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白小凤,我不过去,你别动,你千万别动,你听我说,我向你保证好吗?你所说的坏人一定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定会的,你下来,以后的事情我们一起面对,你的弟弟妹妹还在等你。”
顾念口水都快说干了,当年在学校演讲都没有说的如此的声情并茂。
白小凤似有所动,看着顾念,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身体上的抖动却稍稍有些缓和。
“你死啊,有本事你死啊,当了婊!子又跑来立牌坊,有本事你跳下去,我们就相信你。”
人群中,发出了一道顾念此生都不会忘记的声音,带着几分自得,又夹杂着些许的愤怒,顾念急忙在人群中搜索,终于,她看到了那个女记者,一脸的鼻青脸肿,真如冯时所说,这个女记者昨晚也遭受到了同等的待遇。
她为什么还来?
白小凤听到女记者的话,果真再一次崩溃,脚下踉跄,朝着天台的边缘走去,顾念见此,暗叫一声不好,急忙冲了过去,身后传来一阵惊呼,等顾念赶到,白小凤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没敢朝下看,顾念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人群中出现了谴责声,有一位大叔甚至一把抓住了那个女记者,“你这女娃,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这种人,是要遭报应的。”
“就是,就是。”
女记者一脸的不以为然,依旧远远的看着顾念。
人群中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急速的冲了过来,白色身影迅速的上前,将跌坐在地上的顾念抱了起来,抓住,微微一笑,天地万物都为之失色,女记者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男人微眯着眼,看不出来一点生气,只是看在眼中,觉得分外的迷人。
慢慢的靠近女记者,她的身体不禁一颤,独特的香水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竟是如此的好闻,又足以说明面前的男人很有品味,一身黑色,却又不显得那么张扬,只不过他长得似乎很像某一个记忆中消失很久的人,会是谁呢?
男人越来越近,他的唇已经贴近了女记者的耳旁,轻缓的吐出三个字,“去死吧。”
说完,女记者的双眼猛然间瞪大,惊恐的看着身边扬着笑意的男人,她猛然间意识到,他是谁,她怎么就忘记了,冯时背后还有那令人恐惧的一个人,他只不过是暂时的消失了,可他现在又回来了。
人群中自然不会有人认识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看到他笑对着女记者,动作又极其的暧昧,还以为是一伙的,那个老大爷顿时不满了,“小伙子,这样的姑娘你也喜欢?小心折寿。”
男人回头看着老大爷,耸耸肩,嘴角依旧挂着迷人的笑容,“大爷,我眼睛不瞎。”
“那你还..”
大爷还想说什么来着,被身边的人扯了扯衣袖,便没有继续。
男人拉起女记者的手走出了人群,女记者不想跟去,身体却又好像不受控制一般,呆呆的跟着他走下了天台,向着白小凤的病房走去。
病房外围了不少的人,顾念呆愣的靠在冯时的怀中,一言不发,眼睛红红的,有两名警察正在询问她有关于白小凤的事。
女记者进来时,顾念猛然间跳了起来,冲上去又踢又打,眼泪也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声嘶力竭的喊着,“你这个凶手,你这个凶手,是谁让你那样说的,是谁,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顾念,够了,够了,听话,不要这样。”冯时将顾念抱住,护在怀中柔声的安慰着。
黑衣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冯时,一伸手,将女记者推倒在地上。
女记者机械般的起身跪在了地上,朝着白小凤的病床上磕了三个响头,目光呆滞的起身,拉开了病房的窗户,突然就站在了窗台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眼中划过一抹惊惧与悲凉,纵身一跃,与白小凤一样,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同一时间,医院一下跳楼了两个人,媒体顿时就炸开了锅,冯时将顾念护送回家,与黑衣男人又匆忙的离开,这一次的事故,还真是有够他忙的。
蜷着身子在床上睁着眼足足躺了一天,都没有从悲伤之中回过味来。
瑶迦是晚上赶来的,看到顾念时,心里也跟着酸涩,走上前轻抚着她的肩头,“别想了,人都走了。”
顾念眼泪又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你不知道我当时是眼睁睁的看着白小凤跳了下去,她连头都没有回,就那样跳了下去,都是他们逼得,逼得她不得不去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顾念,顾一凡被抓起来了,今早的事,估计冯时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吧。”
微微一愣,顾念猛然间响起早晨时冯时给她打得那个电话,应该就是要告诉她有关于顾一凡的事,可是她没有听完就挂了电话,她为什么就不能听完呢?若是听完了,她就能够告诉白小凤,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瑶迦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事,轻抚着顾念,也只有安慰的话。
一直到了深夜,冯时回来,瑶迦才离开。
顾念靠着冯时,眼泪侵湿了他的衣服,“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事情不怪你。”
“可我若是能够听完你的话,也许白小凤就不会死。”
冯时捧起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笑了笑,“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也许,过去了就过去了,你没有承担错误的必要,这件事也不是因你而起,那是白小凤的命,她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