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言情总裁>时之歌:暮日醒觉诗>133、夜访玉王府(上)
上前的侄女,竟还是吐不出一句责备,只能轻叹着挥挥手。一圈偌大的水纹壁障如圆环般罩住白屋前方,将风雪声都阻隔在外。

头顶满含着呵护之意的水纹护壁如同一种无声谅解,使得菱吊了许久的心思终于缓落下来。她忽然有些鼻酸,赶紧连跑几步上前,仿佛幼年时一般亲昵地挽住了王妃的胳膊,绽着笑脸嘘寒问暖个不停,便似要将这十年未说的亲近话一股脑吐露出来。那副小女儿姿态,让看惯了她泼辣表现的舜都感到有些微不真实的荒诞感。

王妃见她如此乖巧,不禁又想起当年那个拍着胸脯不管不顾偏要当大将军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她再细瞧女孩眉眼之间,虽俏丽如昨,却也添了许多成熟,更觉她这些年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止不住心生怜惜,言语间更是温和柔善。

两人久未相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直到皇子实在忍不住轻咳一声,王妃这才惊觉怠慢了客人,紧挽着菱的手臂转身致歉道:“夜半更深了,还惊扰太子过来一趟,实在惭愧……”

“王妃无需客气。”舜不愿多说客套话,摆摆手直奔主题,“王府情况眼下究竟如何,您不妨直说。”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还是随我入内细谈吧。”

她侧身往亮堂堂的屋内一比,便带着颔首低眉一副柔弱模样的菱先进了门。舜自是不带犹豫地跟了进去,剩下黑衣卫士一人在外,抬手将门一掩,静守在门口暗自戒备。

这白瓦主楼共有上下三层,方方正正。大厅内不见立柱,地面全铺着碧绿的细藤草垫,在四壁十余盏亮黄色的魔能小灯映照下,几乎如玉般莹润。厅中陈设异常朴素,除中央摆了张圆形矮桌,周围散落几个软垫,其余家具一样也无。

几人先后落座。皇子虽同玉王不相为谋,但对这位深居潜修的王妃还是存有敬意的,夜色愈深也不便停留过久,他就开门见山问起了因由:“我听墨所说,王府内有人暗中传起流言……不知凌叔现在到底怎样了?”

诺淮点了点头却没出声,先从袖中取出那串油光沁润的紫木珠串,微阖着眼默坐片刻,才似理清了思绪,轻叹着说道:“自从出了这件事,我整日都心烦意乱,坐也坐不安宁。王爷此刻究竟如何,实话实说,我也全无把握。哎,这事还得从月初时说起了……

“那一日,我正和茗儿在做早课,王爷不知从何处回来,兴冲冲说要带着茗儿一同闭关修炼。他父子二人难得有这般同心协力的时候,我岂有不应之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一闭关竟到现在都没出来……

“王爷这次闭关颇为郑重,还特意在密室外设下法术封印,免受旁人打扰。我虽心有挂念,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耐着性子再等。却不料前日晚上,墨忽然来跟我说起这流言之事……”

她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柔和似月的面容也不由带上了几分阴云:“也怪我平日从不理事,府内换了这许多人都毫不知情……我听他一说自然觉得奇怪,转天想去王爷闭关的偏殿看看,却发现那楼外全是新聘的兵士,我竟一个也不识得。”

王妃想到那些终日带着铁面罩的阴森卫兵,忍不住眉头微皱,没再继续说下去,舜便紧接着追问:“这些卫兵是从何处而来?”

“从未有人向我提及……这些人整日蒙着面具,除了轮班换岗,从没见做过别的事,实在诡异。我还听阿炳说……”王妃忽然记起舜并不识得此人,又补了一句,“阿炳是我远房的亲家,王府内如今只剩他一个厨子,只好天天去府外买些外带饭食。他前日慌慌张张跑来说,在偏殿外的树林寻到了许多餐盒,一点数目,正是近些天送来给那群守卫的,连一口都未动过。”

“这可奇了,那些人都不吃饭吗?难不成是要学木长老练那苦行术,想求个长生不老么?”菱一直学着乖乖女的样子坐得端端正正,可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破功调笑了一句,王妃闻言竟板起脸斥道:“不可胡言,那位老大人岂是你能说笑的!”

水修士被训得赶紧低下头暗自吐舌,不敢再乱说话。

舜倒觉得这般小事完全不必费心多虑,直接建议道:“不过是些聘来的兵士罢了,王妃若是觉得不妥,何不将他们都驱逐出去?”

诺淮缓缓摇头:“太子有所不知,他们有王爷亲书的委任状,也没犯过错事,我无法随意下令驱走。”她又叹了口气,停顿片刻继续说道,“更何况,前几日开始府中传出了那番流言,人心惶惶下,怎能再添乱子……”

“这流言究竟如何来的?”

话问到关键处,王妃却欲言又止,急转着手中念珠,过了好一会儿才叹道:“实不相瞒,那偏殿里每到深夜常有骇人的哭笑声传出,有去查探过的家丁就说,听着像是王爷的声音。我本也不以为真,让墨去随意训斥他们几下就算了……

“可没想到,前些天晚上,偏殿中竟突现红光。墨以为是走了水,带着原先那帮卫士赶去扑救,还没进门就听着王爷的大笑声,还有电光突然散出,伤了好几人。须臾后,那红光又紧随笑声不见了,进去殿内却没发现火烧印痕。这件事,那晚去救火的人都亲眼所见,流言才慢慢传了起来。”

舜听罢暗皱眉头,又追问了一句:“当时王妃也到现场了么?”

“我那时正在屋内静思,并未加注意,后来才听墨来回报的。只是,我转天又去检查过密室门外王爷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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