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几人几句话,楚若烟已隐约猜到事情的大概。
昨日楚若帆找到姐妹二人,因楚若溪受伤,无法立刻城,就将姐妹二人留在营里,先请军医诊治,等将军府的马车去接。
哪知道到了今晨,巡营的耶律元迅刚刚营,吏部尚书郑达辉就带人闯进他的营帐“捉奸”,偏偏,楚若湖就在耶律元迅的营帐
里。
楚若烟念头电闪,心里透亮,脸上却仍是一片迷惑,向耶律元迅问道“怎哥营帐元迅哥哥欠他的钱
”
听她问出前句,耶律元迅正要头,冷不防又听到第二句,忍不住勾唇微笑,摇头道“本王并不曾向郑大人借钱”
楚大小姐扬眉,一脸震惊,“啧啧”几声道,“元迅哥哥不欠郑大人的钱,怎么郑大人就敢强闯元迅哥哥的营帐,这可真是奇了怪
了”
什么叫奇了怪了
耶律辰等人好笑之余,都忍不住暗暗头。
吏部尚书,虽然掌握所有官员的考绩,总也不过区区二品。可是耶律元迅却是皇室宗亲,当朝王爷,寻常街上遇到,也要路边
避让,为何今日竟敢强闯他的营帐
楚大小姐一针见血,郑达辉顿时脸色微变,皇帝的目光在楚若烟身上一停,也落在他的身上。
郑达辉躬身道“皇上,从今年年初,有人污告楚四公子开始,吏部就着手整顿吏治。今日城门初开,臣就得到消息,说兵
营中,竟有人私藏女子,行不轨之事,所以急急带人出城。”
今天郑达辉也果然没有上朝
皇帝头问道“然后呢”
郑达辉道“臣刚刚入营,本拟从寻常将士营中查起,哪知道就听到一处营帐中传出女子的叫声,臣一时情急,并不曾询问是何
人营帐,便径直闯了进去,哪知道冒犯怡郡王”说完,向耶律元迅深施一礼,当是赔罪。
耶律元迅向他深深一凝,淡笑道“其时天刚放亮,营帐中还十分幽暗,可是郑大人竟然一口叫出楚二小姐的身份,也当真是目
光如炬,本王佩服”
话是如此,可是,在场的没有一个蠢人,自然知道,他是暗指郑达辉有备而来,本就知道那营帐里是谁。
郑达辉脸色微变,立刻向皇帝施礼道“皇上,是臣刚刚入营,就听说楚家两位小姐留在营里,而楚三小姐年幼,那王爷营帐中
的女子,便猜测是楚二小姐”
“郑大人得信儿,说营里有女子,便一大早出城赶往兵营,而营里也恰好就有两位楚小姐。郑大人听到怡郡王营帐里有女子的声
音,便猜测是楚二小姐,怎么郑大人是事先知道,那营里除去两位楚小姐,没有旁的女子”冷锐的声音,不是出自殿中或跪或
立的几人,而是殿尾立着的荆明。
郑达辉脸色骤变,冷声喝道“大胆奴才,御驾之前,岂能容你随意插口”
荆明俯首不答,楚大小姐却冷笑道“郑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此刻皇上是要辩明事情真相,荆明既有疑问,自然要说出来,连皇
上都不见怪,郑大人急什么难不成是他说中了问题的症结”
你怎么知道我不见怪
皇帝又向她望去一眼。
可是堂堂九五之尊,总不能和一个小丫头争执,她说不见怪,自己偏要说见怪,那岂不是小家子气
何况,荆明所言,也不无道理
微微头,向郑达辉道“是啊,郑大人怎么就知道,那营帐里的人,是楚二小姐”
郑达辉张口结舌,迟疑一瞬,才躬身道“臣本也是一时猜测,并不确切,哪知道竟然被臣猜中”
你是神仙啊,还是算命的
楚大小姐大大翻个白眼。
皇帝将她的神情落在眼里,不禁皱眉。
楚大小姐,翻白眼也算御前失仪。
但是楚大小姐的不屑之意跃然而出,皇帝微微头,略一沉吟,向耶律辰问道“昨日两位楚小姐入营,是如何安置”
耶律辰躬身道“父皇,因有楚三公子在,儿臣并未插手,只是指派几名亲兵相助罢了”
你倒推的一干二净
皇帝扬眉,又再向楚若帆问道“是楚都统一手安排”
之前几人争执,楚若帆始终不插一言,只是眉宇间隐有一层恼意,却无焦灼,此刻见皇帝问到自己,才躬身道“皇上,臣
接舍妹进营,因男女有别,便将里侧两座营帐空出,给两个妹妹使用,臣自个儿住在第三座营房,以为间隔。”
也就是说,楚若湖楚若溪二人所住的营帐,虽然与旁的营房相连,可是中间还隔着哥哥楚若帆,也就与旁的男子隔开。
虽说兵营里女子居住不便,可是楚若溪受伤,一时从权,如此安置,也算是妥当。
皇帝头,又再问道“那怡郡王的营帐离你们可远”
楚若帆道“臣所住的营帐隔过两座,是钰王殿下的营帐,再过去,才是怡郡王”
也就是说,楚若湖的营帐和耶律元迅的营帐,中间隔着五间营帐。
皇帝头沉吟,又再向楚若湖问道“不知楚二小姐如何就到了怡郡王的营帐”
“我”楚若湖张了张嘴,向耶律元迅望去一眼,迟疑片刻,才摇头道,“臣女臣女不记得如何到了怡郡王营帐,只记得
记得刚刚醒来,就就有许多人冲进来”
什么都不记得
楚若烟抬眸,速速向耶律元迅扫去一眼,立刻问道“你安睡前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可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你夜
里可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