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石惊起千层浪,满朝的文武大臣都被这则消息惊得吃惊不小。很多人脸色骤变,浑身冷汗如桨,惶恐万分。
还有一些人则是眉头紧皱,脸上浮现不虞之色,显然也对此事极为恼怒。
无论众人是那种反应,有一点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孔府安排的,孔府都逃不掉干系。
原本的圣旨让其派遣五支嫡传远迁,还给孔府留有一丝余地。现在,随着这件事的出现,已经再无余地。甚至,稍有不慎,孔府都有覆灭的可能。当今这位可不比以往的帝王,对儒家,对孔圣那可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忌讳和崇慕。加上如今京师新军二十万在握,再加上镇守军和警察部队的二十万大军。直接灭了孔府恐怕不会,打压孔府逐步将孔府对大明的影响降到最底,然后除之,不是做不出来的。
“皇上,这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便是挑拨皇上和孔府的关系,让皇上对孔府下手,毁害皇上的声誉啊。”有大臣跪伏在地,惊恐万分的替孔府辩解。
朱祁钰脸色阴沉的吓人,看着慌忙替孔府求情的朝中官员,深邃的眸子中寒光乍现,身上的杀气毫无掩饰的并发开来,他寒声道:“朕都没有说什么,你就这么着急的跑出来替孔府求情?朕倒是有一个疑问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是我大明的官员呢?还是孔府养的狗?。”
“皇上、、、、、、!”那官员汗出如浆,浑身颤抖,脸色瞬间蜡白。
其余文武噤若寒蝉,即便是一些历经战争的老将,面对此时的朱祁钰也感到如海的压力,恐惧感遍布全身。
“哼!”
看都没有多看那个官员一眼,朱祁钰眸子中怒火滔天,却强忍着:“推行教化,教书育人,孔府说的没错,他们一直在做,可是朕下的圣旨难道就不是推行教化,教书育人。偏居一隅能够教化多少人,传播多远的教化?闵粤蜀滇等地历来少有科举中举者,状元更是百年难出一位,朕让他们派遣嫡系弟子进驻这些地发,传播文化,教化一方难道有错?”
朝下众人无人开口,这个时候沉默是金。
“传旨北大营,调遣五万新军入京,对于聚众闹事的学子规劝不听者全部革去功名,一生不得为官,并限令一日内离京,不然全部抓起来冲入十年劳役。”
朱祁钰冰冷的目光扫视群臣:“对于胆敢聚众闹事,散播流言者,杀无赦!”
群臣浑身一震,面露骇然之色。
这一刻,朱祁钰展露出来的獠牙让所有人胆寒。
众人甚至有种身在开国洪武朝时的感觉。
“皇上,此万万不可啊,学子闹事驱除就是了,革去功名处罚太重啊!”又是程信听到朱祁钰的处置手段惊恐之下再次开口劝谏道;
朱祁钰冷喝道:“放肆,听信谗言,聚众闹事,哪还有饱读诗书的样子,不重处如何惊醒世人。”
程信急忙反驳道:“皇上,学子即便有错,也是受人蛊惑,如此严厉的惩罚岂不是断送了学子的前程,还望皇上慎重决断。”
“混账。”
朱祁钰怒不可遏,呵斥道:“在你眼里学子的前程比我大明的律法还要重要吗?如此枉顾律法,视法律为儿戏,如何为官造福百姓。”
言罢,朱祁钰大喝道:“来人,将他拉出去,罢官免职,革除功名,举家发配闵南。”
两个值守宫禁的禁军走来,拉上早已摊入软泥的程信就要离去。
“等等。”
这时,一道身影站了出来,冲着朱祁钰说道:“皇上,处置闹事的学子,臣没有意见,程大人不过是一世情急之下的言语有失而已,何以处罚如此之重?按大明律也无此等律法可依可判。”
“大胆马庆,竟敢公然顶撞皇上!”兴安厉声喝道;
“臣不敢,只是据理力争而已。”马庆脸色微变,依旧坚持之前的言论。
“你好大的胆子。”
兴安大怒,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将他们全部通通拿下,押入大牢。”
“想要青史留名,依靠顶撞朕让自己名声大燥!”
朱祁钰冷笑:”你想做魏征?那好,朕就如你所愿,将二人全部革职查办,革除功名,以罪论处。其家族族人一个迁往闽南,一个迁往蜀中。其家中资产充入国库,不许他们带走分毫。”
马庆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不言。另一个程信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还不将这两个逆臣贼子叉出去!”兴安冲着发愣的禁军怒喝道;
很快,二人被带了出去。
朱祁钰看着远去的几人,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禁军的表现太让他失望了。
朝堂落针可闻,静的可怕。
朱祁钰阴鹜的眸子扫视群臣,少许后,方才开口说道:“此事,无论是不是孔府在背后暗中操控,朕都会让人去查。在此之前,传令孔府,来年开朝之前,真要看到他们的行动。不然,欺君罔上的罪名他们可是坐实了。在一个,身为孔圣后人,不思传扬儒家文化,教化百姓,一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他们夜跑不了,到时候不要怪朕不给他们机会。”不给众人丝毫说话的机会,大袖一挥,人已经向后堂走去。
兴安向前一步,扫视在场的列位大臣,高喝道:“退潮!”
奉天殿内,一班文武大臣神色各异的看着离去的皇上,默然无语。
京师的事情随着五万镇守军的入驻很快得到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