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缓缓的着陆。
拖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机场时,她的整颗心再度因为看到这熟悉的城市而激动起来。
五年了,她足足离开五年,原来这里的一切还是令她如此的怀念。
“请问你是顾念小姐吗?”一位身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带着一副墨镜的男人走了上来,顾念有些无措,呆呆的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五年了,居然还会有人认识她?
西装男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起诉书递给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关于顾小姐五年前没有履行的义务,这上面写的很清楚,盛唐集团有权利起诉你,这是董事长的意思,也是你五年前逃跑的代价。”
顾念接过起诉书,表情愈发的呆傻,半响后才反应了过来,一把将起诉书扔到了西装男的身上,拖着行李逃之夭夭。
噩梦,简直就是噩梦,顾念是被起诉书上的赔偿金额吓得,足足两千万,把她卖了也不值两千万啊。
坐上计程车,顾念说了一个地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计价器,怎么国内现在的消费这么高吗?
叮,计价器跳过了三十块钱。
“师傅,停车,停车,就在这里停下来,剩下的路我自己走。”顾念拿出三十块递给了司机师傅,拖着那笨重的行李走在夜幕中的街道上。
此时,夜幕降临,喧闹了一天的城市渐渐的寂静了下来,顾念有些孤单的身影在微弱的路灯下,越显瘦弱。
五年前,这里很繁华,到处是热闹的门市,想不到这么快就变成了一座座的办公楼。
高楼耸立的街道上,一座低矮的仓库显得尤为扎眼,因为白日里这一片来往的都是白领,这样的仓库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顾念在庆幸,盛唐没有将她唯一的栖身之所也给拆除了。
拿出钥匙,谢天谢地门锁没有换,拉开那道厚重的铁门,顾念用微弱的手机灯来照亮脚下的路。
待她走进仓库,一辆黝黑的布加迪威龙缓缓的停在街角处,黑暗中,有一丝光亮忽隐忽现。
伸手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了灯,吧嗒,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
被白布覆盖着的,都是她曾经的心爱之物,离开的太过匆忙,她甚至来不及拿走。
随手掀开一块白布,扬起不少的灰尘,顾念看着沙发上还摆放她离开时最心爱的一只大兔子,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伸手抱起兔子,眼泪却落了下来,口中喃喃,“五年了,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一枚银色的戒指从桌上掉落,滚到了顾念的脚下。
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顾念俯身将戒指捡了起来。
那是一枚简单的白金戒指,光滑的表面,没有任何的修饰,她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口中喃喃,“倾城,我回来了,我一定会成功。”
“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
一阵悠扬的铃声响起,顾念连忙去背包中翻找自己的手机,这是她与倾城独有的铃声,虽然有些老土,他们两人却总是乐此不疲的坚持用了很久。
“顾念,你怎么才接电话,我足足等了四声,你答应我的,三声之内一定会接,你在干什么?你的身边该不会是有什么可疑的人吧,你才刚刚回国,这么快就有新恋情了?”
刚接起电话,那头便劈头盖脸的一通说,顾念不怒反笑,“倾城啊,我那么爱你,哪有时间与别人约会,放心吧,有了你,我谁也不会理会的。”
“顾念,你记住你说的话啊,该死的,我要走了,有空再说。”
“啪”对面挂断了电话。
整理房间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起码顾念是这么认为的,诺大的画室已经有五年不曾打扫过了。
“阿嚏”
她的鼻子有些敏感,嗯,最主要是她跟灰尘过不去。
揉揉鼻子,顾念有些臭美的照了照镜子,嘀嘀咕咕的,“也不丑啊,怎么就遇不到一个好男人,上天啊,送我一个好男人吧,能帮忙干活就成,该死的,我已经不求他多金长得帅了,能干活就成,老点也没有关系,若是嫩肉也行,难道我已经悲惨到这个地步了吗?”
揉着脸,顾念叹了口气,镜子里的她一张娇俏的脸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稚嫩,即便是在抱怨,也这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艺术家气质,身材高挑,纤瘦有致,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更是许多女人所没有的。
只是眉间,那股淡淡的忧伤却总也无法消散。
忙活了整整一夜,最后她还是败下阵来,决定睡一觉起来,便去找一个保洁阿姨来干活,多少钱她都忍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扰了顾念的清梦。
扑通一下就翻了起来,甚至来不及去披上一件衣衫,踩着一只拖鞋,打开门的瞬间,她才回过味来,此时,她不在外国。
“顾小姐,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总裁说了,五年了,已经给你太多的时间来还债,蓝宝石那事暂且不提,五年前的契约你还是快点签了吧。”西装男面无表情的看着顾念。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踩着一只拖鞋,顾念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过契约,顾念顿时哭丧着脸,想要哭求,西装男却已经转身离开。
扑通一声,顾念直接跪在了地上,契约上又加了一条,用手写的,刚劲有力。
“你若再敢逃跑,我就把你卖到非洲去给土著当老婆,听说那里的土著时常把自己的老婆送人,要不送那里分分钟就可能死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