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乞丐,咋一眼看去手中却是撑着一杆用破布抱着的木杆似的东西,一瘸一瘸的往前走。假秀才回头瞥了几眼乞丐,嘴角滑过一丝笑意,随即对着厨房大喊道“小二,快出来收拾东西,都被他们打烂了。”
乞丐一边乞讨,一边向前走。虽然他乞讨,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完全就如常人走路一般,但是让人看上去他确实是一个瘸子。这名乞丐便是离了萧轻尘的吴阳,他跟随南茂车一行人到此,之前除了看见几场大战之后,便是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偶尔听见南茂车等人说什么“长老,赵家,刘家”之类的话,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倒是没有,不过确定的是他们应该是冲着赵家去的。
吴阳便乔装打扮不在隐匿身形的跟踪南茂车几人,倒也是他的隐匿功夫了得,南茂车等人硬是没有发现吴阳在跟随他们,即是他们见过不同面貌的吴阳,但是吴阳站在他们身前,他们也认不出来,是哪个鬼老二。吴阳之前见得南茂车进入这家小客栈,便在客栈外乞讨,然后又看见一名青衣公子走了进去。
那名青衣公子吴阳倒是认识,已经跟随南茂车几人几天了,之前是悄悄尾随,现在却是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南茂车的面前。吴阳倒也是乐的如此,这样可以消减一些南茂车等人的警惕心,让自己跟踪的难度小些。
果不其然,青衣公子和南茂车打了起来,只不过吴阳想不到的是,那名不起眼的老板居然会是一个高手。
吴阳看着南茂车一行四人的身影倒是知道了,南茂车等人走的方向是洪州。他今晚便打算发信息给萧轻尘等人,然后自己继续跟踪看自己能不能探听出什么情报。
吴阳离着萧轻尘已经有些时日了,烟颜却是有些想念萧轻尘,在路边的茶炉之中,端着一碗茶,怔怔出神。
这是往天山去的路上,已经算的是一片荒漠了,烟颜和段愁词见得这路边有一个茶炉便休息下,这里离着天山也不足三百里了。
“烟姑娘,烟姑娘?”段愁词背着棺材站在一边,见得烟颜出神,喊了几声。他之前过一个道观,听里面的道长说是“扛人的棺材不到入葬之时不得沾地,否则魂魄将会在沾地的时候变为孤魂野鬼”,最后段愁词将计都剑架在了那名道长的脖子上,逼的那名道长给作法三天三夜之后,才离开。
烟颜被段愁词给叫醒,对着段愁词勉强一笑。不知为何,前几天她心里莫名的一突突,总是有些不安。烟颜喝下茶水对着段愁词说道“这里离着天山只有三百余里了,我们今晚怕是赶不到了,只能找个地方歇歇,明天清晨在赶路。”
段愁词点点头,吃下手中的最后一口馕,就着茶水咽下之后便对着店家问道“店家,你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啊?”
店家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明显的维族服饰,正在喂食自己养活的骆驼。原本维族人是听不懂汉人说话的,只不过汉人势大,和边疆之人交易平凡,两族互相影响,这老者也因为这里过往商客,也听的懂一些汉语。
听到段愁词说这句话,转过身来,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道“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在我阿古多帐篷里住下的话,那请随我我来吧!”
段愁词听见这位老者这样说,心里大喜,这里的人们淳朴善良,不像中原那里人人尔虞我诈。他在路上想过,如果自己和小师妹在这里生活的话,小师妹也不会被贱人所害,也不会孤独的躺在棺材里面。
段愁词和烟颜像老者施了一个维族的感谢礼,向老者表达谢意。老者自然也是回礼,还从自己的后面的小棚子里拿出一坛好酒和羊肉给烟颜和段愁词。还说道“之前你是我的顾客,现在你是我阿古多尊贵的客人。”
段愁词和烟颜抵不过阿古多的热情,也只得吃了下去,后面阿古多看见段愁词手中的刀,便问道“你会武功吗?就是那种飞来飞去的?”,他居住在这偏远的地区,只是听那些过往的商人说过这种神秘的东西,练会的人,便可以飞来飞去。
段愁词说道“会啊!我来练给你看!”,说完,抽出那把在路上买的刀,身子跃起,跃到空中,然后落在地上。段愁词不会用刀,也不会刀法,只能说是用自己的剑法化作刀法,给阿古多老者演了一套刀法。
忽而跃在空中,忽而一刀撕裂地面,忽而尘土风扬。段愁词演练下来,那位阿古多老者,连连拍掌,惊叹的说道“哎呀,你是神的子啊!可以飞,可以撕裂地面!”说完,便要行维族的大礼,段愁词感觉扶起阿古多老者笑着说道“阿古多爷爷,不必如此。我现在是你的客人,不是吗?”
阿古多听见段愁词这样说道,也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既然客人表演了,那我老汉也来表演表演。”,说完便开始跳起他们维族的舞蹈。
烟颜虽然兴致不高,但是面对这热情淳朴的阿古多老者,也是为他鼓掌不已。而段愁词兴致却是高涨,陪着阿古多老者跳起舞来。两人手拉着手,合着阿古多老者的拍子跳起来。虽然段愁词跳的不好看,但是却是高兴的哈哈大笑。一老一少便在夕阳下,不亦热乎的跳起来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只听的“噌”的一声,一道剑气带起尘土而来,段愁词沉溺在舞蹈的欢乐之中并没有意识到这道剑气。只是烟颜见到了,手一挥,抽出自己缠在腰间的软剑,一剑挥出对上了拿到剑气。
烟颜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