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原只想着你刚刚来,想让你适应几天在管理院中事宜,这原是她的心意,你别气在心里。”
春画咬紧唇,见她出了来,冷哼一声,“我倒不会记在心里,白霜妹妹这样的浓情厚意我可担不起。”
春画对白霜横了一眼,转眼又对风扶摇手里包装精致又稍稍显大的盒子看了去,不等风扶摇说话一把就将盒子抱在了怀里,换上一张笑脸对风扶摇笑道:“这可是给我的?”
“这是小姐最重要的东西,哪里是你可以拿着的!”白霜气急,一把将盒子抢了来,瞪着一双眼对春画看着。
春画扭曲眼,涨红了脸,不甘心的对白霜横了眼,后又充满威胁的对风扶摇看着。
春画的面部表情让风扶摇很是感兴趣。
风扶摇不明白,春画是怎么做到再被她打了两巴掌后还能继续将她当成软弱可欺的纸小姐。
“白霜,将首饰盒交给春画,我拿出来,原就是给春画保管的。”
风扶摇勾唇一笑对白霜点头。
白霜皱眉对风扶摇猛地摇头,心急道:“小姐这首饰盒里面,不但有着您最喜欢的珠宝,还有程夫人给的好几件蝉纱,那是用千万的黄金都换不来的啊!您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交给她!”
“你给我!”春画冷声对白霜呵一声,伸手就从白霜的怀里抢。
白霜下意识的用力护住,被春画猛地推搡,差点推倒到地。
“白霜,交给春画!”风扶摇皱眉,对白霜命令道。
白霜红着一双眼对风扶摇看着,急的对着地猛踩几下,一双眼渴求的对院门外看着,希冀桂嬷嬷此时能出现。
“三小姐都说了给我你还不拿来!”春画猛一使劲将首饰盒从白霜的怀里抽了出来,瞪了白霜一眼,贪婪的对盒子看着。
“三小姐歇着吧,奴婢这就将这些好东西收了去,最是不会让人拿了去!”春画得了手,笑嘻嘻的对风扶摇福了福礼,紧紧抱着首饰盒转身就走了出去。
白霜气的就要跟着春画走出去抢东西,被风扶摇扯了回来。
“小姐!”白霜气的直跺脚,拉着风扶摇的衣袖着急道:“那可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里面的确有很重要的东西。”风扶摇望着春画的背影冷笑,回眸蹙眉对白霜关切道:“我不是让你放手?在那样扯下去,就该被推到了去,这样冷的天,被推到地上你可是好受!”
“可是!”白霜眼眶一红,委屈的就要掉泪,“奴婢宁愿被推倒!”
“小姐,你怎么可以把那样重要的东西交给春画,那丫头不可信的。”桂嬷嬷闻讯而来,进了屋放下帘子,语气紧张。
“她来了,不给点东西是打发不得了,再说那东西却是故意交给她,以后免不了有她的错处。”风扶摇轻笑:“再者说你们排挤她了去,到时候四处宣扬说是紫风阁待她不好,平白添了那些不是做什么。随她去吧。”
拿下了桂嬷嬷手里的竹鞭放在桌子上,风扶摇免不了失笑:“紫东阁的丫头,嬷嬷都是这样训得?”
桂嬷嬷老脸一红,轻咳一声,对风扶摇笑道:“我那都是虚张声势,这竹条原是刘婆子给我的,说是管理小丫鬟们,还是需要一点法宝,奴婢也就收了。”
“刘婆子?”风扶摇皱眉,“怎得没听说过。”
“小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刘婆子是咱们西苑的一个采购管事,赶巧素日里关系不错,这不也就听了她的话。”桂嬷嬷笑着,将桌子上的竹鞭拿了,扔到一边。
白霜见着桂嬷嬷偷偷摸摸的样子忍不住笑,正要揶揄桂嬷嬷也知竹条是错,一瞥眼见到风扶摇对她看了来,正正神色道:“刘婆子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她原是老太太屋里三等婆子的儿媳,仗着点关系当了东苑的采购管事,说是采购,其实一点权力都没有,管的也就是各院的钥匙,和采购半分关系都没有。”
“咱们紫风阁就有两处柴房和水库的钥匙归了她管,素日里倒也安分,嗓门大脾气也不好但是胆子小,也不敢惹事的。”
白霜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桂嬷嬷正奇怪一个婆子何必说得如此详细,却见风扶摇听得认真,似在思索什么,心里一惊,猛然想通一二,接着白霜的话道:“去年紫东阁丫鬟被夫人三夫人给打发了一二,她瞅着屋里没人,举荐了她的外甥女,但是因着夫人替换来的丫鬟实在多,我便没搭理。”
“之前三等丫鬟颖儿好似是她的儿媳妇,夫人换人之后颖儿就被打发去了外面的庄子,她儿子舍不得,跟着一起去了。”
“她这是把那些气都撒到我身上来,故意给了我竹条,害我拿那竹条打人得罪人了?”桂嬷嬷心中一恼,恨恨道:“亏我把她当姐们。”
自知失言,桂嬷嬷歉意的对风扶摇看了眼,低着头忽然沉默不说话。
风扶摇摇了摇她的手臂,叹道:“罢了,儿子媳妇去了外庄受那清苦,外甥女又不得领一份闲差,被记恨着也是应当的。”
“她倒也花了心思,外头那些姑娘哪个不是有靠山的,打了她们我被遣了出去,她也算是解气。”桂嬷嬷冷哼,望着地上的竹条心生厌恶,还有一股失望,她原以为这府里还有几个姐们是真心的,却不想都是假象。
“不过既然是关系不错,为什么不卖一个顺水人情给她?”风扶摇有些疑惑。
桂嬷嬷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我原也不是不帮,得了空就想着帮她外甥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