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事,自然听到了!
楚若烟点头,冷声道:“昨日孝康王府一团混乱,竟不知道江选去了何处,你即刻设法去找,人要见人,死要见死人!”
那叫“死要见尸”!
丘羽心里又说不出的奇怪。
江选历经艰辛,逃回上京报讯,本该留在府中好生安抚,怎么楚大小姐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是楚大小姐想什么,他自然不敢多问,只有躬身领命。
楚若烟又向他打量几眼,侧头问道,“你们王爷可曾说过,若我要你们做什么,先向他禀告?”
“啊?”丘羽一愣,立刻摇头道,“楚大小姐不必多虑,王爷并不曾有此吩咐!”
“那就好!”楚若烟点头,招手将他唤过来,俯耳低声道,“明日元世子出兵,你们赶早一步前往三里湾……”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几乎无声。
丘羽听的连连点头,到最后却露出些惊讶,皱眉道:“楚大小姐,我家王爷倒是说过,说楚大小姐要寻张信,要我们听楚大小姐吩咐,可是……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拖延大军增援?”
楚若烟向他横去一眼,摇头道:“莫说我不信九哥会反,纵是真的,如今他正在率兵越过大漠,元世子早半日晚半日,都会在大漠上与他交兵,又有什么不同?”
行军早半日和晚半日能一样?
丘羽腹谤,却不敢驳,只得点头道:“楚大小姐说的是!”
楚若烟摆手道:“那就依计而行罢!”
丘羽躬身领命,见她再没有旁的吩咐,这才辞礼退了出来。
楚若烟也不去问他如何去找江选,只是又唤小厮问过,知道田氏母女已各回自个儿院子,便也吩咐丫鬟备水沐浴,涤去一夜的沙尘。
到黄昏时分,江选还没有消息,倒是管家进来回道:“府中逃去的奴才,有十几个是外头的帮工,只有两人是府中前几年买来的奴才,小人已报去京尹司捉拿!”
“嗯!”楚若烟点头,“将声势造的大些,最好是人尽皆知!”
管家点头道:“除去护入京尹司,小人还命人画了画像,写了告示,四处张帖,想来这会儿满上京已经传遍!”
“那就好!”楚若烟点头,再吩咐他守紧门户,这才放人离去。
经楚大小姐这一番整治,府里原来的混乱倒是恢复平静,虽说仍然人心惶惶,可是有昨日的事,也都还算各守本份。
第二日一早,楚若烟出了后园,看到眼前景象虽然还是有些荒凉,至少已在掌控之中,心中稍慰,便向前院而来。
前院里,几名护院见到她,齐齐躬身见礼。
楚若烟见没有丘羽几人在内,心知是依自己吩咐行事,便命人带马,另唤周清、王然二人跟着,出城向三里湾而来。
元霍奉旨出兵,依例是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在城门口别过满朝文武,经三里湾前往大漠。
前往西北边疆,本有两条路,一条是过三里湾,进入大漠之后,折向西北方向,横穿大漠。另一条是出城之后便取道西北,经小孤山进入大漠。
这两条路,小孤山要近一些,只是道路险峻,并不适合行军。而三里湾虽说并不险要,可是水路纵横,道路曲折,大军行走虽说并不艰难,却无法多人并行,要多花些时辰。
元霍带兵进入三里湾,自然是仰坡而上,沿最宽的一条道路而来。
哪知道上到坡顶,但见前边道路堆满大石,将道路塞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