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几个人,一路上没少较量!
耶律辰微挑一挑唇角,向楚远道:“我们离京时,我便已命人暗中照护若烟,只是她无危险,便不会露面!”
原来如此!
这几人出现时,都露出一手非凡的轻功,楚大将军但见虽不能与阿江几人相比,却也算是出类拔萃,赞许点头。
耶律亭更是看的张口结舌,讷讷道:“这……这……”
耶律辰道:“他们之中最少总有二人不离若烟左右!”
自己和楚氏父子一同离京,上京城中只留楚大小姐一人,她的身边岂能无人照应?
楚若烟也未料到他有此心,一时笑弯了眉眼。
耶律辰含笑向她一瞥,这才肃手道:“七皇兄还是帅帐里坐着说话罢!”
虽然留人照应楚大小姐,可也只是防患于未然,并未料到,他们前脚出京,她后脚就被耶律亭劫来大漠。
耶律亭也知道,到此地步,任是何事都已无法隐瞒,也不等这几人细问,便将季氏身亡,石梁被杀,自己与楚若烟被人嫁祸一事略说一回。
楚若烟听他将二人都列入被“嫁祸”一列,不禁好笑,倒也并不点破,点头道:“如今上京城中只怕是乱成一团,怕只能等九哥回去收拾残局了!”
收拾残局吗?
耶律辰沉吟,又再详细问过季氏和石梁身亡的详细,斟酌片刻道:“前次见那白发太监,便觉来的奇异,只是无瑕查究,不想竟是如此重要的人物!”
“怎么?”楚若烟问。
耶律辰未应,楚若宇已答道:“设下此计之人,显然早已知道南疆的战报几时进京,也料到我们会尽数出兵,甚至,那几日我们相继出城,本就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岂不是很大的一盘棋?”楚若烟听着,心中暗紧,隐约觉得,从西北一战到宫中季氏一案,再到南疆兵变,甚至更早一些发生的事情,都暗中有所关联。
耶律辰微微点头,向耶律亭问道:“七皇兄此来,是想要臣弟调兵回京?”
耶律亭连忙点头道:“如今朝堂上正是风雨飘摇,此事非但牵扯到我,也牵扯到六哥,只怕是立时就会动手!”
耶律辰摇头道:“不止是耶律真,还有三皇兄!”
“三皇兄?”耶律亭不解。
耶律辰自案上兵书下抽出一封书信送到他面前,慢慢道:“沈妃与季氏同族不同宗,份属姐妹,自幼便常在一处。后来,沈妃因为美貌,被地方官吏选中,送进京去,献给还未登基的父皇为妾。相隔两年,季妃参加选秀,离乡进京,也嫁给父皇为妾。”
同样是为妾,一个是旁人进奉,一个是选秀进府,所以季氏虽然后来,身份却在沈妃之上!
楚若烟忙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耶律辰摇头,“这二人虽都有些野心,与朝中重臣也有所勾结,却断没有这许多手段!”
此时耶律亭已将他送上的书信看完,皱眉道:“若不是三皇兄,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
除去三皇子耶律郯和六皇子耶律真,如今还在上京几位皇子均有可疑。
楚若烟托腮思忖片刻,猜测道:“莫不是二殿下?他从前可是骄横的很,王位被废,怕难甘心!”
耶律辰微微点头,跟着道:“五皇兄、八皇兄二人看似平和谦让,实则未必!”
耶律亭道:“太子呢?你们从不疑太子?”
你傻?
他的话出口,众人都向他望来一眼。
耶律辰道:“太子自然知道,储君之位岂能没有人觊觎?只是他已是太子,朝中自有势力,有调动上京兵马之权,倒不必私养这许多兵马!”
耶律亭听他提到兵马,立时问道:“南疆这十几路兵马,可是真的?”
“真的!”耶律辰答,见他变了颜色,又道,“可也可以说是假的!”
什么又是真的又是假的?
耶律亭不解。
楚若帆轻啍一声道:“入南疆这几日,我们已查过这几路兵马,虽说举兵是实,可是每一路也不过数千人,不等我们动手,便自行退兵。”
所以说,也是假的!
耶律亭皱眉道:“怎么江泽将军不曾查明,就急匆匆发去战报?”
耶律辰道:“与江泽将军交战的两路叛军,却都有两万兵马,等到各方求援的战报传来,又岂能分辩真假?”
也就是说,南疆自有叛军,只是有真有假,有虚有实!
耶律亭一时想不透这十几路兵马为何如此辅排。
楚若烟耸肩道:“自然是为了将九哥和大批将领调出京来,好有所作为!”
“有所作为?”耶律亭一惊,瞬间已经想通,急道,“九弟,既如此,我们明日便率兵回京可好?”
耶律辰摇头道:“四皇兄未至,长峰洲内的情形未明,我们还不能回去!”
耶律亭顿足道:“上京才是根本之地,等你将这南疆的事查明,等到回京,只怕大势已去!”
耶律辰挑唇,低声道:“我倒要知道,没有我们在京,他们都能使出什么手段!”
耶律亭:“……”
你还有心看戏?
只是任他着急,耶律辰已不愿再议此事,吩咐长随去替几人安排营帐,含笑道:“七皇兄远来,想来疲累,便请早些歇息,臣弟和楚大将军尚有军情要议!”
虽是皇子,没有统兵之权,也不能擅闻军情。耶律亭见他有逐客之意,只得起身告辞,却又不甘道:“九弟,回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