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的话,让陆剑风陷入了沉思,接下來的几天里,陆剑风都在不断地练功,但也不断地思索。
过了十几日,秦浪再次外出抓蛇,陆剑风找到了白发老者:“前辈,晚辈不明白,晚辈从五岁起学武,只是为了报仇,如果放弃仇恨,晚辈学武为了什么?”
白发老者笑了笑:“你因何会有仇恨!”陆剑风想也未想:“因为他们夺走了我挚爱之人!”白发老者点点头:“剑是利器,剑术是杀人的本事,无论借口多么冠冕堂皇,这也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不过,当别人都走你挚爱之人的时候,你有剑在手,就可以保护挚爱之人,也不必有仇恨!”陆剑风点点头:“晚辈受教了!”
白发老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开始传授陆剑风剑法,剑法一共有二十一招,仅仅学了三次,陆剑风便将剑法烂熟于胸,之后的日子,每当秦浪外出,陆剑风便和白发老者过招,但每一次仅仅数招,便被制服。
春去秋來,陆剑风在山谷中整整生活了三年,一个时辰之内,已经可以运行四个周天,体内也可以储存四个周天,剑法更是突飞猛进,可以和白发老者对战到二十几招。
这一日白发老者准备了饭菜,邀请陆剑风和秦浪一起共进晚餐,秦浪心情大好:“老不死的,你终于肯邀请老子一次!”白发老者哈哈一笑:“秦兄何出此言,你我做了三十多年的邻居,自然要和平共处,不过今日邀请两位,还有别的目的!”
秦浪哼了一声:“什么目的,早就知道你小气得很!”白发老者摇摇头:“你我是时候一决高下了!”秦浪有些吃惊:“什么一决高下!”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剑风已经有能力出谷,不如让他和莫扬比上一比,也好了却你我的心愿!”陆剑风明白,白发老者只是用了一个借口,实际上是想让秦浪放自己出谷。
秦浪显得十分不开心,将碗筷一摔:“老子沒胃口,剑风,和老子回去!”陆剑风也只好跟着秦浪返回山洞,秦浪在床上一躺,不发一言,无论陆剑风如何相劝,也不肯起來吃饭。
第二天天一亮,陆剑风起床后,四下都找不到秦浪,白发老者來到山洞口:“剑风,老夫有话和你说!”陆剑风走出山洞,來到白发老者面前:“前辈有何赐教!”
白发老者从怀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铁牌,上面用手指刻下‘秦浪’两个字,白发老者淡淡一笑:“秦兄昨夜找到老夫,这时他让老夫交给你的,若是将來遇上难缠的对手,就亮出这块铁牌,相信江湖上的老一辈,都还记得这个名字!”
陆剑风将铁牌收入怀中:“秦前辈现在何处!”白发老者摇摇头:“秦兄不愿离别,早已躲了起來,所以才会准备这份礼物,当做离别礼物!”陆剑风暗想。虽然秦浪行事乖张,但其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陆剑风跪倒在地,磕了十个响头:“晚辈拜谢两位前辈,再造之恩,永世不忘,粉身碎骨,也难报大恩!”白发老者将陆剑风扶起:“你离开这里,就永远不要回來,若是想要报答我们,将來闯出名头之后,告诉天下人,你是疯癫大仙秦浪的弟子!”
陆剑风吃了一惊,在山谷中住了三年,也早知秦浪的名字,到了此时方知,原來秦浪就是三十年前闻名天下的疯癫大仙,路陆剑风惊地半晌才说出话來:“原來秦前辈就是疯癫大仙,那么他传神给晚辈的内功,就是闻名天下的三大神功之一的天脉神功,那么前辈可是无尚天师向东來!”
白发老者笑了笑:“老夫正是向东來!”陆剑风深吸一口气:“晚辈竟会有这等福气,不过晚辈遇到再厉害的高手,也不会亮出两位前辈的名号!”
向东來有些惊奇:“这是为何!”陆剑风一抱腕:“前辈可能不知道,你们两人退出江湖之后,不知有多少人冒充过两位的名号,江湖上已无人再相信,何况晚辈不想借助两位的庇护!”
向东來微微一笑,沒有说话,沒想到当年莫扬的那番话,陆剑风也原原本本的说出,陆剑风转身离开,向悬崖走去,向东來叹了口气:“秦兄,你躲了这么久,哭够了吗?”秦浪从树后走出來,擦了擦泪水:“老子才沒哭,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陆剑风來到悬崖边,深吸一口气,开始徒手攀爬悬崖,悬崖看似陡峭,但好似并沒有想象中那般难行,陆剑风很快便爬上悬崖,但还是不同地喘着粗气。
陆剑风心中暗想,自己只是爬一次便这般累,当日秦浪竟然能带着自己上下四次悬崖,而面不改色,现在想起來,还觉得恐怖至极。
这里离华山派的后山不远,陆剑风徒步行走,很快來到华山派,经过这三年的磨练,陆剑风更加成熟内敛,來到大门口一抱腕:“劳烦通报一声,傲剑侠客陆剑风求见!”
门口的看门弟子吃了一惊,大吼一声:“你这个淫贼,竟然还敢來华山派!”说着便要拔剑,陆剑风看向这人,总觉得奇怪,把剑的速度如同静止一般。
陆剑风伸出两指,按在剑柄之上,那个弟子觉得如同凝固住一般,无法再拔出分毫,那个弟子左手一动,将剑鞘丢在地上,一剑劈向陆剑风,陆剑风脚下移动,弟子只觉得陆剑风凭空消失,再看到他的时候,手中长剑已经被夺。
陆剑风将长剑倒转,还给了那个弟子:“还是劳烦小哥通禀吧!”这个弟子只觉得大白天见了鬼,连忙返回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