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小的已经查过了,王妃送过去的衣服,只经过了三个人之手。除了王妃,还有王妃身边的贴身婢女文儿,和岁游公主身边的贴身婢女欢儿。皇上已经将欢儿关进了大牢,这文儿……”
“继续查。”慕容堇珩忽然打断道。
“细细想来,小的也觉得王妃如今还病着,身边如果再没有一个贴身的婢女,可怎么是好?”
慕容堇珩轻轻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广寒继续试探着问道:“王爷您幽禁王妃,其实是为了保护王妃,对不对?”
慕容堇珩继续沉默,就在广寒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开口道:“在岁游的事情上,皇兄不会错!他认定是……是明氏,就说明,他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若是,岁游无事,本王会向皇兄请求,让明氏老死在晋王府。就当是本王之前对她亏欠的补偿!”
不知为何,想到今后不会再和云皎皎见面,慕容堇珩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你打听到了什么?”
广寒回答道:“说来也怪,这已经是第五日了,皇宫中竟然没有一点消息传出来!”
慕容堇珩起身道:“本王亲自去,常安宫看看。”
广寒连忙阻止他道:“王爷,你还是别去吧,别忘了,您上次去常安宫连岁游公主的面都没见着,就被皇上给赶出来!为此,皇上还罢了您的朝!”
慕容堇珩知道,慕容玉珩心中对他有气!
“本王去永寿宫看看母后。”
“王爷可要小的准备马车?”
“不用了。去街上雇辆马车。”慕容堇珩阻止道。
广寒叹了一口气,默默退了出去。
不知道堇王府到底是怎么了?原本温柔善良的王妃,因为被人陷害,而被禁足在荷香院。意气风发的王爷为了保护王妃,和皇上对峙,导致堇王府处在风口浪尖!
荷香院,云皎皎,悠悠转醒。文儿听见床上的响动,激动得声音都有些不受控制。
“王妃,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您都躺了五天了!”
“发生什么了?”云皎皎眉头紧皱抱着头,痛苦的低嚎道,“头,头好痛!”
“王妃,您说什么?您哪里不舒服?”文儿凑近问道。
“头,文儿,本妃的头好痛!”
“王妃您等等,奴婢这就去为您请大夫!”
说着文儿松开云皎皎便跑了出去。
自从五日前,慕容堇珩下了禁足令开始,葫芦门外,便有了专门的护卫把守着。
两护卫见文儿,没头没脑的往外冲,连忙拔刀将她拦住。
“王妃生病了,求求你们,放我出去请大夫!”
“文儿姑娘,没有王爷的准许,我们不敢擅自这么做!”两名护卫,一副法不容情的样子,坚决的拒绝道。
文儿想了想说道:“你们,那你们帮我去转告王爷,求王爷请一名大夫,替王妃诊治,可以吗?”
两人互相“还请王妃稍等,小的,这就去禀告!”
“谢谢,谢谢你们!”文儿感恩戴德的转过身来,只见云皎皎吃力的扶着门框,安静的看着他们。
“王妃,王妃,您怎么出来了?”文儿快速抹掉眼角的泪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云皎皎的身边,将她扶回屋子。
“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开始我的院子都有人把守了?”云皎皎苦笑道。
文儿见隐瞒不得,只好将实情相告。
“王妃,岁游公主中毒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和王爷都认为,是您送给岁游公主的衣服上抹了无相之毒!”
“岁游怎么样了?”云皎皎急切的问道。
文儿看她的样子,又心疼又焦急的说道,“王妃,你总是这样替别人着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也该替自己想想了!如今被幽禁在这荷香院,您又生着病,若不及时向王爷解释清楚,恐怕一辈子都没有盼头了!”
“告诉我,岁游怎么样?”云皎皎忽然改了自称,令文儿愣了愣。
“王妃,您好歹听奴婢一句劝吧!”
云皎皎闭上眼睛,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才能勉强的坐在这里。
“告诉我,岁游怎么样了?”
“奴婢不知道!”
“无相是什么?”云皎皎忽然话锋一转,仿佛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文儿见她不再意志消沉,兴奋的悄声说道:“奴婢早前遇到王府里的一个婢女犯事儿,帮她挡了下来。如今,荷香院遇到困境,谁知那婢女竟知感恩图报!时常将外界的消息藏在点心里送进来。奴婢之前问过,她说无相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膏状毒药,性极寒。它会随着人体表面的汗液,渗透进皮肤。让人无声无息的中毒!”
“那岁游不是在劫难逃!”云皎皎几乎崩溃的说道。
“王妃,您不要多想,没有消息传来便是最好的消息!皇宫中的太医那么多,个个都是妙手神医,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无相之毒?”
文儿见云皎皎面色稍稍缓和,趁热打铁道:“王妃,您如今的处境进退两难,岁游公主的事有太医处理。您现在应当借着莲儿的方便,及时向王爷解释清楚误会!”
“嗯,我知道了。”云皎皎虽然答应了,人如同一个失魂的布偶。面上冰冷得心中没有做任何指盼!
文儿还想再劝,忽然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从院子中走来。她心中一喜,连忙迎了出去
“是大夫来了吗?”
“是的。几日不见,文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