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魔的元神在墨崖体内慢慢地修复,修复一段日子后,在白日,有时候也醒过来。
墨崖已经知道死对头树魔就潜伏在他的身体里,但是除了自己,没有谁能帮他将树魔从他的身体里挤出来,只能靠自己的元神,跟树魔的元神对拼。
墨崖在白日,也少到哪里,就在他的卧室或书房里,慢慢地修复他的元神。
身为墨崖徒弟的小凡感到有点奇怪,觉得墨崖有时候白天也沉沉地入睡,这是很少见的事情。
树魔就是醒过来,有时候也不换上白衣,因为他不想让小凡知道他醒了过来。现在他最迫切的,就是想占领墨崖的身子,对小凡这俗气的小财女,没有想说话的念头。
不过小凡已经察觉到树魔出现时的特别情况,因为他每当出现的时候,周围会有似有若无的树皮香味。不过小凡没有说出来,小凡暗暗地关注着对魔,看看是不是身体里的另外一个人出现了。
树魔没有想到小凡表面看起来是个粗矿俗气的小财女,内心却如此的细腻。有时候树魔装扮成墨崖的样子,可是他的气味,逃不过小凡的灵敏鼻子,因为她闻到了那似有若无的味道。
“奇怪,明明闻到了那似有若无的味道,可是为什么那位叫白帝的味道,可是,那位却装成是高冷的墨崖上仙,他为什么不跟自己打交道呢?”小凡想不通。
墨崖也知道自己白天的元神居然被树魔的元神给压制住,陷入昏睡之中,因此更加紧迫地修复元神。
墨崖不停地修复元神,树魔也不停地修复元神,然后在身体里对拼。有时候两方的元神,居然相遇了,两个都没有陷入沉睡,两个元神都醒着,于是在身体里进行对话或对拼。
“树魔,你可真狡猾,居然潜伏在我的身体里!”墨崖说。
“墨崖,你也知道我在三界无藏身之处,所以我才在你的身体里潜伏着,这样才没人知道。”树魔大笑。
“终有一日,本仙会将你从身体里挤出去!”
“现在你还没有这个本事吧?也没有什么人能帮助你,如果你找人来帮,我就拉你一起坠入地狱!”
“你就这么恨我吗?”
“谁让你击碎我的元神!”
“谁让你让三界不得安宁!”
“让三界不得安宁的事,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是我作为三界的战神,有义务要守护三界的安宁和平静!”
“你这是吃饱饭没事干!”
“你也吃饱饭没事干,把南小凡那个俗气的小财女塞给我当徒弟!”
“你为这事气着了?我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呀,你是三界有名的战神,教出一个女战神出来,对你来说,不难吧?哈哈哈,你就好好地教吧,你想摆脱她,可没有那么容易!”
“容不容易,那也要看南小凡有没有本事当本仙的徒弟,如果她没有能耐,在这里是呆不下去的!”
“暂时是呆得下,但是谁知道呢,既然上天选择南小凡成为你的徒弟,一定有她长和处,你也忍气吞声地待她好一点吧!”
因为两个元神在同一个身体里有事无事争吵几句,还有元神和元神对拼,虽然树魔和墨崖都瞒着外人,但是小凡在外头听说怪异的声音传出来觉得奇怪。
“为什么有时候在卧室里和书房里传出怪异的打斗声,可是明明在里面只有师尊一个人在呀?”小凡往里探头探脑地看去,可看到的,却只有师尊独自坐在里面。
树魔和墨崖都不想让小凡知道他们在身体里对阵,因为传出去对他们都不好。有时候墨崖的元神占上风,但有时候是树魔的元神占上风。
墨崖喜欢喝飘着淡淡香味的绿茶,可是树魔喜欢香浓的红茶。
墨崖的元神占上风的时候,看到小凡端红茶进来,没好气地叫她换上飘着淡淡香味的清茶。
等到树魔的元神占上风的时候,他看到小凡送绿茶来也不喝,叫小凡去换浓浓的红茶。
“我快要疯了,怎么回事?一时一个样,谁受得了呀!”小凡叫道。
不但小凡郁闷,有时候梅生上山来侍候,也觉得墨崖奇怪,性格随着天气变换一样,有时候吩咐这样做,有时候又吩咐那样做。
梅生悄悄地问小凡:“你觉得你的师尊,这段日子是不是有些怪怪的?”
“何止怪怪的,我都想吐血了!光是送个茶,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喝什么样的口味,一时一个样。”小凡说。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到了你的师尊好像经常打坐修复元神,是不是他修复元神,才变得有些心燥?”
小凡知道墨崖的身体里面都藏着另外一个不是他的人,但是这件事,她可不敢乱说,毕竟说出去对自己没有好处,自己全靠身体里的另外一个神秘之人,才成为墨崖这位高冷上仙的徒弟。
之前墨崖和树魔没有什么交集,现在共用一个身体了,有时候两个元神同时面对面时,觉得争吵太多也没有意思,心平气和后,有时候居然一起下围棋。于是墨崖以左手,树魔以右手,坐在书房里,对阵起来。
小凡送茶来到书房,看到墨崖一个人坐在那里下围棋,但是左手持白子,右手持黑子,在一个棋盘上,杀得不亦乐乎。
小凡多少懂得下一些围棋,她看到左手和右手下的棋风截然不同,心中更是觉得奇怪。她想一个人下的棋风基本上是定数的,但是一个人同时能下出两种不同的棋风,那就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