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们机灵,我昨晚给你们的药记得服下。”
“嗯,小姐放心”
灵芝郑重头,抬眸望向门口低头呆站着的三七,掩唇干咳了两声,三七循声望过来,会意,不动声色将一粒药丸送进了嘴里。
“老奴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吉祥”福喜嬷嬷堆着一脸敦厚慈祥的笑,一进门便屈身向南宫玉福礼问安。
“起来吧,有劳嬷嬷了。”南宫玉不冷不热地道。
“王妃娘娘这是哪的话,能接王妃娘娘是老奴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哪敢居功王妃娘娘言重了”
福喜嬷嬷周身都透着股子喜庆,声音浑圆清亮,听着倒是喜庆舒心。
“看,娘子出来了娘子出来了”一穿着稍显破旧的小男孩边指边喊叫。
众人的目光齐齐随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喜乐起”娘出门,司仪随即唱礼。
喜乐响起,鞭炮齐鸣。
“压轿”
“起轿”
八抬大轿,红毯开路,要多隆重就有多隆重,亲临现场的人无不慨叹,未出阁的小姐们一个个艳羡嫉妒不已,甚者,竟是有人发誓自己的婚礼一定也要如南阳王府这般,不然绝不嫁人
南宫玉只觉耳朵轰鸣脖子酸楚。
轻轻转了转脖子,捏捏捏捶捶捶总算能好。
这什么破玩意,金子是这么使用的吗太庸俗了财不外露知不知道可说古来富翁总被灭门看来啊,都是炫死的
南宫玉一路牢骚抱怨个不停。
“落轿”
小手捶得正欢呢,耳边陡然响起司仪中气十足的声音。
这是到了
妈耶终于到了可憋死老娘了坚持一会,很就解脱了,很啊
然,喜乐吹完一节,郎官没出来。
再吹一节,没动静。
再吹,依旧不见郎官的面。
直吹得乐手们肺疼腿软腮帮子硬,还是不见有人来踢轿门接娘。实在是吹不动了,鼓乐手们一个个拧眉苦脸,捏着嗓子揉啊揉。
这下,不仅围观凑热闹的百姓开始好奇,连王府的人也好奇起来。
“怎么事”
“不知道啊许是王府发生什么事了吧”
“无知妇人,你懂什么,家看孩子去王府的事也是你能随便妄议的嫌命长吗见天个顶张破嘴哪哪都敢乱喷喷”
男人黑着脸竖起眉,拉了女人便走。
男人不大的责骂声在静的可怕的王府门口显得出奇得清楚,众人听了立即约束住自己八卦的心,及时收住了已滚到舌尖尖上的话。
靠,这王爷什么人啊睚眦必报都不许人议论的吗说一下都会杀人,太可怕了吧还有没有言论自由了
不管了,好女不走头路,既然到了,就得往前走,哪怕前面是狼窝虎穴
主意拿定,撩起盖头,抓了裙摆就要起身,突然,一个如福喜嬷嬷一般的圆润女声突然传出。
“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
南宫玉好奇,伸了手,将轿帘轻轻挑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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