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陆栖桐摆了摆手，示意长白靠前，轻声道:“司寇又能如何？动荡时代，命如草芥，天子都不能保全，况且你一小百姓。”
李长白很随意的翘着腿。不屑道:“我知道你，不就是陈丫头的侄孙子吗。”
陆栖桐语塞，涨红了脸，手也不知道往哪放了。对于李长白调侃的事实，他不想承认。不过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说的也对，按辈分，陈丫头确实是他的姑奶奶。不管是官场的，还是老百姓，这个辈分是不会乱的。
陆栖桐整理了一下头发，露出一副脏兮兮的脸，虽然胡茬乱糟糟的，但却挡不住眼神中的锐利。笑了笑，道:“你还梦见什么了？”
李长白神情略微难堪，沉默许久，嘟囔了一句:“梦见你死了。”
谁料陆栖桐听闻，哈哈大笑。可李长白终究还是看到了他的神情释然，却更像是落寞了。
这陆栖桐难道是个傻子，我咒他？他还笑的如此开怀，莫非是他脑热了？长白嗤笑道:“陆总兵这是疯了？”
陆栖桐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当兵的，总归是逃不开这结局。”
长白惊诧，半响才回过神，严肃道:“莫非，这潼关守不住？”
陆栖桐抚了下笼中之物，也不回答李长白，自顾笑了笑:“小月，自我从军起一晃儿都十年了。我要不要回家看看？”
陆栖桐说的自然，可李长白缺听得格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