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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一话音刚落,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慕容家兄弟突然出现天澜院的门口。
刚刚的声音就是慕容清扇子掉落的声音。
“啊,抱歉,惊扰到两位了。”慕容清歉然的笑了笑,可笑容却十分的勉强,尽管今日阳光普照,脸色还是异常的苍白。
而与他脸色苍白相反的是,慕容夜完全黑沉下了脸,看着凤惊澜的眼神,恨不得将一颗眼珠子瞪出来。
“凤惊澜,你不知羞耻,居然敢跟别人私通,还珠胎暗结!”慕容夜额头手背因愤怒,青筋直冒,若非强忍着,此刻他早就上前掐住凤惊澜的脖子。
她怎么敢真的跟了君无极,怎么敢如此践踏他的尊严!
一句不知羞耻立刻让凤惊澜黑了脸,原本就不悦的心情顿时跌倒谷底。
原本想要解释的话顿时被她咽了下去。“瞧河西郡王这话说,我凤惊澜不知羞耻,跟人私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当初在梵音寺,您还亲自执行要将我杖毙呢!可惜啊,我命大,没死成。怎么河西郡王又准备故
技重施吗?”
“你!”慕容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惊澜,没想到她不但不解释,反而直接承认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那种被人凌辱践踏的感觉如刀子一般生生割裂着他的心。“七皇弟,你冷静一点。”生怕慕容夜一怒之下对凤惊澜出手,慕容清连忙上前挡在他面前,“此事事关三小姐清白,不宜宣扬,且我等只是外人,就算三小姐真的有孕,那
也是楚国公府该管的事。”“是啊,慕容小七,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当爹又不是你,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干系!别说得自己好像多干净似的,你自己新婚夜那么精彩的一出,帝都上下现在还流传着呢。”百里一不屑的扫了慕容夜一眼,然后十分狗腿的回过神,小心翼翼的扶着凤惊澜,“凤小三,你真的有了吗?多久了?君老大知道吗?肯定不知道,不行不行爷得赶紧飞
鸽传书把君老大叫回来跟你成亲,趁着这会儿有时间咱们得通知下去,虽然时间有些赶,但是我们君老大娶媳妇那可得办的热热闹闹……”
眼见着他都开始盘算着婚礼如何办了,凤惊澜立刻打住他的碎碎念。
“闭嘴!还有完没完了,谁跟你说本小姐怀孕了?”
凤惊澜狠狠的瞪了百里一一眼,总觉得这位小侯爷特别像皇帝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额?你刚刚不是说……”百里一愣在原地。
凤惊澜刚想解释清楚,就见君泽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三小姐,汤药已经熬好了。”
“汤药?”凤惊澜看着黑乎乎的草药,眉头不禁皱起,“你家主子又是玩的哪一出?”
莫名其妙给她送药,显然有诈啊。
“主子说三小姐身上有伤,需要卧床休息,多滋补一下,这药跟三小姐曾经上门讨要过的药一样,药效非常的显著。”
凤惊澜一听,眼前不由一亮。
当日一觉睡醒跳sān_jí,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轻松,凤惊澜一直怀疑君无极在药物里面加了料,还曾亲自上门查探,结果被君无极蒙混过关。
如今君泽突然端药过来,又刻意提及这是凤惊澜曾经讨要过的药,虽明智君无极在算计着什么,但是这等上好的补品哪能错过。
凤惊澜咕噜两口,迫不及待的将药灌下肚。“君护卫,不知道三姐姐所生何病,喝的又是什么药?”凤如雪一直跟在慕容夜身边,多日不见,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低眉顺眼,亦步亦趋的跟着慕容夜后面,若是
不注意,还以为是个小丫鬟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飞扬风采。
“自然是安……”君泽声音顿了顿,“自然是安神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君泽那完美的一卡顿,顿时生出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君泽说完,回头就见凤惊澜已经放下空碗,立刻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解馋小东西端了上来。
“三小姐,主子听闻三小姐最近食欲不佳,老是想吐。这是主子特意给您准备的小吃食。”
凤惊澜不是傻子,视线落在那酸角、酸橘、酸梅,一堆酸溜溜的小东西上,再看慕容夜等人的反应,立刻明白君无极这厮的意图。
“你家主子还真是有心啊。”凤惊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视线下意识看向某处微微开启的房门。
“主子对三小姐一定尽心尽力,尤其是这种特殊时刻。”面对凤惊澜投射过来的冷刀子,君泽只能硬着头皮假装看不见。
主子现在不方便,帮主子赶走情敌,是属下应尽的义务。
说罢,转而看向一旁的慕容家兄弟。
“皇长孙殿下,河西郡王,今日楚国公府有喜事,天澜院的人都去参加喜宴了,两位出来溜达了一会儿,再不回去怕是引起大家着急,天澜院就不留两位了。”
君泽堂而皇之的下了逐客令,立刻引得慕容夜不满。
“君泽,这里楚国公府,不是无极阁,还由不得你一个下人在这里放肆。”“君泽奉世子爷之命,在此照料未来世子妃的安危,职责所在,不敢怠慢。且世子和三小姐不日便要大婚,以后天澜院和无极阁便是一家,他二人都是君泽的主子,侍主尽忠是做下人的本分,倒是河西郡王你,突然闯入未出阁女子院落,扰三小姐清净,对未来婶母出言不逊,今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