜院。
这一天折腾,一碰到床,凤惊澜便倒了下去,很快意识便消失在一片混沌之中。
凤惊澜的意识浑浑噩噩,很快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
一望无际的冰河照不出半点人影,天空中朵朵白云流窜,却不见半点风。凤惊澜站在冰河中间,足尖点起层层涟漪,凤惊澜的视线被冰河中央唯一竖起的冰柱吸引,那冰柱模样甚是精美,被雕刻成一朵含苞待放的冰晶莲花,而冰晶莲花中间似
乎还藏有别的东西,像是一团火焰忽闪忽闪的。
凤惊澜想要靠近看,可刚一靠近,白日里那炙热冲脑的感觉又再次袭来。
凤惊澜捂着生疼的脑壳,心知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她头疼的原因,于是便强忍着头痛欲裂的感觉不停的朝前。
每走一步,凤惊澜就感觉到更热几分,湖面上的冰层也会多一分裂缝,冰晶莲花也将下沉一寸。
眼见着那冰晶莲花就要坠入无边的深渊之中,凤惊澜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咬牙直接飞奔过去。
却还是迟了一步。
冰晶莲花坠入深渊之后,河面再次冰封,仿佛这冰晶莲花从未出现过一般。
可就在那冰晶莲花没入深渊的刹那,凤惊澜在那一团烈火之中看到一双眼睛。
还未仔细思索那是什么眼睛的时候,凤惊澜只感觉脑门一冰凉,再次被拉回了现实。
“小姐,太好了,你可算是醒了。”
青儿红着眼,见凤惊澜醒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凑到床边。
凤惊澜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青儿,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我不过小眯一会儿而已。”
凤惊澜本想起身,却发生身子一阵酸软,幸好青儿眼疾手快,不然就要跌回去了。
“小姐,什么小眯一会儿,你已经睡了两天两夜,浑身高热不止,老国公差点把太医院给您搬空了,连受伤的沈公子都赶来了,却一筹莫展,最后还是……”
凤惊澜喝着茶水,突然间青儿的声音没了,不由问道。
“最后怎么了?”
青儿小心翼翼看了凤惊澜一眼:“最后还是百里小侯爷请了青宴台的人过来。”
“端木溪风?”凤惊澜眉毛一挑。
“不是,是那个伤你的端木晟。”凤惊澜微微一愣,突然明白青儿顾及什么,说实在的经过无极阁发生的事,她对青宴台的人确实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个端木晟,虽说他是无心的,但若不是他帮着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