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查到了什么
楚若烟仅凭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轻易就救出张信,王宁大喜过望,心中对这位楚大小姐佩服不己。
难怪,自家王爷行走江湖,周游列国,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偏偏心甘情愿的被她霸占。看来,这楚大小姐还当真有过人之处!
张信虽说不曾受刑,可是被绑整整一夜,又累又饿,整个人早已虚脱,绳子解开几乎站立不住。
楚若烟瞧见,向王茂林睨去一眼,轻哼道:“王大人这京尹司衙门大牢不得了啊,外头瞧不出什么,怕是有暗伤!”
王茂林吓一跳,连连摆手道:“楚大小姐,下官实是没有动刑,楚大小姐不防问问贵属!”
心里暗暗庆幸:幸好瞧这张信举止之间似有些来头,并不敢造次,若是当真动了刑,又怎么得罪得起上将军府?
楚大小姐轻哼一声,向张信望去。
张信苦笑点头道:“是,小人并不曾受刑,只是绑的久些,血脉不通罢了!”
楚若烟这才点头道:“既然不曾受刑还不快走?留在这里过年?”
张信:“…”
不是你在问么?
只是全身僵麻,又哪里移得动步子,只能由王宁扶着撑出大牢。
大牢门外,早已艳阳高照,张信骤见,不禁眯了眯双眼。
昨日被擒之后,只道总要受一番严刑拷打,纵查不出他的身份,至少也断个私入官宅之罪,关上几个月。哪里知道,只隔一夜,竟然就重见天日。
楚若烟瞥眼见他这副模样,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拍,斥道:“让你再只顾着瞧姑娘!”
张信:“…”
这话楚大小姐该不会是信了罢?
瞥眼见王茂林跟在楚大小姐身侧,这才恍然,抱着脑袋低头道:“大小姐责的是,小人再不敢了!”
楚若烟“哼”的一声,这才转向王茂林施礼道,“有劳王大人,这奴才若烟带回去,自会好生教训!”
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怕这奴才随你楚大小姐!
王茂林暗语,只能客套几句,亲自送楚大小姐出府。
楚若烟走在他的身侧,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说到王茂林进京已有两年,不禁叹道:“当初太子大婚,若烟是第一次见到王大小姐,不想如今王大小姐已是二殿下的身边人,若烟竟无缘道贺!”
有什么好道贺的?
王茂林只觉口中酸苦,只能唯唯胡应几句。
当初他升任京兆尹,携家眷进京,何等的意气风发?想着日后依仗堂兄王士忠,不止自己能平步青云,女儿王曦莹必然也能水涨船高,许一门好亲,日后与他守望相助,壮大自个儿的家业,也在这上京世家之中争一席之地。
进京之后,一边刻意与朝中众臣交往,一边在皇室和各大世家之中物色人选,权衡各方势力。
王曦莹最初虽说迷上钰王的丰姿,可是眼见这满上京城的小姐竟半数对钰王有意,更何况,还有一个楚大小姐,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钰王,她衡量自己与楚大小姐的身份高低,也便不敢强争。
等到几位小姐勾诱钰王不成,反而自食恶果之后,王曦莹更加淡了心思,却将目光落在其余几位皇子身上。
除去先皇后所出的钰王,论出身,就只有当今皇后所出的常王身份最高。只是常王虽为嫡皇子,却只掌管区区一个工部,显然并不得皇帝看重。
在这两位嫡皇子之外,却以二皇子耶律修声势最盛。加上他和太师府、功绩侯府的关系,背后的势力,似乎也并不弱于常王。
最妙的是,因为相府和功绩候府的关系,她不但能轻易接近耶律修,几经拭探,竟然发现耶律修对她也颇多留意,一来二去,二人水到渠成。
哪里知道,就在王茂林以为,女儿攀上锦王殿下,纵不能为正妃,也必会搏一个侧妃之时,时事突变,耶律修不止失势,更被皇帝废去王位。这也倒罢了,谁也没有料到,在他被禁之前,竟然请旨,纳王曦莹为妻,将她一并带入皇子府中幽禁,彻底断了他借助女儿攀龙附凤之念。
此刻这楚大小姐哪壶不开提哪壶,王大人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含糊应付几句,快快送她出门,拱手相送。
楚若烟乘上马车,车帘隔开外头的视线,这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抿唇偷笑。
定国公府不象功绩侯府,兄弟阋墙,闹的人尽皆知,元霍、元睿二人,在人前可一向是兄友弟恭,她也只是从一些小小的细节上猜度,这两兄弟之间未必和睦。
定国公年高,却身体康健,元霍身为长子,眼瞧着年岁渐长,却不知何时才能袭爵,年过四旬,还成日被父母管束,心中本已渐渐的不满。
而定国公夫人晚年得子,对元睿本就偏疼一些,加之元霍渐渐不满管束,常常花天酒地,便越发疼爱小儿子。等到元睿投军,渐渐积攒功绩,定国公虽不曾说什么,定国公夫人却已有改立世子之心。
对此,就是定国公府的人也并不能知道的真切,楚若烟也只是从一些蛛丝马迹猜测。
如今,楚氏父子和耶律辰都不在京,却生出张信这桩事来,虽说可以向耶律元迅和明彦恩求助,可是张信只是钰王府的一个家人,若惊动那两个人,岂不是将事情放大,更令人起疑?
盘算之下,楚大小姐便大胆赌上一局,就赌这高门大户之下,爵位之前,元霍与元睿虽说一母同胞,却相互猜忌!赌元霍乍听元睿的消息,必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