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鋆锦悠悠转醒,宿醉滋味不好受,他用拇指按了按太阳穴,睁眼一看,郑久霖搂着他与他同睡。
这是什么情况
这间屋子陈设古朴,床是中式雕花床,因为感觉凉爽他可以判断,屋子开了空调。
望了眼郑久霖那张精致美好的面容,谭鋆锦可一点也没感觉出美人在怀的幸福情。
谭鋆锦脑子好使,只转一圈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仔细查看郑久霖的胸口等处,发现那人的皮肤上光滑无痕。
谭鋆锦自己也是小心了,他还以为自己醉酒将他怎么着了
“你起来”谭鋆锦现在当郑久霖是仇人,是断他前程的仇人。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狠,噢,自己甩了他,他就要毁了他
谭鋆锦力大,甩开郑久霖的胳膊,伸脚将他蹬下床。
郑久霖冷不防被人踢下床,都顾不得身上的痛,立即爬起来叫道:“鋆锦是我”
谭鋆锦冷笑说:“我当然知道是你你够狠,让美薇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现在她不但甩了我,还将我踢出公司,并且为了报复我,将我的心血毁掉――芦花姑娘被她解散了”
郑久霖披上一件格子衬衫,走到谭鋆锦面前。
他一直摇头,每一件事儿都不是他做的
郑久霖怯怯地道:“我没有”
谭鋆锦嚣张跋扈但心底悲凉,他怒问:“老子被你害的比一无所有悲惨一万倍你还敢说没有”
郑久霖悲戚哀叹,他抓着谭鋆锦的胳膊关心问道:“鋆锦,蒋小姐跟你中断合作,你是不是要赔钱”
谢嘉航、彭源强和年少棠几乎同时起身,他们听到屋内有响动,都害怕郑久霖吃亏。
推开门,谭鋆锦果然在欺负郑久霖,他将他逼到墙角,用手掐着他的脖子,“郑久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为什么见不得我过得好现在你满意了让我身背债务,既然你要我死,不如你先去死”
郑久霖双手用力推他,可是推不开。他艰难开口,为自己辩解:“鋆锦我没有――”
年少棠、谢嘉航和彭源强一拥而上,对谭鋆锦拳打脚踢。
谭鋆锦这人会衡量利弊,眼见人多,不想与他们硬碰硬。
他放开郑久霖,几招架开这三人,很快脱了身。可现在,他这样子又没法出门,衣服、鞋子都被郑久霖藏了起来。
谭鋆锦脸色很难看,表情带着狠毒,眼神冷得吓人,“衣服――”
郑久霖推开年少棠走到谭鋆锦身边,“鋆锦,你不要走――,我们坐下来谈谈,就一会儿,行吗”
郑久霖所有的情感都集中在眼神上,那复杂无望的美眸里,有把握不住幸福的哀伤。
“鋆锦,你相信我,任何时候我都在为你着想。我没有害过你,我怎么舍得害你即使你抛弃了我,我对你有怨却没有恨,你想想以前,我们之间,”
谭鋆锦面部表情冷俊刚毅,他重申一遍:“衣服――,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郑久霖这时心里战战兢兢,现在的谭鋆锦不是过去的谭鋆锦他身背债务,在京城根本没有落脚点,必需留下他,不能让他在社会上到处乱闯。鋆锦需要爱,而郑久霖真的会将心都掏给他至于债务,他们可以共同偿还。
郑久霖心内忐忑,但他还是大胆地抓住谭鋆锦的胳膊,“鋆锦,你听我说,谁遇上这事儿都不好受,你就在这呆着,冷静冷静,至于欠的钱,我们想办法一起去还。”
谭鋆锦神色狠厉,一瞪眼,郑久霖居然害怕他,那双抓着希望的手,失落地滑落,无力的感觉使得他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鋆锦都到这种地步了仍然不想要他的陪伴,他究竟哪里不好
郑久霖的心痛得痉挛,脸色苍白无血,无数个“为什么”在脑中盘旋,他从未想过要放手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该怎么继续走下去
谢嘉航在一旁看着,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讲话了
“谭鋆锦,你个人渣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久霖,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将他搞疯”
谭鋆锦从未看得起谢嘉航这个小混混,他只比自己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他偌不渣,怎么瞧见了他的渣郑久霖伪装的比他谭鋆锦要好,背地干些龌蹉事儿,竟然也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砰――”谭鋆锦从红木茶几的抽屉里寻见自己的衣裤,利索地穿上。
彭源强见他要跑,忙奔到门口,用强壮的身体将敞开的屋门堵得严严实实。
彭源强凶悍的眼神里,露出维护正义的坚持,线条硬朗的脸上,表情十分严肃,就算郑久霖和谭鋆锦纠缠得很深,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该剖开心解决一下,总不能不明不白地让郑久霖以为谭鋆锦还有他去付出的理由
郑久霖显然急了鋆锦不能走,社会上有好些风险与诱惑,鋆锦曾经走过捷径,难保他以后会老老实实的上班还债,再说,他预估鋆锦的债务可能是普通老百姓所说的天文数字,单靠打工,他还不起鋆锦会不会铤而走险,去偷去抢
郑久霖见谭鋆锦穿戴整齐,就和真疯一样,扑过去,双手死死箍着他结实有力的腰身,“不行,我不让你走鋆锦你呆在这里好不好”
郑久霖在谭鋆锦面前,就丢了理智,又是威胁又是哀求,绝美的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让人于心不忍
年少棠忍不住去拽郑久霖:“何必呢久霖,你何必在他面前这样卑微”
年少棠愈去拽,郑久霖越是箍紧谭鋆锦的腰。这让谭鋆锦感受压迫的同时,体内残暴的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