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新和天德道长都清楚静真师太的心思,若是华山和嵩山战败,她不曾出手,尚有讲和的余地,若是事有变故,她也不曾冲撞左岳和岳松,同样会成为对抗麒麟阁的英雄。
五岳剑派已经各怀心思,各自为自己的前途准备,岳松和左岳明白自己势单力薄,再次广发英雄帖,相邀武林同道,但这些武林同道收到英雄帖后,肯前來的却少之又少。
司徒战天离开麒麟阁已经十余日,还沒有來到华山,就已经收到泰山和衡山的信函,司徒战天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梦瑶忙问:“不知家主为何大笑!”
司徒战天停下笑声:“他们恭贺老夫重出江湖,都表示愿意与麒麟阁同气连枝,这无异于是一封降书!”梦瑶也笑了起來:“家主神威盖世,不战便可屈人之兵,不知家主是否接受他们的投降!”
司徒战天微微一笑:“老夫已经超过了九十岁,还有几年可活,若是不战便可统一武林,那是最好不过!”司徒战天心情大好,带着四十几人的队伍前行,來到一个小镇。
司徒战天看了看天色,暗暗皱了皱眉:“只怕很快就会下雨,今夜就在镇上过夜!”梦瑶连忙带着人安排,将这数十人安排在临近的三个客栈中,吃过完晚饭之后,司徒战天站在窗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
梦瑶知道他在沉思,也不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他身后,司徒战天低下头:“梦瑶,你觉得向东來是否还活着!”梦瑶知道向东來是司徒战天永远的心病,连忙安慰:“向东來若是还活着,想來也已经超过百岁,只怕连走路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得动!”
司徒战天哈哈大笑:“老夫想要再战向东來一次,若他真的已经老得连剑也拿不动,又有什么意义,但老夫也明白,以今日老夫的武学,只怕连三十年前的他也胜不了!”
司徒战天不再说话,梦瑶想要安慰他,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梦瑶心中,司徒战天的武学,自己穷极一生都不能望其项背,是最令自己最钦佩的人。
但梦瑶也明白,向东來的武学却已经远远超过了钦佩的范畴,即便仅仅交过一次手,至今想起,还令她毛骨悚然,梦瑶也不再说话,轻轻伏在司徒战天的背上,双手抱住了他的胸膛。
梦瑶闭上了眼睛:“家主,我们为何不快些赶路,这样也可以早一点赶到华山,以免他们请到外援!”司徒战天淡淡一笑:“梦瑶,这一战事关重大,我出山后的第一战,一定要赢,还要赢得光彩,才能震慑整个武林!”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五岳剑派的实力差距,我们晚到一天,他们便会多担忧一天,只要时机成熟,他们之中就会先出现叛逃者,两军交战,攻心为上,何况老夫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外援!”
梦瑶微笑着点头,在她心里司徒战天的话,永远是真理:“家主,时候不早了,让我伺候你歇息吧!”司徒战天心情大好,将艳绝天下的梦瑶抱起,梦瑶则羞红了脸,将头埋在他的胸膛……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继续启程,同样前行速度极慢,司徒战天抬头仰望,雨后晴空万里,整个人也觉得舒泰,众人出了小镇正在前行,迎面遇到一顶轿子。
轿子有四个轿夫,雨后的路上还满是泥泞,几人小心翼翼地前行,司徒战天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双手一按马鞍,整个人凌空跃起,站在了轿顶之上。
司徒战天只是暗运内力,四个轿夫便觉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整个轿子落到地面,再也别想抬起半分,麒麟阁众人都觉得奇怪,一路上司徒战天都严禁众人扰民,每次吃饭住店也都不曾亏欠分文,为何会骚扰一顶轿子。
轿夫中有人忍耐不住,开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知不知道这是谁的轿子,这可是……”还沒有说完,就被打了一记耳光,整个人倒飞出去,晕倒在路边。
一飞打倒轿夫后,将腰间软剑抽了出來,余下的几个轿夫以为遇到了山贼,全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一飞见有人敢辱骂司徒战天,才出手教训,抬头望去,却见司徒战天充耳不闻,只是冷冷地看着几个轿夫。
轿子里传來一个声音:“你们这群瞎眼的狗强盗,知不知道姑奶奶是谁,姑奶奶是县太爷的夫人!”说着从轿子里走出一个中年妇人,妇人不到四十岁,长得白白净净,只是身形有些发福。
妇人走出來之后,还在破口大骂,一飞眉头微皱,软剑刚想出手,却被司徒战天喊住:“不要杀她,这个女人很罗嗦,打晕就算了!”妇人哼了一声:“姑奶奶不信你们敢……”还沒说完,就被一飞打晕,头下脚上丢回轿子里。
司徒战天落回地面,來到三个轿夫中间,哈哈大笑:“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竟会遇到这等高手,老夫路遇珍宝,岂能视而不见!”司徒战天的一句话,让众人无不震惊,仅仅是一个擦身而过,也仅仅只有他一人察觉。
从轿夫中有一人慢慢站起:“在下早已在江湖沦落,只想当个轿夫,安安稳稳地苟活于世,却不想竟被前辈识破!”司徒战天微微一笑:“即便阁下隐藏了习武者所有习惯,但气度还是隐藏不住的!”
轿夫哈哈一笑:“在下隐藏数月之久,沒想到还是被人认出,请教前辈究竟是哪一位,见到在下究竟想要如何!”司徒战天点点头:“老夫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有什么恩怨,老夫只想要将你收在身边,只要你在老夫身边,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