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懂了,所以方才在花园你才同我说,你觉得张家奇怪是不是?”秦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这算什么奇怪,顶多说张延是个聪慧之人,喜怒不形于色。我觉得张家奇怪是因为他们为何只是一介米商。”狐狸被秦桑摸得很舒服,眯着眼睛享受着。
“只是一介米商?你可知城中的米粮全都是从张家的米铺来的?张家在全城都是数得着的大户,就是我爹爹对张家都是客气得很,张家在都城也是相交甚广。”秦桑觉得狐狸怕是不知道张家的能耐,大声说道。
“官商官商,先官后商。米商虽是富贵,可毕竟是商不是官。你觉得我方才是话是小瞧张家?恰恰相反,我觉得奇怪的正是张家怎会只是个米商。这是谁的天下?”狐狸悠悠地对着秦桑说道。
“自然是张乾的天下。”秦桑脱口而出。
“正是张乾天下,你以为谁都能姓张?姓张的又怎么可能岂止只是一介富商?商人再多的银子也是富而不贵,张姓之人再怎么说也该居知县之位。就算是经商之人,也不好屈居这个小城之中。”狐狸不满得睁开眼,秦桑的手本摸得狐狸很舒服,现在停了下来。
“是有些奇怪,难怪我爹爹总是对张老爷礼让三分。”秦桑想起七姨太的事,虽说爹爹也是护着自己,不过在张府还是有礼有节。若是换做别家的姨太太这般冤枉自己,爹爹哪有好脸子?
“早饭也没吃,阿秋肯定放了大鸡腿在笼子里。”狐狸说罢就往屋子里跑。
“怎的有了你之后,我身旁的怪事就多了?”秦桑也跟在狐狸后面慢慢走回房。
“世间的怪事多了去,只是你耳不聪目不明,听不见又看不着罢了。”狐狸跑的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秦桑慢慢悠悠地走着,想着狐狸说的话。也对,以前死了人,只当是病死了,也没有深究缘由。有了胡玮后,才辨鬼神,自然怪事就多了。
“桃儿?”秦桑站在门边往屋里看,见屋里打扫屋子之人穿着一袭翠绿长裙,有些薄。
“小姐,我还想着怎的狐狸自己跑回来了,原来你跟在后头呢。”阿秋转过身来。
“这是桃儿的衣裳。”秦桑走上前去摸着阿秋的衣袖,确实触手沁凉。
“桃儿姐病倒后我同李管家去看过她一回,桃儿姐怕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小姐无人照料,就让李管家把我换到小姐身边伺候着,还把这身衣裳送与我了。”阿秋见秦桑直直得盯着衣裳,慌忙解释。
“以后不要再穿了。”秦桑小声说着,游魂一般走到桌前坐下。想起不久前才见过桃儿穿这身新衣裳,桃儿穿起这身衣服就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如今,竟是再也见不着了她了。
阿秋答应着,又见秦桑脸色不好于是就退了出去。
“池塘里的花过不久就要凋谢了。”秦桑望着窗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
狐狸听到了,却没有接话,只是想着,秦桑长大了,多了些许女儿家的心思。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秦桑念道,心里想起桃姐姐,又想起桃儿,心里凄凄切切。
“可知为何我们去时,百花园是黑夜?”狐狸问道。
秦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人世间由夏转秋,百花园就是黑夜了。”狐狸说道。
“我们这过半年,百花园的白昼正好过去是吗?”秦桑回了回神问道。
“嗯,白昼黑夜轮转不息,待到百花园白昼之时,又是满池荷香。”狐狸也望向池子里的荷花。
“我也明白花谢了还会开,可终究不再是这池荷花了。”秦桑不知自己心中为何郁结,像是想起陈安为何没能怜惜桃夭儿,又像是可惜桃儿这年华都耗费在了桑府。
狐狸回头望着秦桑,不知如何作答。心里纳闷着,也有这小丫头片子把我说的回不了嘴的时候。
夜里秦桑很早就熄了烛火,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一会眼皮就沉了下来。
“小姑娘,你怎的也皱着眉头?”浮世子端坐在浮世阁道。
“我的一个贴身丫鬟过世了。”秦桑答道。
“你想把她换回来?”浮世子笑着问。
“可以让桃儿活过来?”秦桑认真得看着浮世子。
“要换。”浮世子摸着茶杯,打量着秦桑的神色。
“我没有什么宝贝同你换。”秦桑想了想道。
“我既然说能换,自然是换你有的东西。”浮世子眼里泛着精光。
“就算我有能换回桃儿的东西,我也不换了。”秦桑说道。
“哦?用一样东西换人命,也不愿意?看来那人也不是你在意之人。”浮世子垂下了眼。
“不,我同桃儿情同姐妹,怎会不在意。我不换是因为,白昼黑夜流转不息,自有法则。桃儿再反轮回,说不定来世命中富贵。”秦桑一脸正色答道。
“那还是接着说狐狸的事吧。”浮世子也不多说,照样笑着饮茶。
“上次说到夏桀要攻打有施族呢。”秦桑回想一下。
“履癸那次见到妺喜后早把攻打有施族的事抛诸脑后了,他让人把那块布料送回有施族,下令只要有施族把这个女子找到并且献给他,自然就撤兵回朝。有施族的族长一见那布料,便知履癸要寻之人就是那狐狸精。”浮世子说道。
秦桑见四周变幻,又到了供奉灵石殿堂。
“我今日就将这灵石送与你,只求你一件事。”有施族族长说道。
“你待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