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静静的看着他,顿了顿,道:“云娜,蓝天白云的云,娜娜莉姐的娜。你没有姓吗?啊木?这是什么名字?你的名字好奇怪!”
云娜对这小的士哥好奇了起来,暂时忘记了那些烦心的屁事。
“奇怪?奇怪吗?云娜,云娜,好名字。我的名字是福利院里的妈妈帮我取的,从我懂事起她们就这样喊我。”啊木快乐的说道,他丝毫没有为自己不幸的身世而感到难过。
云娜一直从后视镜里盯着的他的脸,嘴角一扯:“这么说你没有见过你的爸爸妈妈?你是个孤儿?”
“是的。”啊木回答得很干脆,丝毫没有被云娜的话问受伤。或者说在过去二十四年的岁月里,没有亲人,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在心中早已接受,早已不在难受悲伤。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云娜小心翼翼的道着歉,要知道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给人道歉,平日里娇纵蛮横。只是,也许今日是个特需而糟心的日子,让她学会了乖巧聆听。
“不,没关系的,都过去了。真的没事,你不要自责。”啊木楞楞一笑,不自觉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脑袋。
云娜掩头笑了,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倒是挺符合你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福利院里的妈妈要给他起名叫啊木了,原来他笑起来的样子憨憨木木的,这个名字倒也附和他的皮相。
“啊?怎么说?”啊木把车速开得很慢,一只手还在挠着头,样子更是憨厚可爱。
云娜又笑了:“就是和你很适合。”这句话啊木听懂了,也“呵”笑了一声,说道:“就是憨憨木木的样子对不对?”
云娜大笑,一副笑颜逐开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样,点点头:“对的!”
这是她这些天来笑的最开心,心里最欢乐的一次。这些天为了欧阳浩白要出国的事情,折磨她烦的够呛。想不到今天竟然能和一个陌生男子聊的如此甚欢,其实人生简单点,平庸点,也没什么不好。
不需要想什么出国深造,也不需要刻苦专研苦读,拿到什么高大上的职位,也不需要找个多么有钱有本事的配偶,只要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找个真正爱你懂你的人一起度过余生就好。
可欧阳浩白却不是这样想,他和她一样,有显赫的家族产业要继承,要保持和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并建立良好的关系,礼尚往来。
所以身上染不得一星半点的污渍,一旦曝光就会破坏整个家族的声望,影响整个家族的企业,不是上热搜头条,就是在各大媒体新闻报道,最后弄得臭名远扬,人尽皆知,最后如过街老鼠,无地自容。
所以身为富豪之家的子孙后代,哪一个不是活的小心翼翼,谨慎细微?
云娜忍不住会想,如果她是身在平民百姓家,百姓家里的孩子像她这般大,已经孤身拼搏扛起一个家了。想要结婚生子又有何稀奇?大不了辛苦一些,操劳一些,可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和身边那个他,心里也是幸福的,满足的。
正当云娜沉浸其中,耳边突然想起啊木的声音:“到了,云西路,你住那栋?”
云娜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又想起刚才啊木说的话:要是他能当上云西路其中一栋楼里的上门女婿,此生足矣!
云娜就觉得好笑,于是哪能那么容易让他知道自家的门牌号,离云府还有十分钟的路程,云娜便说要下车了。
啊木把车靠边停下,亮起了室内灯,云娜掏出钱包准备付款,递钱去的时候碰上了往回给她递名片的男子手,啊木笑道:“不用了,这是我的名片,下次如果需要坐车的时候可以扣我。”
云娜另一只手把名片接了过来,强硬的把钱塞给了他,觉得他孤身一人,做点小营生也不容易:“这怎么行,快把钱收下。”
啊木犹豫了一下,从云娜手里抽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扬了扬,笑道:“这就够了,如果觉得良心还过意不去的话,那就在这条街上给我觅一个老岳父。”
云娜又被他逗笑了,把脸暼向窗外看向那一路的富豪区:“老岳父哪有那么好觅的,你当这是上街买青菜,满大街随便选啊?”
啊木淡淡笑道:“是。”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扯出一根,准备点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看向云娜:“我抽根烟行吗?一路上憋的有点难受。”
云娜目光清澈的望着他,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样子却过于成熟的模貌,皮肤有些黝黑,眼睛深邃,笑起来有着浅浅的酒窝。点点头闷了一声:“嗯。”
啊木刚把烟点燃,云娜说道:“我下车了,再见。”说着云娜已经打开车门,跨下了车门。
啊木吐出一口烟雾,把头伸出窗外对着云娜的背影喊道:“注意安全,回去好好休息!”
云娜顿然停步,转头朝他喊到:“啊木,再见!”
啊木靠在倚背露出懒懒散散的模样,一直望着云娜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启动车子离开。
……
云娜回到云府已经接近凌晨,她蹑手蹑脚的从一个小狗洞转了进去,动作轻巧柔慢,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声。
来到大厅为了避免上楼发出踏地板的响声,云娜特意把鞋子脱了握在手里,她轻飘飘的踩在木质地板上,一阶梯一阶梯的慢慢往上爬,经过肖然云商房间,云娜轻微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打开一条门缝往里望了几眼。
最近母亲气色很差,茶饭不想的,云娜看见母亲那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