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炀突然想到了刚才白九脑袋上面的那一个金黄色的原点,从远处看,俨然就是一副中国龙的样子,于是说道:“蛊王的样子……是特定的么?”
弩雄笑了笑,挥手说不是,然后道:“蛊王存在的样子,是你们心底最深的信仰,你们是中国人。而且又是渡客一族这种国家观念如此深重的家族,自然,在你们心里的,猜想起来,也应该是龙。”
夏炀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国家荣辱,其实这个并不是口头上面就能够说出来的。
有很多时候,即便是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爱国,可实际上,这种心思却是及其淡泊的。
而有些时候,很多人都觉得自己国家的生死和自己没有关系,可一旦天朝荣誉被侵犯,那么,那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愤怒以及感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的。
夏炀说到这里看了看白九,笑意渐渐的加大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说起来,似乎也从来没有谁主动说过我喜欢你,或者是我爱你。
“你们两个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们走了一段,陆陆续续的才有村民从后山出来,在这中间,弩雄问了他们。
夏炀没有隐瞒,说道:“是,我们身上有阴阳烛。”
这东西,在苗寨应该是不陌生的。阴阳烛这东西,说白了其实就是烛龙的眼睛,虽然是上古的遗物,可是烛龙说到底,也都是和苗寨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的。
“难怪。”弩雄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们两个也真算得是造化。”
夏炀不明白,于是追问弩雄。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弩雄的房间里面,房间摆设及其的简单,一眼看去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那张摆放在正中央的桌椅比较明显,弩雄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继续说道:“你们两个身上的气息,我大概也能感受到一些。这孩子身上阴气足的让那只邪蛊王都垂涎万分,而你……根本就是一个活菩萨,一阴一阳在一起,迟早是没有好结果的。”
夏炀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个阴阳烛有关系?”
“嗯。”弩雄坐下倒了杯茶,只是似乎已经凉了,他只是尝了两口之后就放下了,“阴阳烛融于你们两个体内,正好让你们两个阴阳共存,而且,也恰恰是让同命蛊通过这两颗珠子才能在你们身体内驻扎。”
“同命蛊?”夏炀皱眉。
弩雄似乎口干了,于是就示意安落给他说,安落说道:“同命蛊在你们身上难以同存,因为同命蛊之间是完全一样的,而你们两个身上一阴一阳……同命蛊是无法存活的。而你们两个身上的阴阳烛,恰好是误打误撞的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媒介。”
夏炀这才终于算是了解了,可还没等他坐下来歇一会儿,就有人从外面满脸着急的跑了进来。
弩雄站起身,问道:“怎么回事?!”
进来的人喘了两口气,说道:“外面,外面有人在闹事!”
他们一起出去看了看,白九因为腰上有伤,除了自己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之外,夏炀也不放心,于是是被夏炀拦腰……公主抱的姿势给抱出去的。
从后山走到前面着实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白九在路上躺在夏炀的怀里有点昏昏欲睡的,就在到达村口的时候差点就睡着了。
外面一声带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白九一阵的惊喜,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
外面来的人是白柒。
这个已经回国外很久,现在才终于又回来的白柒。
白柒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怎么的,两个眼睛肿的就不像是他自己的一样,而且声音还哑哑的,但是即便是这个样子,也还是中气十足的在村子门口不停地说着苗寨人根本就听不懂的鸟语。
原因嘛,白柒本来中文就不算好,小时候都被白九揪着笑话,现在在国外又呆了将近十年,那中文说的可就是更差了。
村子里面的人还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也不好动手,而且看他后面还跟着一群黑衣服黑眼睛面无表情的保镖,他们就算是有人动手,也得先掂量掂量。
至于蛊虫……
刚才那个蛊王一出来,所有人的蛊虫几乎都发了狂,现在,谁的手里还有剩余的蛊虫来对付他们啊?
白柒一看到白九,顿时就像是看到了鬼似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连个停顿都没有的:“弟弟!你没shi啊!”
白九脸都黑了。
白柒这个缺心眼儿在前面,他们把事情原委和弩雄交代了之后才算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白柒一路上抽抽搭搭的,死命的拽着白九的手不松开,最后,搞的夏炀都快要火大了。
“弟弟,爷爷住院了。”他们才刚到屋子里面,白柒就哭哒哒的抛出了一个重量炸弹。
白九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从夏炀的怀里弹了一下,然后马上又因为伤口裂开的疼痛闷哼了一声倒回了夏炀的怀里。
夏炀脸色也不好,但是看白柒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算严重。
“爷爷前几天给你们卜了一卦,卦象显示的是你们都死了。”白柒慢吞吞的说,光是组织语言就组织了很久。
白九耐着性子说道:“然后呢?!”
白柒眼圈儿又红了,说道:“这个卦象一出来,爷爷就昏倒了,然后就送到医院里去了。上个星期才醒过来!”
白九提着的心总算是掉了回去,他们在这个寨子里面大概是呆了将近一个月,按照白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