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们不简单的人里,有人见他俩眼神奇怪的看着原县政府大楼,也是这个基地里唯一的一栋六层楼,现如今的基地管理处大楼,以为他们俩是有什么事找基地里的公职人办,为了给这两个一看就体面的人卖好。
一个活络的中年异能者男人走过来,讨好地冲两人笑笑后问道:“两位是要去管理处办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是本地人,对咱们基地的事全都门清。”
“哦!我们没什么事,就是路过这里,怎么也找不到交易的市场、可以住宿的地方,有点为难而已。”夹杂着口音的普通话还算能听懂,而这说话人的眼神也让周佐察觉到他俩的问题,立刻改变主意,拍拍扛着的大包裹,从周边基地人的身份,改称为路过。
“原来是贵客啊!这两样可别去里面,坑死人不偿命,比周扒皮都夸张,我倒知道几个不错的地方。”听到他的话周边的人立刻眼睛一亮,跟他搭话的那个人却眼神一闪,心道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体面跟末世前没区别的人,虽然没穿红棉布衣服,不过应该是小胡所说的人。
他想到这更是低声说了一句,边伸手一拉、拽着他闪到街口隐蔽处后,边对他说道:“大兄弟,幸好你没去里边,要不然你这一大包裹东西带进去,连顿饱饭都混不到,还可能让你老婆跟着遭殃,那里边可是龙潭虎穴一样的地方,没强大攻击异能、没钱、没物资的进去跟找死没区别。”
“这话怎么说?难道他们还抢劫吗?”跟着拐进来的李兰,想到他们猜测错的可能性,和这人口中透漏的意思,不由先周佐开口问道。
中年男人却一脸鄙视的道:“比明抢更憋屈,你们两口子是外来的吧!难怪不知道那里边的事,我跟你说,现在可不是以前政府给咱们做主的时候了,里面那些人他妈的就是一群活强盗、土匪,吃着别人的血和肉……”
在中年男异能者一边带路一边吐槽的话语中,李兰周佐两人才知道给他们带路的人名叫何正杰,是确确实实的本地人,也对这个县城至今为止发生的事十分了解,根据他的说法,这个县城本身处于穷乡僻壤,又没有什么特色经济产物。
是年年吃救济款的大户,靠上边的救济才发展成现在的模样,好在县里的领导班子是他们当地人,而本地人比较抱团,乡里乡亲全都知根知底,所以没什么贪污救济款一类的事发生,至少他们都没听说过,明面上也没看出来。
直到几个月大地变还没发生前,一个外来名叫谷朝荣的人不知怎么的跟本地的交通大户的妹子好上了,说到这何正杰又给他们讲了下本地的一些奇葩现象,例如交通方面,由本县城上通市区、下通各乡镇的公共汽车并非国营。
而都是承包给各镇上的当地人,由当地人组织运输客人,制定票价等,而能承包这些运输线的无一不是各乡镇上能黑能白、能打有人、有些家底的灰色地带人物,为了抢交通线,各镇上司机单打独斗、集体斗殴是常事。
派出所、县公安局等不是不知道,而是民不举官不究,毕竟都是当地人,人情面子在那,办谁都是问题,地方又偏僻,没有上边的人下来查,于是这交通方面就被各乡镇的灰色人物们把持着,从八零末到谷朝荣到来前一直都是这个模式。
而这其中有个出身县城,比较厉害、敢打敢拼、甚至杀过人、坐过牢,名叫刘玉龙的人,是个黑白通吃的人物,不但跟交通局的一个干部、公安局的一个队长是盟兄弟,还是县里有名的‘黑道大哥’。
从中学毕业就出来混,混到现如今的三十来岁,不但开了一家有‘小姐’的宾馆,还抢了几条乡镇要道、通往市区的交通线,建了个私人公共汽车公司,这个县城太小,并没有开通公交线、也没出租车,私人想在县城拉客挣钱,还要给他‘缴税’。
总之各种牛叉,又有盟兄弟、地下的兄弟们给他撑场子,让他几乎占了整个县城一多半的交通资源,而这个牛叉的刘玉龙早年爹死娘跑,就跟一个比他小五岁,名叫刘玉凤的妹子相依为命,兄妹俩感情很好。
可惜他妹子命不好,两年前跟他手底下一个兄弟结婚后不久,他那新出炉的妹夫就被人半夜敲闷棍,敲成了个小脑切除,瘫了也傻了,他自然不能让亲妹子守活寡、伺候个没行动能力的傻子,于是给了傻妹夫老爹老娘一笔钱,让他们以监护人的身份办了离婚手续。
等了段时间,见他妹子不高兴,据说是朋友看到傻前夫、前公婆两口子,就老在她面前说话刻薄她,于是心疼妹子的刘玉龙就又想办法把那老两口、傻儿子打发出县城,不让人碍他妹妹的眼,从那以后他妹妹就快活了,时不时换个男朋友过得自由自在。
然后在几个月前外来人谷朝荣到来后,没两天跟她打得火热,大街上就看到他们搂搂抱抱、亲来亲去,而谷朝荣跟刘玉龙他妹子好上后,这个谷朝荣就很快混到那个私人公共汽车公司里,并凭着敢打敢拼。
把除了特别贫困,他们根本看不上眼的偏远交通线,以外的乡镇公交钱全都抢到手的功劳,成了那个私人公共汽车公司的二把手,一开始何正杰等县里人对这个谷朝荣并不怎么在意,不就是个公共汽车公司的人嘛!
好与坏也不过是个去市里、到镇上多花十几块钱的事,但等这个谷朝荣在极短时间内,成了公共汽车公司二把手时,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