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真香
“爸爸。”
顾倾城这还是第一次在顾念的面前称呼冯时，令她不禁有些疑惑，顾倾城什么时候妥协了？居然肯叫冯时爸爸。
“倾城，你先进去，我跟顾念有话说。”
顾倾城抬头看着顾念，见她点头，才松开了手。
“倾城，密码是你的生日。”
楼梯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顾念站在窗口，看着窗外已经灯火通明的城市，心间异常的平静。
“顾念，你下午见到温婉了是不是。”
冯时点起了一支烟，同样看着窗外，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
“嗯，见过了，她很瘦，好像身体也不好，起色有些差。”顾念回想起下午见到的那个女人，温婉温婉，名字倒是有些大家闺秀的感觉，只是人看起来，实在令人不舒服，浑浊的眼睛，带着血丝，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看人时的目光，空洞而又带着一些绝望。
“那年你离开时，看到的女人就是温婉，那个时候她突然出现，说是来治病，她的病困扰她很多年，一直没有有效的治疗办法，来找我也是希望我能够帮助她，可是那个时候我手上有很多事要处理，顾及不了很多事。”
“过去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在解释，解释他当时的无可奈何，只是，现在听来，错过的人错过的事，都是无奈。
“后来你走后，她的病一直无法得到根治，医院开出的证明是双重人格分裂，这种病很多时候她都分辨不出来自己究竟是谁，后来她几次三番的自杀，我不得不答应她结婚来平复她的心情，我想着结婚以后，她的病可以得到控制，可是不行，两年内她无数次的自杀，无数次的做出极端的事，我真的无法再与她好好相处。”
冯时连着吸了几口烟，叹了叹气。
“之前我几次向她提出离婚，她都以自杀来威胁我，后来慢慢的，我知道，若是不摆脱她，我这一辈子都会这样，不仅仅是我，倾城也会受到牵连，就算这辈子都找不到你，也无所谓，只要倾城在我身边，他是我和你最后的一点牵连，所以，你不在的时候，我必须要保护好倾城。”
顾念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她只知道，冯时结婚了，那场盛大的婚礼她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的，那一晚，她才知道什么是痛彻心扉，什么是生不如死。
她以为她和冯时的关系就此便是一场终结，再也不会有交集。
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只有孩子是她无法舍弃的，现在看来，冯时是个合格的父亲，他也有他的无奈。
“那么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的回来找你？这其中是不是也有别的事？”顾念看着冯时，她并不是已经原谅了他，而是同情，曾经冰山一般的冯时，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有一年我独自一人出门旅行，途径无人区的时候病了，很严重，身体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现象，是她和她的朋友们将我救了，不眠不休的照顾了我三天三夜，若不是她，那个时候我只怕就要死了，所以，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告诉她我可以答应她任何的要求，只有真正面临过死亡的时候，你才会知道，生命的意义有多重要。”
顾念下意识的走上前，来到他的身边，伸手夺过他的指尖的香烟，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仰头看他，淡淡一笑，“我累了，想进屋了，你要不要一起进去坐坐？”
“我，可以吗？”
顾念点头，率先朝着门口走去，进了屋，特意将门打开等着，直到冯时进来。
房间很整齐，装饰的也十分简单，黑色的木制地板，搭配着白色的家具，没有过多颜色的点缀，对于曾经画画的顾念来说，真的有些不寻常。
站在门口愣了半天，冯时才换了鞋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第一次有种拘谨的感觉，这是顾念的家，他大可以不用这样的。
“你喝什么？我这里除了咖啡还有酒，要不就是白开水。”
“酒。”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感觉确实有些怪，顾念换了睡衣，坐在冯时对面的沙发上，盘着腿，手中端着一杯酒，手中轻轻的晃动，目光专注的看着。
过了许久，两人都不曾说一句话，冯时默默的喝着酒，一杯一杯的。
“小念，这两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顾念手中一停，愣了愣，随即淡淡一笑，“想过啊，刚离开的时候每天都想，三个月后你就结婚了，新闻上说，那是这座城市最令人震撼的一场婚礼，你将最好的都给了你的妻子，我看到的时候就哭了，离开的半年后，我就习惯了，什么事都无所谓了，然后我努力的工作，一步步的往上爬，一年多的时间就像现在一样了。”
“对不起。”
“你是冯时啊，你没必要对别人说对不起的，何况走的时候是我一意孤行，不过就算我不走，你还是无法摆脱你的太太，所以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心里难过，很难过，她不想看到现在的冯时。
“其实你离开我是对的，那个时候，很多事我都没有办法来解释，不过顾家的事我帮你办好了，只是你父亲的那起案子一直没有具体的证据，陈曦还在努力，我也在不断的寻找证据，我们都想给你一个圆圆满满的结果。”
顾念仰头喝下酒，眼睛有些酸涩，却又不想让冯时看到，只好起身去了卫生间，用凉水来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