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话,厉弘还没反应过来,穿山甲就一把抓住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啪地捏碎了,激动得狂甩尾巴,老大就要来了!
“陶皮皮你……”龙二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见陶貔闭上了眼睛,只能叹了一口气,算了随她去吧,大不了出了什么事他帮忙兜着就是了。
呵,不就是天道,灵气势微,天道也不过强弩之末,谁还能瞧不起谁呢?
龙二收回在陶貔身上的目光,转头看向手机,接下来才是好戏开场的时候。作天作地的陶皮皮憋了这么久,希望她能有理智一点。
陶貔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吗?当然不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人。
穿山甲在捏碎玉佩之后,就站在一旁等待着陶貔的出现,厉弘和芸娘也紧紧盯着他手上破碎的玉佩,满心期待。
“叫什么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他们同时转头,陶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台阶的下方,那里剩余的尸傀还在疯狂嘶吼。
陶貔在台阶上站定,所有尸傀又有了目标,全部朝她的方向扑去,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龙二在屏幕的那头已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忍看接下去的惨状。
只见陶貔一挥手,那些尸傀连她的衣袖都还没碰到,只感觉一阵清风从自己的身上拂过,接着就化为了一堆齑粉,这风里藏了无数尖锐的刀。
“看什么呢?”耳边的嘶吼在一瞬间消失,突然的安静让厉弘他们一下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直到陶貔在他们眼前摆了摆手。
想起自己刚才拼死拼活才杀了那么几只尸傀,而陶貔挥手间就将他们全灭,穿山甲眼里全是崇拜,老大就是老大。
“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啊。”不过看着陶貔,他还是念叨了一句。
“什么不一样?你是不是觉得应该是光华大绽,伴随着让人抬不起头的威压,我从玉佩之中现身,林立于金棺之上。”
陶貔说一句穿山甲点一次头,他就是这么想的,厉弘和芸娘虽然没说话,但是能明显看出他们脸上的赞同。
“没事少看一点电视。”陶貔弹了一下穿山甲的脑门,将碍事的衣袖撸到肩膀上,抬手摸上金棺,一把将上面的一颗绿宝石抠了下来。
“陶皮皮你真棒!”龙二夸了一句,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多抠几颗等会分点给我啊。”
厉弘惊了,他没想到陶貔会来这一手,这个走向不对啊。
“这些宝石没什么用,就是花花绿绿为了好看而已,真正起作用的是这个。”陶貔抠了几颗大的就停了手,指着上面的镇魂纹跟他们解释,大多数宝石在镇魂纹的中间,贸然取出会破坏整个镇魂纹的结构,可见这镇魂纹是在金棺做好之后再刻上去的。
镇魂纹种类繁多,每一种又有自己相对应的名字,而这金棺上的,名为惊士冥,惊的是棺樽中的那个士。士,上古掌刑狱之官也。
厉弘书读得多,陶貔的话他听懂了八分,后汉书中也曾说过,以才智用者谓之士。而穿山甲和芸娘,就宛如在听天书一般了。
“简单来说,这铭文就是用来吓里面的那个鬼的,让他不敢出来。”
“哦。”陶貔这么说穿山甲和芸娘就懂了,这样看来棺里面的东西也不怎么样嘛,随便吓吓就不敢出来了。
“但是,再加上这个镜子就不一样了。”陶貔绕到镜子的侧面,以免镜子照到她。真要说起来,这镜子的来头要比这金棺大得多。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这面镜子正好是铜镜,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现在应该还在陶貔的杂货铺里面。
“我就说那人怎么找我要了这个东西。”陶貔语气熟稔,这面镜子也曾做过她近千年的梳妆镜,看一下头发有没有乱,牙齿上有没有沾菜叶子什么的。
“我倒要看看你拿这面镜子镇压了什么东西!”陶貔神色一正,抬手抓向铜镜,在她触碰到镜面后,铜镜瞬间黯淡下来,整个空间里唯一的光源就变成了被厉弘拿着的手机,刚刚能照亮他们的脸。
“转过头去!”陶貔的话他们哪敢不听,不过虽然把头转了过去,厉弘还是悄悄把手机背在了身后,将后面的一切收录进摄像头中。
铜镜被陶貔按住,缓慢的往下移,与此同时她的右手不断在金棺上面绘画,这是在补充铜镜取走后断掉的惊士冥。
即便她的动作快到只见残影,金棺中的东西还是被惊动了,上方的棺盖开始疯狂颤动,不断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但是惊士冥还算完好,因此他的棺材板还是盖上的。
“哎哟,这东西够狂的。”龙二看着陶貔绘完惊士冥后,伸手将露出一道缝隙的棺材盖一把按下去,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了把爆米花。
棺材盖被陶貔按住了,响动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陶貔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间,棺材盖向上一翻,陶貔抬头,往上一跳,落在棺材盖上,脚下用力,仿佛带着千钧之势猛然向下坠去。
龙二看得分明,棺材里面的东西明明都坐起来了,又被陶貔压了下去。哎哟妈呀,脑瓜疼。
“好好跟你说还不听了,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陶貔在棺盖上跺了一下脚,吓得厉弘他们跟着抖了一下。
金棺中传来沉闷的嘶吼声,陶貔刚刚念的是佛家的地藏经,打算跟里面那东西讲讲道理,可结果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反而还激发了她的凶性。
但是跟陶貔比凶?龙二默默给那位仁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