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玉思昂已经出离愤怒了，他眸光阴蛰地看着风小小，他不相信这是风小小的真心话。
她跟自己夫妻这么多年，虽然也有一些小矛盾，可一向感情都很好。
可如今风小小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如何不让玉思昂伤心，愤怒。
风小小看了一眼伸手重伤的二郎神杨戬，明显方才玉思昂那一掌可是真的下了狠手。
一旁的道监会大长老卫容理赶忙赶到二郎神面前，将自己的灵力渡送给二郎神，替某人护住心脉。
此刻，玉思昂眼里只有风小小一人，他神态有些癫狂道，“小小，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舍弃我呢？你不舍得的，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应该理解我的，我……”
还没等玉思昂说完，风小小已经冲着玉思昂低吼了。
“够了。”
风小小这一句悲沧的话语让玉思昂脸色一变再变。
他停下了朝着风小小靠近的脚步，俊脸已经阴云密布了。
正当玉思昂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风小小再度打断了。
“玉思昂，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此时此刻你自己的模样，这还是曾经的你吗？你不是，你早就变了，你已经背离了初衷，你却还浑然不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如果你心里真的还有我们东方神庭，如果你还心系苍生安危，你不可能对如今的混乱视而不见，你更不可能袖手旁观。”
“更甚者你还成了这些混乱的参与者，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如此一意孤行？你就不能回头吗？你难道忘记了，当年我们入道时，你说过什么？”
“你发过誓，说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自己肩上的职责，你是为了苍生而存在，更是为了扞卫这个世间的正道跟公义，可如今的你却将这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你已经疯魔了，你疯魔了啊。”
风小小真的很难过，很难过，看着半神半魔的玉思昂，看着自己曾经最为亲密的枕边人，风小小心如刀绞。
理智告诉自己，这一刻她不能再心软了，她应该将面前的骚年给抓住，她应该用阵法将他困住，而后再通知其他的人将走火入魔的玉思昂给封印起来。
可情感却一再拉扯着风小小，让她没办法对玉思昂动手，毕竟这是她亘古以来的挚爱，且是唯一的挚爱。
她满心希望在自己永恒的生命之中，陪伴在她身边的永远都是面前的这个骚年，可惜一个转身，他便迷失了，再度相见，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心向道的纯粹之人了。
风小小也很想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风小小这番话一出，玉思昂当即就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带着让人倍感揪心的悲凉。
“正道？哈哈哈，小小，你终究还是太天真了，我曾经也满心以为，我所扞卫的天下是正义的，就算也偶尔会有黑暗侵蚀，可终究邪不胜正，我们一定还是可以守护住这朗朗乾坤，维持这天地的正气，可后来的一切却让我的信念轰然倒塌了。”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我们所以为的那么美好，我们不过是被浮云遮住了眼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更是因为我们一直犹如困兽般被囚禁在这个偌大的樊笼之中，我们看不清，看不到罢了。”
“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一再提醒着我，我所扞卫的东西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也不曾存在过，我们不过就是更加强大的人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最先撕扯我的内心的就是我那伟大的爷爷，他果然不愧是传奇天帝啊，玉天堑，玉天堑，哈哈哈，如果不是他因一己之私，非要挑起神魔大战，后来哪里会有什么蚩疆的复仇，我又如何需要用那么不入流的法子让他跟魔灵族的人有牵扯，让他为正道不齿，这都是他自己所造下地孽，他让我们整个天族都沦为了笑柄，那么他就应该自己来承担这些恶果。”
“他也应该好好看看曾经被他戏弄过的人到底会是什么感觉，这不过就是天道讲究的一报还一报罢了。我何错之有？何错之有？他成为了我们天庭的累赘，如果他可以替我们挡去某些灾厄，也是他应该做的，这是他欠我们的。”
“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过是在帮他改正罢了，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
风小小没想到玉思昂会对玉天堑有如此深重的怨念，风小小脸色一变再变，星眸下划过了一行清泪，心里越发难过了。
“玉思昂，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其实也另有隐情，如今玉天堑已经进入了乾坤楼，他在努力弥补自己曾经的过错，当年针对魔族，他其实也是接到了一个误导他的假情报罢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为此他也后悔，他……”
风小小后来有再去找玉天堑对峙过，玉天堑将自己某些无法对人言的苦衷都一一跟风小开了。
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玉天堑也有些累了，他没有在隐瞒什么。
知道一切的风小小，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说什么了，这一切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无论是谁，无论有多么强大，终究还是无法摆脱天道啊。
风小小想将事情的真相都跟玉思昂说清楚，他不希望生命中明明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却形同陌路，甚至彼此敌视。
不过，这会儿，玉思昂根本就听不进去，他直接粗暴地打断了风小小的话。
“小小，玉天堑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人，更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他的话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