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黑岩军元帅一心只想将楚远、耶律辰困住,将身边所有的猛将遣出。哪知道耶律辰等人不去突围,却反而转身向这里杀来。
黑岩将士眼见耶律辰一行便如疾风一般,转眼就已在坡下,自家元帅身边竟然只有一些寻常的亲兵相护,顿时心胆俱裂,齐声呐喊,折身向这里冲回。
而这一刻,楚若帆、盖玉啸早已离鞍,施展轻功向高地疾掠,手中长剑疾挥间,血光四溅,惊呼声、痛喊声响成一片,二人身形却没有片刻停歇,向着坡上直扑。
耶律辰杀至坡下,见那二人已向帅旗扑去,身后却有无数敌军追来,一声喝令,让过楚远父女,折身将赶回的敌将截住。
他身边本就有阿江、阿传等几名高手,再加上楚远身边的荆明、韩立,楚若帆身边的袁焕、于纲,还有随楚若烟同来的丘羽、陆凡等十几名怡郡王府的好手,虽只是一小路人马,一经联手,竟将一侧山坡封死,又占据有利地势,任敌将来势凶猛,一时又哪里冲得过去?
楚若烟抬头,但见楚若帆在前,盖玉啸在后,二人的身形如两只大鸟,向着黑岩军帅旗直扑,不禁瞧的血脉贲张,双拳紧握,大声为二人助威。
高坡上,黑岩元帅见二人来势凌利,大惊之余,哪里还顾得上击鼓?连忙拔剑出鞘,命亲兵阻截,自己却喝令战车后移,向高坡另一侧退下。
亲兵闻命,纷纷冲来,挺兵刃阻止楚、盖二人。
楚若帆轻哼一声,手中长剑疾挥,片刻就有四人倒下,身形不停,向敌帅战车疾扑。
眼见楚若帆已离黑岩大军帅旗不远,不止是楚若烟,就连不远处交战的苍辽将士,也齐声呐喊,为楚若帆助威。
身后有盖玉啸相护,楚若帆于身侧杀来的兵刃不挡不格,只是闪身避开,一双眸子不离帅旗,全力向前飞掠。
眼看他就要扑上敌帅战车,斜刺里,突然一柄长刀横来,向他拦腰疾挥。
这一刀来势凌利,楚若帆一惊,身形顿时一挫,折身避开,手中长剑剑走偏锋,沿长刀向上疾抹。
这一下,只要得手,握刀人的一只手掌就要废在剑下。哪知道那人变招奇速,手中刀锋一转,以护柄挡开他的一抹,刀锋却向他肩膀劈来。
这两下交手,楚若帆心中顿时一凛,再不敢大意,手中长剑一拎,招招都是杀手,与那人激战。
为了抢敌先机,楚若帆离鞍时,将长刀留在马上,自己只带随身的佩剑。而此刻,那人长刀沉重,招招力猛,他却只有轻灵的长剑在手,不敢硬接硬架,只能剑走偏锋,避其锋芒。
只是他胜在剑招轻灵,飘忽不定,那人想要将他逼退,也一时无法做到。
只是如此一来,楚若帆一时无法冲上,眼见敌帅战车越退越远,不禁大急,咬一咬牙,突然剑招斜引,将敌将大刀引至外门,自己揉身直进,欺入敌将身前尺余,空着的一手疾出,径取敌将咽喉,使的竟然是肉搏的招数。
敌将不料他突然使这玩命的打法,长刀被他封在外门,一时难以挡架,只能疾步后退。只是楚若帆既已近身,又哪里容他相避?身形几乎是贴着他的身体直进,空着的一手骤翻,已一把扣上他的咽喉。
敌将擅长长刀大刃的征战,这肉搏之术却甚为生疏,退避间但觉咽喉一紧,大惊之余还不曾出声,但听喉间已喀的一声,瞬间似破了一洞,整个人全身的气力瞬间消散,还不曾想明白发生什么,身体被楚若帆一推,已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楚若帆徒手毙去强敌,只是敌帅的战车也已退至半坡,无数的敌军将士杀至,眼见再难追及,竟然就此功亏一篑,心中又如何能甘?暗暗咬牙,仍然飞身望敌军帅旗掠去。
所谓擒贼先擒王,今日自己这一行人身陷敌军千军万马之中,纵不能毙敌元帅,也当斩敌帅旗,以乱敌军军心,若不然,只怕无人能够脱身。
只是隔这么一会儿,敌军已有几员大将赶回,见楚若帆来势凌利,齐声大吼迎上。
再被这些人缠住,只怕再难追到敌帅战车。
坡下楚若烟瞧见,纵声大喊:“萧三哥,快助我三哥一臂之力!”
只是千军万马的嘶吼中,她的声音被全然盖住,又哪里有人听到?
而盖玉啸不必旁人提醒,一边与敌军激斗,一边留意前方楚若帆的情形。此刻见他被敌将所截,手中长剑疾挺,顿时了结一名敌将性命,拔步随后疾赶。
楚若帆眼瞧着敌将越来越多的赶回,心中暗急,见第一人杀到,厉喝一声,身形拔地而起,手中长剑霍霍,凌空直袭那人喉咙。
那人见他出手就是杀招,一惊之下,急忙侧身回避。
哪知楚若帆这一招本就是虚招,见他闪避,身形已一掠而过,手中长剑轻颤,剑尖化一为二,改刺第二人双目。
第二人正向前疾冲,突然间见寒芒耀眼,大惊之余还不曾反应,但觉双眼一疼,一片血光之后,顿时一片黑暗,惊怒之余纵声厉吼,手中兵刃乱挥,又哪里还能辩得清方向?
楚若帆剑伤一人,身形并不多停,疾疾如风,向第三人扑去。
第三人见他如此声势,早已胆寒,手中兵刃虚晃一下,便疾步倒退。
楚若帆再不理他,手挺长剑径向第四人扑来。
他连过三人,又已向帅旗逼近许多,敌将大哗,尽数拼力向这里赶来。
盖玉啸见他如此声势,精神一振,见一名敌将手挥长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