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已然过去了三天,也是大年初二了。
那天萧博等人赶到之后,就由流觞墨舞为萧轻尘灌输真气,也是足足到了天亮,流觞墨舞才收功,而且她自己也变的虚弱不堪。
那天孤本阁上,蒋乾嵩正坐在山洞里面抄书,旁边放着一壶酒。“嗒,嗒”从洞口外传来脚步声,不加以掩饰的脚步声。
蒋乾嵩不为所动,凝神静气,写着自己的蝇头小楷。蒋乾嵩,用兔毫蘸墨,翻开下一页。这时候外面早就响起了喊杀声,风吹蜡烛,每次都快灭了,可是就是这个时候烛火有腾的高涨起来。
蒋乾嵩终于放下了笔,拿着旁边的酒壶,灌了一口。然后正视早就来到这孤本阁的人。
那人一直等到蒋乾嵩写完书,才睁开眼睛。那人一身大乾的服饰,腰间还悬着一块玉佩,手中还捏着一串佛珠。那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痕,从眼睛一直到脖子处,显的有些狰狞。双眼不是黑色而是淡红色。
“是你。”蒋乾嵩说道。
“不错,是我。”伤疤人停下正在转动的佛珠说道。
“我应该叫你什么?“蒋乾嵩站了起来,把抄阅的书放回原处说道。伤疤人淡淡道”一切皆空,随你如何叫。”
蒋乾嵩踩上梯子,一笑道“你既然懂的一切皆空,那你还来干什么?你还是执着于表面。”
“佛说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佛也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伤疤人说道。蒋乾嵩把书放回了最高的一层,然后缓缓的趴下梯子,拍了拍手,随后用湿帕搽了搽道“你不是地藏王菩萨,不曾许过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
伤疤人脸色一沉随即恢复了正常,自己还是辩不过他。“怎么,脸色不好看了?”蒋乾嵩坐在一边的床上,捶了捶腿,坐了怎么久,腿气血不通,有点麻了。
伤疤人一笑道“那又如何,你现在功力全废。我要杀你易如反掌。”,随即手中转动的佛珠便停了下来。“你不会的,你太自负了。什么事都要超过我,武功,学识等等等等。虽然你现在武功超过了我,但是你还想从学识,还想从徒弟,这些超过我。”蒋乾嵩悠悠说道。
蒋乾嵩举起酒壶道“要喝吗?”,伤疤人摇了摇头,蒋乾嵩又喝了一口叹道“身子老了,没点酒身子就发冷,关节啊!湿痛。”说完一顿,又接着说道“你想我看见我的学识,我的弟子摆在你的学识,你的弟子下面,这才甘心。这次让的我去死。”
伤疤人右掌一掌,对着角落里的椅子隔空一吸,吸了过来,然后大刀金马的坐下来了。
“还是有武功好啊!想要什么就直接伸手一张,直接吸过来。”蒋乾嵩略带取笑道。伤疤人说道“这次我耗费周章,冒着极大的危险来这北凉王府,就是来看看你这个老朋友。”
“不过,我估计你的那两个徒弟,应该杀向我的那两个徒弟那里了吧。”蒋乾嵩问道。伤疤人点了点头道“先看看,我们之间的徒弟谁强。”
伤疤人和蒋乾嵩自此不再说话,而是静坐。
片刻,外面闪过一道光,伤疤人头也不回的说道“临兵斗者列阵在前。”,蒋乾嵩说道“一剑破乾坤。”
“两败俱伤。”伤疤人说道,蒋乾嵩一笑咳嗽了一声道“你的徒弟被俘。北凉不是你想象的这么简单。为什么萧洛图会占据天榜第三毫不动摇?”
“《八荒皇决》”伤疤人缓缓说道。蒋乾嵩点了点头。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喝“众将士听令,迅速解决战斗!”,蒋乾嵩下巴一扬道“瞧,外面那位最大最厉害的谋家发火了。”
伤疤人还是不言不语。过了片刻,一名红衣东瀛人从一旁的墙壁上跌落下来,满身是伤。“禀师傅。服部被俘,我受重伤。”红衣东瀛人咳出一口血道。
伤疤人眼睛一眨,吐出口气道“你赢了,不过谁能笑的最后还不一定!”说完赫然起身,那椅子瞬间四飞五裂。伤疤人像山洞外走去,进过红衣东瀛人身边时,手掌一转,然后一拍,浑厚的真气运行一周天。
“谢师傅。”红衣东瀛人叩头道。伤疤人直接走了,红衣东瀛人也跟了上去。他们刚出去,蒋乾嵩剧烈咳嗽起来道“不要追了。”
刚赶到这里的乔羽也听了蒋乾嵩的话,没有追出去。乔羽过来扶住蒋乾嵩问道“蒋先生,没事吧?”蒋乾嵩摇了摇头,然后从床头又拿起一壶酒,一口喝了下去,止住了咳嗽道”你回去吧!告诉王爷,这人的身份我也不知道。”
乔羽在一旁扶着蒋乾嵩躺了下去,然后就走了,走时顺便把孤本阁的石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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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萧轻尘也是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入目边见流觞墨舞靠在榻的另一边用手撑着头。而小静静则是趴在自己的胸口上,嘴巴还在流着口水。
“哼!”萧轻尘闷哼一声,他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疼痛,手中也大不使的出劲。这一声闷哼惊醒了流觞墨舞,流觞墨舞用手轻梳了下发丝,叫道”烟颜。”
烟颜和水榭也是自大年初一的出关,她们看见萧轻尘的模样急的都快掉泪了。在门外守着的烟颜听见流觞墨舞叫自己,赶紧推门而进,见到萧轻尘醒了,赶紧过来扶着萧轻尘。
“少爷,你醒了。”烟颜略带些哽咽道。萧轻尘咧嘴一笑道“嗨,哭什么?少爷我没事。”
“咕”,这时候萧轻尘肚子一叫。小静静也被吵醒了,不满的揉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