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蜜这边刚收拾妥当,管家就贴着门外来报,说秦家二小姐来了。
理顺了裙子上最后一条褶子,秦蜜心情也好了起来:“走吧樱桃,咱们去会会这位二小姐。”
“哎!”樱桃朗声答道,跟着主子就出了房门,穿过花园一路往大门口去了。
现在正值夏季,园子里的果子树花树开得纷纷簇簇,花圃中各色名花和不知名的花争奇斗艳,每一丝空气都是香甜的,每一个转眼都是美好的。
不知怎的,见了这景象秦蜜心中就叹了一句,这女人真的就跟花儿一样,各种类型的各种气味的,就是不知道秦娇到底哪来的本事?能在百花中脱颖而出,牢牢的抓住男人的目光。
正想着,秦蜜已经携樱桃出了花园,远远地就望见门房边坐了一个女郎,那女郎穿着白色的衣裳被风吹的微微翻起,裙子上的白纱隐隐绰绰的煞是好看。
秦蜜突然摇头自嘲的笑了,说来也是啊,万紫千红中的一朵小白花是够夺人眼球的。
“二妹!”
“长姐来啦?娇儿拜见长姐。”秦娇看到正主来了,连忙站起身福了个礼,羞愧道:“娇儿来的突兀,只因在家里甚是思念姐姐,求了爹爹好久,爹爹才答应写信给姐姐,此次上门叨扰,希望姐姐不要怪罪。”
她声音的含糖量直破十个加,门里门外全都是刚刚拜到在她石榴裙下,为痴迷她的汉子,听她这一嗓子出来,有些人就忍不住流了鼻血。
秦蜜走到大门旁边才发现,两边守门的小厮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秦娇,心下难免有些不愉快,这贺帛招聘下人也不会考量一下品性,这样轻易地被人迷惑,居然还能肩负看守大门的重责,看样子是该换人了。
心里嫌恶是一回事,秦蜜面上却感动地笑了,遂热情的几步上前握住秦娇的手,又怜又爱的嗔怪道:“自家姐妹,你说这话不是戳姐姐的心窝子吗?你身子这样单薄,怎么还坐在风口上?这万一要是病了,还不得把姐姐心疼死?”
说完又骂下人:“二小姐来了,直接请进去就好了!居然还要二小姐在这里等?!我看你们是越发的不拿我当主母了,竟敢这样作践本夫人的亲妹妹!守门的每人罚两个月的月俸!你们从今天开始就去马棚里洗马去,至于看守大门的职务,本夫人会酌情挑个机灵点的人来补上的。”
说完也不管下人如何惶恐的求饶,拉着秦娇就往后院里去了,边走边关怀妹子:“你想来看姐姐,想来便来!根本就不用让爹爹写信,待会儿姐姐就拨个丫头过去伺候你,缺什么或者想要什么随时跟姐姐说,可别委屈了自己!丫头如果不听话你就打她!你可是国公府正妃的亲妹子,身份贵重着呢。”
“早上可吃过饭了?姐姐知道你今早要来,欢喜的什么似的,昨晚一整夜都开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儿天一亮就让樱桃去买好了鱼,待会儿就让大厨房给你做最爱吃的松鼠桂鱼。”
“你初来到这里,虽是生地方,但也别拘束,就把姐姐的后院当成自己的后院,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别把自己当客人。明天姐姐就带你踏青去,听说燕郊特别好玩儿。”
…………
诸如此类,秦蜜巴拉巴拉的说了一路,而秦娇则是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脸上带着羞涩的红,眼睛里怯怯的却满是欢喜,不管姐姐说什么都轻轻的点点头应句“嗯”,看起来真是乖巧可爱的不得了。
两人进了后院坐下,秦蜜又嘱咐樱桃赶紧端上二小姐喜欢喝的牛乳茶,自己则要了一杯龙井。趁着喝茶的空当,秦蜜才松了一口气,开始不着痕迹的打量秦娇。
这厮今天是空着两只爪子来的,连个包袱都没有带,看来是打定了主意要吃她姐姐的、穿她姐姐的、用她姐姐的了。
秦娇今天穿了一条雪白色广袖荷叶边裙子,外面罩了一件白色柔纱衣,脚腕子上照旧绑了两串银铃铛,发间所戴的首饰全都是白玉质地,这一身打扮衬得她清雅又美丽。
秦蜜略一思索了一下,就噗的一口吐出了嘴里的雨前龙井:“呸呸呸,今天的茶怎么是苦的?”
她这副刻薄难伺候的样子,把国公夫人的款儿拿的足足的。
樱桃心中了然,连忙惶恐的跪下请罪:“夫人息怒,是草庐先生说这雨前龙井爽口,奴婢才敢将茶端上来的。”
“哦?既然草庐先生这样说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但本夫人确实没喝出哪里好喝,不如,就请草庐先生来讲一讲这个雨前龙井好在哪里吧!”秦蜜就坡下驴,她要的就是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草庐先生此人,巍峨如冬日青松,凛冽如盛夏寒冰,博学多才又刚直温柔,更别说还长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哪家的女子见了他会不心跳加速?
不过人都是有表里两面的,根据刘滨的深入秘密调查显示,这个草庐先生年方25,在5岁时就显示出记忆力深厚的才华,12岁开始科考,据他邻居说,这草庐先生小的时候可是骄傲的跟只斗鸡一样,张狂的都没有边了,明明家里穷困潦倒,却硬是要顿顿吃竹吃肉,美其名曰“无竹使人俗,无肉使人瘦”,切,还不是嘴馋嘛?!
他父母只得了这一子,为了满足他的口腹之欲,以及他每年赶考读书的费用,没日没夜的做苦工,在她22岁那一年,纷纷搭上了性命,不过即使父母亡故了,对草庐先生也没有什么影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他从来都没有把父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