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靳西脸色难看下来,扣住了她的手腕,“我还没对你做什么,是不是碰你一下也不行了?夏织星,我要你是你的荣幸,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我床上……”
他还没说完,夏织星就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空气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啪”。
“厉靳西你够了!”夏织星气得声音都在发颤,“我不需要这种可笑的荣幸,既然有那么多女人想往你床上爬,那你就去要别的女人好了!”
“……”
厉靳西的脸被她打得偏了过去。
听到她这样的话,他的眼里顿时怒火中烧!
第三次,他居然被她打了三次!
“厉靳西,你别忘记你之前给我的承诺!”
夏织星气愤地看着他,又说:“你说过除非我自愿,你不会碰我的!如果你再对我做那种事,我会恨你的!”
恨?!
这么重的一个字眼。
厉靳西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可以忘了他,可以不喜欢他,也可以讨厌他。
唯独不可以恨他!
不喜欢和讨厌,都可以挽回。恨,却是永记于心,再难以放下。
厉靳西良久都没有说话,薄唇抿紧,脸色阴沉得可怕。
最后,他放开了她,恼怒地转身离开,房门被他“砰”的甩上!
夏织星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双手在身侧握紧成拳。
他走了还好,最好别再回来了!
—
夜深,夏织星心烦意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右眼皮跳得厉害,心里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直到后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还是没有人。
难道说,厉靳西一晚都没有回来过?
夏织星有些疑惑,支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忽然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有信息来了。
她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容澈发来的。
[织星,后天是我父亲的寿宴,你一定要来,一定。]
一定要她去……为什么?
容伯伯并不喜欢她,以前她去容澈家,都会被他勒令赶走。
容澈每次都会跟她一起走,没走多远就被抓回去,然后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家……
如果她出现在寿宴上的话,不会让容伯伯不高兴吗?
而且,她又该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去呢?
夏织星苦笑了声,放下了手机,并不想去理。
在浴室里洗漱完毕之后,她走到外面,脚步突然停住。
厉靳西居然坐在餐桌旁,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西装,白色内衬,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手中的财经报纸。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投递进来,给他的黑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碎金,勾勒出他那张英俊却冷硬的脸。
他应该可以听到她走出来的脚步声,但没有抬头,似乎是选择忽视了她。
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夏织星抿了抿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郁闷,又像是烦躁。
她没有表现出来,从容不迫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经过小客厅时,电视里正播放着今天的早间新闻。