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再骗得一良将。”军令状一签,庞德满意了,公孙明同样也满意了,但并未再与庞德多言罗唣,只着凌锋送其到附近的帐篷里安歇了事,对此,庞德倒是没啥抗拒之心思,施施然地便退出了中军大帐,他才刚出了大帐,就
见庞统已从后帐处缓步行了出来,冲着公孙明一拱手,笑呵呵地便打趣了一句道。
“哈哈”
要说骗么?还真就是骗了一回的,可不骗的话,就庞德那等刚硬之个性而论,绝对是宁死不降的主儿,为了自家之大业,该耍的骗术,那是怎么都得好生耍上一把的,对此,公孙明自不会有甚忌讳之说。
“主公莫要高兴得太早了,马岱既败,马超怕是就要盛怒而来了,敌军兵多将广,兼之士气正锐,怕不是那么好抵挡的。”
尽管明知公孙明生性其实沉稳过人,可本着谨慎之原则,身为军师,庞统还是不得不出言提醒上一番。
“无妨,吊着打便好,来人,传令下去,着高览率五千骑兵、一万步兵去平遥城外邀战,不可强攻,只准激马岱出战,某倒要看看马超到底急还是不急!”
庞统显然是白担心了,公孙明从来都不是个得意便忘形的主儿,哪怕心情正自爽得很,也自不会忘了正事
“贼军杀来了,贼军杀来了”九月初一,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到了平遥城头之际,东面大道远端突然扬起了大股的烟尘,一面铁血大旗迎风招展中,大批幽州步骑正自狂飙而来,一见及此,城头上值守的岗哨们顿时便全都被惊动
了,刹那间,告急的呼喝声与号角声便即骤然响成了一片,原本尚算宁和的平遥城中顿时便是好一阵的兵荒马乱。
“不要乱,传令下去,步军各部上城防御,骑军集结备战,所有人等都听好了,紧闭四门,没有本将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打开城门!”自昨日败退到了平遥之后,马岱便一直处在自责的状态中,一夜几乎都不曾合眼,也就只是到了凌晨时,方才迷糊了片刻,可惜都还没能睡安稳,便已被城中的纷乱又给惊醒了过来,第一时间便策马率亲
卫队赶到了东城处,从城碟处探头往外一看,见得幽州军赫然已在城外列好了阵型,马岱的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哪敢有丝毫的大意,紧着便连下了数道将令,总算是稳住了躁动的军心。
“来人,给老子上前骂阵!”
列阵既毕,高览自是一刻都不想延误,但见其一扬手,便已是声线冷硬地断喝了一嗓子。
“马岱,尔是女人么,怎地不敢出战,可须得爷爷们送你几条衬裙?”
“马岱马岱,胆小如鼠,废物一个,无耻之尤!”
“马家小儿,可敢一战否?”
骂阵之言自然不会有甚好话,数十名受命上前骂阵的大嗓门士兵自是极尽谩骂之能事,一开始还只是针对马岱本人,到了末了,可是连马岱的十八代祖宗都给骂了进去,就连大名鼎鼎的马援都遭了殃。
“狗贼,欺我太甚,来人,传令下去,步军严守城防,骑军跟我来,杀尽贼子!”马岱到底年轻气盛,尽管先前曾下定了决心据城死守,可被城外敌军如此这般地再三叫骂之下,心火便已是不可遏制地大起了,哪还按捺得住,但听其火冒三丈地咆哮了一嗓子,便即冲下了城门楼,拎着
斩马大刀,率手下七千余骑便狂冲出了城去。
“马岱小儿,你家高爷爷在此,可敢来战?”
见得马家军骑兵大举出城,那些正在骂阵的幽州军士兵们顿时便全都慌了神,赶忙拔腿便往本阵逃了去,可与此同时,高览却是策马而出,用手中的精钢长枪向前一指,运足了中气地便狂呼了一声。
“黑脸贼,看某取尔狗头!”
高览之名在河北固然已是鹊起,可并未达到远播天下之地步,马岱根本不知高览为何许人,自负勇武之下,又岂会惧了高览的叫阵,毫不示弱地便挥舞着斩马大刀,气势如虹般地向高览冲杀了过去。
“好贼子,真敢来,看枪!”
高览确实很黑,就跟一黑炭团似的,可平生却是最恨人家说他黑,这会儿一听马岱骂自己为黑脸贼,当真怒极,一摆手中的精钢长枪,纵马杀上前去,毫不客气地便是一枪直取马岱的胸膛。
“找死!”
这一见高览枪速奇快无比,马岱心头当即便猛打了个突,但却绝不肯稍有示弱,只听其一声大吼之下,手中的斩马大刀也自狂猛无俦地劈杀了过去。
“铛!”双方皆是含怒出手之下,自是皆无不留余力,铁了心要一击溃敌,结果么,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意外,刀与枪就这么毫无花俏地撞击在了一起,当即便暴出了一声惊天巨响,巨大的反震力道作用下,高览的
身子固然被震得一歪,可也就只是略为晃动了几下,便即稳住了身形,而反观马岱,却是被震得止不住地向后狂仰不已,足可见在力量的对比上,马岱明显要逊了高览一筹。
“杀!”
高览稳住了身形之际,两马已然跑到了平行的位置上,而此时,马岱的重心依旧未能稳住,一见及此,高览自是不会有丝毫的客气,一振臂,又是一枪急速地捅向了马岱的左肋。
“吼!”马岱虽是力量稍逊,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尽管重心不稳,可眼角的余光却是瞄到了高览的枪势,又岂敢有丝毫的大意,慌乱间一横臂,大吼了一嗓子,竭尽全力地便是一架,总算是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