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突击!”为了能劫到这一拨运粮队,许褚可是率部在此处林子中足足猫了两天两夜,餐风露宿不说,更是没少挨蚊虫之叮咬,在付出了如此大代价的情况下,他又岂会给孟达从容
调度之机会,这一冲出了埋伏地,便是一阵的疯狂打马加速,率部有若奔雷般地便向兀自乱作一团的运粮队杀了过去。
“可恶,全军出击,跟我来,挡住贼军,杀啊!”
许褚所部这么一加速,孟达便知己方难以在曹军杀至前完成布阵了,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嘶吼了一嗓子,领着亲卫队率先冲杀了出去。孟达所部的押运部队总共也就三千兵力,看起来兵力与杀来的许褚所部相当,可问题是大燕军一方只有五百骑兵,大部分将士因着督运之故,都是分散在运粮队伍的各处
,仓促间要集中起来本就没甚可能,哪怕有着孟达的带头冲锋,真能跟着冲将起来的将士连一半都不到,也谈不上有甚队形可言,稀稀拉拉地分成了数截。
“蟊贼,受死!”这一见孟达只率数百步骑就敢前来迎战,许褚登时便怒了,双脚猛地一夹马腹,人马合一地便蹿了出去,瞬息间便已冲到了与孟达面对面之距上,双臂狂猛地一抡之下,
手中的斩马大刀便已若闪电般斜劈而出了。
“啊呀呀”
孟达万万没想到许褚来得竟是如此之快,待得惊觉不对,浑身的寒毛当即便倒竖了起来,慌乱间也就只来得及双臂一横,奋力地用枪柄架向了急速劈来的刀势。
“铛!”面对着孟达这等无名下将,许褚根本来得玩甚花俏之招式,这一刀全力施展之下,可谓是势大力沉已极,饶是孟达都已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又哪能挡得住许褚的惊天神
力,但听一声巨响过后,孟达当即便被震得向后猛倒了下去,而许褚的身子居然连晃动都不曾。
“给老子过来罢!”一个照面便吃了个暴亏之下,孟达登时便慌了神,顾不得稳住身形,脚下拼命一踢马腹,试图往斜刺里逃将开去,却不料许褚眼疾手快,只见其刀交左手,身形一长的同时,右手只一拽,便已抓住了孟达腰间的玉带,只一用力,便已将孟达提离了马背,再用力一振臂,当即便抖得孟达头晕目眩,手中原本握着的长枪也因此被抖得不知去向了,这都还没等孟达从昏眩状态里醒过神来,就见许褚一缩手,狠狠地便将孟达摁在了高桥马鞍的桥帽前,而后一个大巴掌便拍在了孟达的后脑上,只一下,便已将孟
达拍得个不省人事。
“撤,快撤!”运粮队伍的中央,张嶷匆匆集结了数百步卒,刚想着上前迎战来敌,入眼便见孟达一个照面便被许褚活捉了去,不仅如此,跟随孟达一道出战的千余将士也瞬间便被汹涌而来的曹军骑阵冲得个七零八落,自知难有回天之力的情况下,张嶷虽是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强自上前迎敌,无奈之下,也只能是紧着一拧马首,率残部以及民壮们掉头
便往来路鼠窜了去。
“追上去,给我杀!”见得大燕军的押运部队疯狂逃窜,许褚自是不肯放过,率部穷追出了数里之地,直杀得张嶷根本不敢回头,只顾着拼命遁逃不已,仗着马快,倒也勉强逃过了曹军的疯狂
追击,可原本跟着一起逃窜的那些民壮就倒大霉了,见机得快的,跑到路旁抱头蹲地,还能有条活路,至于那些傻傻地跟着在大道上乱跑的么,大多是横死于道之下场。
“别追了,回去,叫那些民壮战俘推上粮车,回营!”一口气追出五里之地后,见得前方的逃兵已然不多了,许褚自是不愿再多浪费时间,紧着便嘶吼了一声,率部又一路赶着那些被俘的民壮以及大燕军士兵回到了粮队处,
用刀枪逼迫着俘虏们推车拐向了通往尉氏县的道路
“启奏陛下,中牟急报,贼将许褚率三千骑于龙湖镇外十里处伏击了我运粮队,督运大将孟达被俘,其部尽皆溃散,目下许褚所部已押着大批粮车正撤往尉氏县。”运粮队被劫乃是大事,中牟军情局官员一闻知此事,自是一刻都不敢耽搁,很快便以飞鸽传信的方式,将此消息通告给了荥阳城的同僚,兜转着又以加急快马的方式送到
了前线大营,待得公孙冷将此事报到公孙明处时,天都已是擦黑了,此时要再派兵去追,显然已是来不及了的。
“孟达被擒了?嘿,朕知道了,来人,传朕旨意着迭摩达率五千骑兵即刻赶去尉氏县一带,若能拦截到贼军,便战,不能,就撤回好了。”
对孟达这么个浮夸之徒,公孙明向来是半点好感都欠奉的,之所以派其前去押运粮草,就是要其去送死的,当然了,这么个心思,公孙明却是断然不会对人说起的
“将军快看,贼军杀来了!”抢得了大批的粮车之后,许褚可不会管那些民壮与战俘的死活,连夜赶路,率部一路向尉氏县疯狂行进,一夜竟走了足足一百余里,于途,累死的民壮与战俘多达两百出头,总算在天亮前赶到了离尉氏县只有八里不到之处,眼瞅着尉氏县重新修缮加固过的高大城墙已然在目,全军上下紧绷着的心弦顿时皆是一松,可就在此时,一名眼尖
的士兵突然发现西面烟尘滚滚而来,顿时便惊呼了一嗓子。
“不要慌,来敌不多,史彻,尔率五百弟兄押解粮车继续向前,其余人等跟我来,左转,准备迎敌!”听得响动不对,许褚赶忙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