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七寻思,要是被耶罗把个脉之类的发现她是女儿身就完了。上次大战蛇妖后,耶罗曾提议说要给他们仨也查探下身子,看看有没什么异常,轮到她时拦下了死活没答应让碰身子。
没过多久,阎摩端着驱寒汤回来,让她服下,再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才恢复了正常。
那次是她体温像零下几度,气温却零上几度的时候。
过了几天,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这次是气温零下几度了。
冬天,大家睡得都特别沉,起床比往时更困难。
她却在这个冬日第一场雪的早上被活生生热醒,醒来时衣服湿透了,被窝也被她的汗水浸得湿润。
若不是碍于女子之身不能打赤膊,她真想脱个精光,再到雪地里打上几滚,将自己埋在那厚厚的冰雪之中,任由雪白的天空飘落的雪白的花飘到自己发烫的脸颊,那雪花轻轻覆在她的脸上,渐渐融化。
不仅是这么想着,她已经行动起来。杨昭七掀开被窝,光着脚丫走到了寝庐外一片白皑皑的坪地上,白雪覆盖在树木上,远远看去像是艺术雕刻的冰工艺品。
冷冷的寒风吹到脸上,使得她体内的燥热得到了适时的降温,就像在熊熊燃烧的炭盆里,泼上一碗清冽的水,还发出滋啦滋啦的噼啪响声。
她光着脚踩在柔软的雪地上,伸长手转起圈,好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更均匀地得到白雪的亲吻。
不,这还不够,她心里的火还在烧,那热火在身体的每一处游走,上蹿下跳像匹野马,刚刚冷却的燥热又升腾了起来!
杨昭七干脆躺在雪地里,就像躺床上时所想的那样将自己埋在雪地里面。
睁开眼,白色的雪花片片缓慢飘落,身上渐渐垒起一层雪。
这天然美好的景色,尽数印入眼中。
身下的冷雪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将体内的那股热劲暂时压了下去。
“小七?!”阎摩今天起得比往常都早些,因为初雪时,阎觅的身体会特别虚弱,他得早起去熬驱寒汤。
哪晓得一出门就见到雪地里躺了个人,以为是谁晕倒了,走近一看,地上躺的不是杨昭七是谁?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浓密的络腮胡子正对着自己的额头,阎摩站在她头顶的方向。
“你这样会着凉的!这是在做什么……”阎摩皱起眉头。
杨昭七一咕噜坐起身,挠挠头:“哈哈,我……我觉得好热。”
“热?这天气怎么会热呢?”他都穿上披风了,这家伙竟然穿件里衣在雪地里滚……何况他还准备去熬驱寒汤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径不论怎么解释都很奇怪,连她也觉得很奇怪,即使身子置于寒凉的地方也不觉得冷。就是很热很热,恨不得坐到冰窟里去解暑。
她拍了拍屁股上的雪花站了起来。
阎摩想起来前些天发生的事,说道:“你前几天不是还说很冷吗?穿了很多衣服,盖了几床被子,再加个炭盆都不够的,现在又觉得热到躺雪地里了?”
她也很迷茫,喃喃道:“是啊……”
这是为什么呢……经过刚才躺在雪地里打滚的功夫,身子终于冷却下来,不再有之前那种强烈的不适,反而有些感觉冷了,她忙拍掉身上的雪花,回寝庐添衣服。
在更衣的时候,她脑子里不断想着,最近身体的状态实在是太反常了,完全在两个极端行走,到底是为什么呢?
记忆力大增,身体忽然地不适……更奇怪的是,身子在这几次冷热交替之后,还出现了些微变化,不,恕作者措辞有误,不是些微变化,是极大变化!那变化越界到让她尴尬了。
比如说,她的力气突然被变得很猛,比正常男性还要猛,都快赶上阎摩了!
之前她提一桶水都要走五步歇一步的,现在可以同时提两桶水一口气到目的地。
还有回更能证明她力气的变化。
那天她轻轻拍了一下许昌,想问他点事儿,结果人家捂着肩膀,龇牙咧嘴地转过脸,嘴里嘶嘶叫道:“小七!你干嘛那么大力拍我!疼死啦!你要拍死我好偷偷收藏我的春宫图吗。”许昌入圣院之前,偷偷带了春宫图进来,这事儿要是被师尊们发现肯定要出大事的,也就只有许昌这不怕死的还敢在这儿大说。
她嗤笑:“谁要你的春宫图了,自己留着看个够吧。再说,我的力气至于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
许昌真切诚恳的一直点头:“千真万确啊!不信你看!”说罢,他就拨开肩膀的衣服,将自己的香肩展露,杨昭七下意识地闭上了眼,许昌笑话她,推搡了下她的脑袋:“都是男人装什么装啊!”
她尴尬地笑了笑,大方看向他的肩膀,别说!还真的有五指红印在上面!
许昌道:“你看,我说了吧,真的很疼……”
她讪讪:“抱歉抱歉……”
杨昭七灰溜溜跑了,身后的许昌追问:“你刚拍我要说什么事啊?”
“没事了!”她已经被自己的手劲震惊到忘了要说的话。
怎么可能呢?她就轻轻拍了一下,竟把许昌的肩膀弄出五指印?她平时力道都不大的呀,虽然不是弱柳扶风,但也不是壮如泰山的……
反正自那之后,她再不敢随意触碰别人身体。
当然不止是这令她倍感困扰,后来有一次和崔莲廷一起去膳堂吃饭,她刚捧住饭碗,碗就碎了,米饭全撒在地面,第一次还以为是碗本来就开裂了,紧接着再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