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偷了你的信鸽,还给沈文康去信,只有一个结果。以你的口气告知沈文康澜州没救了,让他舍弃澜州。”沐诀握紧了拳头。

“我记得史书里,瘟疫严重不能救的地方,是烧。”玉忘苏脸色煞白。因为火的确可以带走很多东西。

瘟疫最可怕的就是传染性,所以只要瘟疫病人送用过的一切东西都要烧了,就连尸体也最好能烧的一干二净,以免传染开。

所以可能会选择火烧澜州。

看来去抓圣寺的人,到底还是泄露了风声,让一些同伙逃脱,并且来到驿馆偷信鸽。

可是,谁会知晓信鸽是沈文康给她的?

这个事情知晓的人多不多,少不少。最可能是就是始终跟着她的人,会是谁?

沈文康是大清早送她离开襄城的,那个时候可没有围观的百姓。而最清楚的,莫过于跟着她到澜州来的御医和大夫。

难道他们之间有人有问题?

若真是如此,真是太可怕了。

她连忙将心里的猜测和沐诀了。沐诀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别急,襄城不是还有寒叶吗?她会暂时拖延住沈文康的。至于御医和大夫里可能有人是对方的人,问一问就知晓了。”

“谁干的哪里是审问一下就知晓的?”

“偷走信鸽,放走信鸽,只需要很短的时辰,不过要想真不让人看见,还是不太容易的。就算没人看到是谁放走的信鸽,可谁离开过,却不难知晓。”

“我去问问姚墒。”玉忘苏急匆匆去找姚墒。

姚墒正在仔细的查验毒药的成分,希望能尽快配置出解药来。玉忘苏问他御医和大夫是否有人离开过的时候,他紧盯着那些人看了一会儿。

“这还真没办法确认,你也不知道鸽子具体是何时丢的。”姚墒有些无奈。

玉忘苏想想也是,她离开了那么长时间,还真无法确定是何时丢的。旁人好端赌也不会帮她注意。

要让人注意到,除非是她的信鸽都丢了,这样一样看去鸽子没了,倒是很明显。

可鸽子就是丢了一只而已,不仔细数的话,哪里能知道丢了。

那么长时间,御医和大夫们也都不可能连屋子都不出,人有三急,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人离开过。

“一个一个问吧!”姚墒将这段时间出去过的御医和大夫都罗列了出来,一共是六个人。

“一个一个问?”

“分开问。”

“我知道了。”玉忘苏也就喊了一个大夫出去。姚墒让她就问“你去驿馆做什么?”,要是没去,就厨房的人看见了,是不是要对质?

要真是去茅房或者喝水之类的,在药铺之内就行了,不需要去到隔壁的医馆。

去过驿馆的人,这样一问,可能就会露出破绽。

问了三个玉忘苏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喊邻四个接着问。

“庞大夫,你刚才到驿馆去做什么?”

“夫人这话问的奇怪,我并没去过驿馆。”

“厨房的人劈柴的时候看到你从驿馆出来,要问问你找什么东西,你却已经走远了。”玉忘苏仔细留意着庞大夫的神情。

“口渴了,去喝点井水。夫人不是让我们别喝河里的水嘛。”庞大夫疑惑的望着玉忘苏,“莫非是驿馆了丢了什么?”

“丢了什么,庞大夫应该很清楚。”玉忘苏猛然一把石灰洒了出去,庞大夫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脖子。

沐诀破门而入,将庞大夫捆绑了起来。

“没想到庞大夫好耐性啊!竟然一路从京城跟到澜州来,我还真没怀疑过别有用心的人就藏在人群里。”玉忘苏咬咬牙。

“又不是只有我一人去过驿馆,你怎么?”庞大夫瞪着玉忘苏。

“的确不是只有你去过,还有唐大夫也去过。不过他是看药铺这边没水了,所以去打水。你回答的很聪明,你恰好听到有人没水了,所以你就记着了,我问你去做什么,你就你去喝水。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你要真是出门就是为了喝水,怎么会不想着带水回来?”

“这能明什么?”庞大夫还是一脸疑惑。

“不过是前后矛盾而已,来的一路上你都表现的很热心的样子,总是给这个帮忙,给那个帮忙。怎么知道大家没水喝了,你不顺便带回来呢?”

“你就算知晓我放走了信鸽,也没用了。”

沐诀让人将庞大夫拖了下来,这才看向了玉忘苏,“你真看出是他的?”

“他做贼心虚而已,我本来只是有些怀疑,然后就撒了石灰粉,他心下觉得是我已经确定了他是放走信鸽的人,这才急着出手。要是根本不知晓这件事的人,我就算是莫名其妙发难,那他也该是一头雾水,然后问我什么意思吧?”玉忘苏笑了笑。

所谓做贼心虚,人就是这样,一旦偷偷摸摸做了某事,难免担忧被人发觉。

只要发现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更是时刻觉得自己要暴露了。试探之下,还真是暴露了。

当然这样办法也就是对心理素质不是很好的人有用。有些人做了坏事,心理素质好着呢!轻易可试探不出来。

“如今事情也清楚了,我怕还是去见一见沈文康,将事情解释清楚。”沐诀道。那信鸽怕是已经到沈文康手里了,沈文康要是即刻就动手,怕是澜州要遭殃。

“外面守着的人不会让你出去的,还是我讲事情都写清楚,让寒叶把信送给沈文康吧!”玉忘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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