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他无法将鋆锦从心底赶走,最重要的是:舍不得!
郑久霖曾经属于谭鋆锦,一辈子都会属于谭鋆锦。
“鋆锦,我可以等――,真的可以!”
吱呀――,哗――,一盆脏水泼到院外。
谢嘉航应急跳脚,雪白的运动布鞋还是溅上了泥水。
谢嘉航掏出纸巾擦鞋,哪知白鞋被越抹越脏,“郑久霖,你个乌龟,天天干的是甚事儿?”
郑久霖望了他一眼,航子打扮得挺精神,白色运动体恤、黑色运动七分裤加白色运动布鞋,跟时下年轻人一个样。
“航子,你准备回京了?那好,回京见着林锋他们帮我问好,如果碰见吴竞泽让他转告年少棠,就说我在老家过得挺好!”
谢嘉航扔掉脏污的纸巾,骂道:“甭想叫我带话,咱俩一起回京,回去后,你见着他们一个个去问候!”
郑久霖无奈笑着,“航子,你别为难我,我想在镇里找工作。”
“啥?镇里有啥活儿能让你干?”谢嘉航很惊讶。
郑久霖以前进过工厂,有熟人,不出意外还能回厂里上班。
“我去机械厂找曾经带过我的工头,问他还要不要人了?”
谢嘉航怕他真去,将他推进谭家院子,将大门拴上。
谢嘉航上下打量郑久霖,瞅着他匀称的腰,大声说:“你要再进工厂,就彻底脱离演艺圈了!听说现在机械厂的效益好,工厂还有职工餐厅,你跟着工友吃吃喝喝,每天炸鸡啤酒一吃一品,完了,小肚腩出来,你就是中年油腻大叔,那时没人会再喜欢你!”
郑久霖走神了,他想起当时为了谭鋆锦脱掉工服辞工的场景,那时,他想:鋆锦在哪儿,哪里就是家!
谢嘉航看郑久霖不肯改变主意,气得直捣谭家大门。大门是木板做的,郑久霖担心损坏无法修复,忙抓着谢嘉航的拳头。
谢嘉航告诉他:“郑久霖,我以前是啥样,你很清楚,现在的你就是当初我的样子,但逃避不可能解决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谭鋆锦甩你是你自己造成的?”
郑久霖听得愣神,他现在有什么办法呢?鋆锦离他越来越远!
谢嘉航将电视剧的台词搬来说给郑久霖听:“你得成功!知道吗?只有成为谭鋆锦想成为的那类人,你才有资格站在他身边。回村不是办法,再回工厂更是不妥,你得去签经纪公司,去做演员,挣大钱,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郑久霖绝望地哭吼:“鋆锦看不起戏子,要不我们也不会分手!”
谢嘉航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事在人为,再说他比你强了多少?他不也是靠女人成为什么影视公司老板?切――,投拍两部影视剧就是制片人!狗屁,你有钱难道不能自己做制片人?”
郑久霖被他说动,“航子,你去买火车票,我们回京吧!”
谢嘉航松了一口气,艾玛,费多少唾沫才说动了你?彭源强还讥笑我没有文化,没文化咋了?我这可是看电视的专家,什么新闻啊!影视剧台词呀!几乎过目不忘,要不是形象差点,我自己都出道演戏去了!
谢嘉航得意地笑道:“我买飞机票了!你好歹也是演员,拍一部戏能赚几十万,咋在交通工具上省钱?别忘了,时间就是金钱……我们今晚就可抵京,告你,一定给我另租一间房啊!”
……
彭源强冲到京郊影视城去找谭鋆锦算账。
不想,他根本不知道,谭鋆锦在哪个地方拍电视剧。
彭源强怕谢嘉航笑话,也没打电话去询问。
他连着闯了三个片场,没找见一个叫谭鋆锦的人。
彭源强发愁地抓了抓自个的板寸头,“诶,也没问航子,久霖哥的前对象长啥样?要是能有张照片也好找啊!”
卓不凡在京郊影视城来回走动,他在寻找有料的娱乐新闻。
瞅见在歌坛昙花一现的强风组合的成员之一。
卓不凡不想挖掘他的新闻,他们除了涉嫌抄袭也没有其它吸引观众的料!
现在,他虽然发掘了一个头条新闻,但对方的背景强大,他没法在这条新闻上赚钱。
可惜了!
卓不凡知道的新闻就是锦美影视工作室无限期停业和《芦花姑娘》剧组就地解散的娱乐新闻。
卓不凡做为娱乐圈第一狗仔,还被有背景的人掣肘,心里别提多别扭!
卓不凡扶了扶金丝边眼镜,走至彭源强面前。
彭源强不认识卓不凡,更不知道他那令人讨厌的职业。
彭源强见卓不凡长相斯文,看着有四十来岁,身穿一身薄款西服。
彭源强从他的衣着推测他可能是京郊影视城的管理员。
忙问他打听道:“请问,你知道一个叫谭鋆锦的人吗?据说他是拍电视剧的,哦,不是导演,可能是制片人吧!”
卓不凡也是无聊跟他攀谈起来:“知道啊!他曾是《芦花姑娘》制片人,只是现在,”
彭源强纳闷,“现在怎么了?”
卓不凡不敢多说,他这张嘴,在娱乐圈是挂了名的,毕竟现在耿蒋两家结亲了,哪一家对付他,他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没怎么。”
彭源强见他不说,便问:“那你知不知道,谭鋆锦现在在哪儿?”
卓不凡还是暗示给他。
“兄弟,你看你又热又渴,这天,剧组成员都在大排档里喝冰啤、吃烤肉。”
彭源强没那么多心眼,他没有猜到卓不凡说这话的意思,可他是真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