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洪大通,陆剑风心中不免忧郁:“洪大通不仅是我的师父,还是我的义父,可惜他被西门申宏偷袭,最终不治身亡!”杨夏点点头:“难怪你和西门申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不过你放心,凡人谷定会帮你,西门申宏那小子插翅难飞!”
陆剑风心中暗叹,区区一个西门申宏,哪里用得着你们这些高人插手,陆剑风从杨夏家中出來,又被其他人请到家中,陆剑风不断地被人邀请,就这样过了十日。
十日一过,陆剑风心中担心燕儿,按照约定此刻应该前往京城。虽然沒有见到上官竹,不过想來岳父大人也会谅解,陆剑风辞别了凡人谷中的众人,起身前往京城。
陆剑风心中担忧,不断地加快脚程,但福建距离京城路途遥远,即便人不知疲倦,马匹也需要休息,陆剑风一路上换了好几匹马,但还是用了一个多月,才來到山西地界。
陆剑风看向自己骑的马,已经十分疲惫,看來又不得不再换一匹,陆剑风见天色尚早,今日不如先找个集市,买一匹脚力好的马匹,才能不耽误行程。
陆剑风來到一个小镇,在镇里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专卖牲口的集市,四处转了转,也沒有见到什么像样的马匹,这里贩卖的大多是用于耕种的牛马,能够用來代替脚力的几乎一匹都沒有。
陆剑风正在犯愁,却远处围着一群人,陆剑风好奇心起,走进了人群,在人群中一个老汉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争吵,陆剑风听了一会儿,明白了缘由。
老汉來到集市卖牛,刚好这个中年男子从集市路过,还挑着一缸油,不曾想中年男子路过老汉身边的时候,恰巧被他的牛碰到,坛子被碰了个粉碎,一缸油也都撒在地上。
中年男子不依不饶,要求老汉赔偿,老汉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我老伴患病在家,要不是缺钱,我也不会把家里唯一的耕牛卖掉,哪里有钱赔给你!”
中年男子也满腹委屈:“我也是花了半个月的辛苦钱,才买了这么一缸油,本想着一年都不再买,谁知竟然被你的牛打翻了!”两人正在争吵,围观众人也不停地窃窃私语。
陆剑风心中不忍,走上前來:“这位大哥,你这缸油花了多少钱,我赔给你!”中年男子看了看陆剑风,觉得他倒不像是个缺钱的人:“这位小哥,我这一缸油花了二两银子!”
人群中发出窃窃私语:“这个人也真不老实,这一缸油怎么会值那么多银子!”陆剑风听在耳里,却只是笑了笑,将二两银子交给男子,男子心中高兴,今天遇到傻子了,这一缸油赚了近一倍。
中年男子十分满意地离开,众人也一哄而散,陆剑风又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老汉:“大叔,你带着耕牛回家吧!这些银两拿去给大妈看病!”老汉不住地感谢,接着又摇摇头:“只怕这头耕牛还是留不住,看病可不只十两银子!”
老汉说着用眼睛偷偷瞄向陆剑风,陆剑风看在眼里,却沒有多说什么?又掏出十两银子交给老汉,老汉才高兴地离开,陆剑风苦笑了一下,心想今天怕是不能找到适合的坐骑了,不如继续赶路,到大一点的城镇再说。
陆剑风刚刚转过身來,却见到一个男子冲着自己微笑,陆剑风不禁多看了男子两眼,男子五十左右岁的年级,身形不胖不瘦,眉目之间俊朗非凡,想來年轻的时候,必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男子双鬓有几丝白发,但却更添一番儒雅气质,好像是一位教书先生,陆剑风看向男子身旁,更加吃惊,男子牵着一匹马,马匹全身乌黑,四肢矫健有力,即便陆剑风不了解马匹,也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神驹。
男子也注意到陆剑风的眼神,走上前來:“小兄弟助人危难,真是一位慷慨君子!”陆剑风一抱腕:“不敢当,不知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男子一摆手:“在下哪里有什么尊姓大名,倒是这位小兄弟的所作所为令人钦佩!”男子寒暄了几句,转身就要离开,陆剑风连忙将他拦住:“先生请留步,现在已经到了正午,要是先生不嫌弃,在下可否邀请先生小饮几杯!”
男子点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打扰了!”陆剑风和男子找到一家饭馆,两人都将马匹栓好,才走进饭馆,陆剑风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一壶烧酒,邀请男子落座。
陆剑风看向男子:“不知先生打算前往何处!”男子笑了笑:“在下正打算前往京城探亲,小兄弟准备前往何处!”
陆剑风笑了笑:“说來也巧,在下也正准备前往京城,去找在下的妻子!”男子点点头:“原來如此,我看小兄弟的打扮,像是一个江湖人,江湖之中多是豪气干云的侠客,倒是很少有阁下这般温文尔雅的少侠!”
陆剑风摇摇头:“先生谬赞了,在下本事低微,自然行事低调得多,先生倒是对江湖之事了解颇多!”男子微微一笑:“在下也练过几年拳脚,后來弃武从文,才成为了一个教书匠,不知少侠师承何人,说不定在下听说过!”
陆剑风呵呵一笑:“虽然在下本事低微,但我的师父却大有來头,在下师承赤脚仙丐洪大通!”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少侠过谦了,傲剑侠客的名字早已响彻整个江湖,何來本事低微一说!”
陆剑风倒是微微感到诧异,沒想到男子知道洪大通是自己的师父,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想不到先生也听过我的名字!”男子哈哈一笑:“何止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